“十数年来,每每等到弟子大会开启,在下都在想着一件事”
“只可惜南宫家似乎因先祖祖训而不愿意让族中晚辈参与到弟子大会,本家也从来不参与多少势力的斗争,只求一个安稳平和”
“但是在下却是觉得南宫家可以不参与弟子大会,但也不能平白无故的就在陌洲占据这么大一块土地”
“所以我想上台与南宫家的年轻族人一战,看看南宫家是否真的有一流宗族的实力!”
年轻弟子之间的切磋比试虽然会影响到各家宗族实力在陌洲的权势地位,但终究还是小辈之间的胜负,真正站在背后的宗族前辈却是心里清楚,对自己的实力有几斤几两非常清楚。
所以就算南宫家已经承办了十数年的弟子大会,包括玄剑仙宗与北辰家在内的所有陌洲宗族势力都不曾有任何的怨言,反而是觉得将这件事情交给一直中立的南宫家很是放心。
但就在弟子大会将要进入尾声,就连一直在吵架的玄剑仙宗与北辰家都打算先行休战的时候,一道尖锐刺耳且带有浓厚嘲笑意味的声音不合时宜的传入众人耳中。
众人目光聚集,仔细一看。
原来是有一个身着黑衣长衫,背负着一把残破大刀的中年男子正在朝着擂台上的南宫家大长老南宫风大肆叫嚣,说是自己并不认同南宫家在陌洲的地位,想要领教南宫家的厉害。
说着,这中年男子也不含糊,直接就跳上了擂台,还将背负着的大刀握在了手里,做足了迎战了准备。
十数年来从未有过这种情况的弟子大会登时就乱了套。
以玄剑仙宗、北辰家为首的陌洲宗族势力立刻开口呵斥着让对方赶紧下台,不要惹怒了在场的诸多修士。
但一些从其他三洲界域来到这里看戏的宗族势力反而是笑嘻嘻的在呵斥声中捣乱,说是自己也非常好奇南宫家的底蕴,想要知道南宫家有什么资格一直承办弟子大会。
多方吵闹之下,就站在中年男子对立面的大长老南宫风眉头微皱。
眼前这个黑衣男子其实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修为境界,所以他能轻易地感觉到对方正是一位在四五十岁就修炼到晖阳境的修士,并且很有可能距离乾元境已经不远。
在这种年纪就修炼到晖阳境,在南宫风看来确实是十分之优秀,哪怕放眼整个陌洲都是一等一的天才。
只是南宫风不曾有丝毫着急,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可不只有一个天才。
于是在看到中年男子数次挑衅后,南宫风将目光转向了三层的某处雅间,然后开口说道:“既然你想要挑战我南宫家,想要知道我南宫家为何有资格承办十数年来的每一次弟子大会”
“那我便以南宫家大长老的身份答应你”
“不过要与你过招的并非老夫,而是我南宫家的一位年轻族人”
“小姐,此事便要麻烦你代为解决了”
“大长老无需多言,既然有人敢主动找我南宫家的麻烦,那我南宫弈雪必然是当仁不让!”
随着南宫风的话音落下,本在雅间与苏如仙待在一起的南宫弈雪便从三层阶梯处一跃而下,携带着一阵香风,轻飘飘的落在了擂台之上。
与此同时,玄剑仙宗与北辰家的两位大长老竟是瞪着眼睛失声道:“怎么可能?不到三十岁的乾元境修士?而且灵力气息极为平稳浑厚,完全不像是用丹药堆砌出来的废物!”
“哈哈哈哈,两位长老谬赞,我家小姐不过是稍有几分天赋,能在二十出头的年纪修炼到乾元境,靠的也是运气好罢了”
南宫弈雪的出场不仅震惊了在场所有人,更是让南宫风春风得意,在环顾四周时的眼神都平添了几分傲气。
最终,他的眼神还是落在了那中年男子身上,并开口说道:“既然你要挑战我南宫家的威严,知晓我南宫家是否有在陌洲立立足的资本”
“那今时今日就由我南宫家的大小姐来与你比一场”
“不知阁下觉得如何啊?”
话音落下,还不等中年男子开口,南宫弈雪就已经将腰间一柄长足二尺之剑于掌中轻握,其乾元境的气息也毫无隐瞒的释放了出来。
同时,南宫弈雪更是开口喝道:“乾元境修士可移山倒海,令得雷霆震怒,化神之灵识得以神飞天外”
“我看你不过晖阳境七品,要如何与我斗?”
“不如将你家中长辈叫出来,让他来与我一决胜负”
一字一句之间,南宫弈雪丝毫没有身为女子的柔弱,反而全身上下充斥着杀气,令四周围观之人倍感压抑。
如此女子竟是出自南宫家。
玄剑仙宗与北辰家的两位大长老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羡慕。
而眼下,被南宫弈雪以乾元境气息死死压制的中年男子则是咧嘴一笑,居然没有选择退缩下台,而是握紧了刀柄,主动出招。
只见中年男子先将长刀横置,在借助极快的身形步法接近南宫弈雪后,即刻挥舞手臂将长刀重重劈砍而去。
一抹漆黑的刀光也在这时于众人眼前闪过。
“如此雕虫小技也敢在我面前逞凶!”
从面对中年男子开始,直到对方挥舞长刀冲到自己面前都不曾有任何行动的南宫弈雪在被漆黑刀光笼罩的瞬间,终于是拔剑出鞘。
随着剑锋缓缓出鞘,在一阵阵清脆鸣响的同时,擂台四周便有一阵清风拂来。
而后众人就看到有千百道玄青剑气化作一条条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