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她爹是凉的不能再凉了。
就在秦路如此思索的时候,那边一身铠甲精致华贵到异于常人的男子,摘下了头盔,露出了脸。
你不能说他长得丑吧,但是那张锦衣玉食催肥的脸再带上冠希式的坏男人微笑,感觉就像是古装剧里担当调戏妇女的淫棍特型演员一样。
再加上他一张嘴,听着就是老渣男了:“这不是东境花冠,美丽的花火小姐,为了一睹你的芳容,我不远千里来到这里。”
花火冷淡地望着他:“然后把城里的其他人都杀了?”
“哎呀,怎么能这么说呢。”鲁王看了一眼倒在地上荣国公的尸体,脸上的笑意更甚了:“国公爷本来有更好的选择不是,可惜啊,他年纪大了有些看不清楚形势的变化。但是姑娘放心,只要你跟了我,保准你以后的生活只会比现在的更好,绝不会让姑娘受半分的委屈的。”
花火既没有嘲讽,也没有歇斯底里,只是很平淡地继续着对话。
她问道:“如果我拒绝呢?”
鲁王微笑:“这……恐怕由不得你。”
他当然看见了少女手中握住染血的刀刃,但无所谓,示意性地看了身边的两名精悍的侍卫一眼,后者心领神会地踏上前去。
鲁王是要活的东境花冠,所以侍卫当然不能弄个死了的给他。
但换做别人也就算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真不是他们看不起——
你想自杀都死不了,就这么跟你说。
看到两个鲁王身边的侍卫缓缓接近,花火看了身旁那高大耸立的身影一眼,那个黑影像是在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些人,这些物。
然后花火,不,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一个令人震撼的,空洞虚无的声音,它不是回荡在空中,而是直接响应在人的心里。
他问:“那么,你的愿望是什么呢?”
“杀光他们。”少女平淡,但吐字无比清晰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