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跟前就跟天塌了一般的刘管事,萧默很是无语。
“到底怎么回事儿,你说清楚了。”
刘管事一五一十的把他知道的事儿都说给萧默听。
原来,本来红薯运输到河南的时候是没有事情的。
这东西又可以当主食又可以当菜,放在粥里边还更顶饿,这可把钟化民给乐坏了,直言必须上表给萧默请功。
但是好景不长,没多长时间,就出现了因为吃红薯而跑肚拉稀的情况。
刚开始这件事儿谁也没有当回事儿。毕竟在疫区,出现个上吐下泻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事情越发严重。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就有上千人因为吃了红薯而出现不适的情况,甚至有两人因为吃了红薯而去世的。
钟化民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这也直接使得半个月之前还是救苦救难菩萨的萧默,一下子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从古至今,国人都是最实在的,他们什么都可以去信。但是只要有一件事没有如了他们的心愿,之前再高的信仰都会支离破碎。
人间清醒莫过如此。
他们是清醒了,萧默却懵了。
没听说吃红薯还能吃出毛病来的。
难道是胃酸太多了,吃恶心了?
不至于啊!这不是还配合着小米大米什么吃的吗?
刘管事哆哆嗦嗦的从怀里变摸出了一块粗布包裹着的东西,离得老远萧默就闻到了一股恶臭味。
“嚯,刘管事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要这样!”
马嘉嗷一嗓子就跑出厅堂,萧默皱眉看着已经腐烂的都要流水的红薯,说:“红薯都成这奶奶样了?”
刘管事点点头说:“刚开始还好,只是生了黑斑,后来许是遭了水汽,腐烂的特别快。”
萧默一拍脑门,他怎么就把这茬给忘了呢?
“少爷,咱现在该怎么办?要不您把老奴交出去吧!这件事儿都是因老奴而起的!如果能够平息钟大人和百姓们的怒火,老奴死又何妨!”
萧默说:“没那么严重。这样,马嘉,你tn,赶紧进来!”
马嘉干呕了两声,躲着刘管事走了进来。
萧默冲着刘管事说:“赶紧把那玩意儿扔了。”
又对马嘉说:“之前那些佛郎机人不是问咱们需不需要粮食吗?”
马嘉捏着鼻子,一边捣鼓着许久没点的香炉,一边说:“倒是有这么回事儿。他们在印尼那些地方有不少农庄。你不是说不要吗?”
萧默说:“此一时彼一时,让他们有多少往过运多少,如果他们借力抬价,都记录下来,别声张,以后玩儿死他们!”
“好嘞!”
马嘉和刘管事刚走,二虎就跑了进来。看二虎的表情就知道,又来事儿了。
萧默也奇了怪了,怎么什么事儿都往一块儿赶?
“又怎么了?”
二虎说:“公子,伍竹家里边的人来了。”
萧默说:“他们来做什么?”
二虎尴尬地说:“公子,伍竹现在还在咱们手里边呢。自从弄回来就关了起来。”
萧默拍拍额头,这一天天的,都忙糊涂了。
“怎么样?带钱来没有?”
二虎说:“没看见有钱,也没提钱的事儿,就说要求见您。”
萧默说:“那还见个毛,让他们一边凉快去。”
二虎说:“公子,他们这次来带了不少人,十条大船,最少数百人。”
萧默说:“他们要是敢找不自在,你看着办。”
“是,公子。”
二虎是善茬吗?绝对不是。他只是怕给萧默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既然有了萧默的最高指示,那他还怕个毛?不主动去找麻烦就很不错了。
伍家的人很郁闷。本来四家惹的事儿,偏偏逮住他们一家往死里揍,这是完全不给他们伍家面子啊!
尤其在听到萧默不见他们的时候,就更郁闷了。
这次带队来的是伍家长子伍梅。他一直对于这个倒霉名字很不满意。
你说一个好好的大老爷们,偏偏叫梅,也不知道当初起名字的老祖宗到底是怎么想的。
直到伍家老四伍菊出生,他才豁然开朗。
伍菊说:“大哥,不行咱就干吧!他萧默这么不给脸,咱们伍家用得着给他脸吗?”
伍梅看了老四一眼,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要是能打他何必热恋贴冷屁股?
当他伍梅的脸不要钱吗?
怎么伍家尽生出这样不长脑子的玩意儿来?怪不得到现在会被一个毛头小子欺负。
陪同而来的伍家老奴伍赐说:“大公子,四公子说的虽然有点绝对,但是也不无道理。现在萧默就瞧准了咱们不敢动手,所以才肆无忌惮。
要是咱们就这么灰溜溜的打道回府,以后不说是那些豪强,就是那些三岁小儿都敢骑在伍家头上拉屎撒尿。”
伍梅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是打,怎么打!萧默是什么战斗力他专门调查过。那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
若是草率地发动了进攻,那到时候可就不是他们说停就能停的。
此刻他的心里早就把老三骂了个底朝天。
没事儿干你招惹那个煞星干嘛?
所有的事情都是这个不争气的家伙惹出来的!
如果是同父同母兄弟也就算了,但是伍梅是庶出,伍竹是嫡出。
想想平时里自个儿的待遇,再想想胡作非为的伍竹的待遇,伍梅现在恨不得自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