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兄,让你久等了。”傅宸景一边伸手推门,一边向着屋里说话。
屋里的两人连忙站起身,望着抬腿进屋的傅宸景。
“哟,楚修撰也在这里,原来你们两个人认识啊。”傅宸景十分意外。
楚巍是傅宸景唯一邀请的客人,而且还是亲自去邀请的。
傅宸景怕楚巍在大厅里不自在,特意吩咐管家安排了一间僻静的屋子给楚巍。
观礼过后,管家就将楚巍领到这间屋子,屋子里早已备好酒菜。
咳咳,楚巍清了清嗓子,道:“楚修撰去蒋府吊唁时,见过一面。”
“恭喜贤王!”楚岩拱手贺喜。
“同喜!同喜!”傅宸景拱手回礼,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
呵呵,是嘴不听使唤漏风出去的,与他无关。
傅宸景尬尬了一下,笑道:“酒喝多了,口误,口误。”
楚巍实在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楚岩的唇角微微往上翘,俊脸上再没有多余的表情。
楚巍可以毫无顾忌的笑出声,因为他与贤王有着兄弟的情意。
“下官只是来跟楚兄打一声招呼,就不打搅两位相处。”楚岩躬身告辞。
“别急着走啊,楚修撰,既然来了就陪本王喝几杯,人多才热闹呢。”说罢,傅宸景撩起袍子坐在了椅子上。
贤王府的大厅有那么多人在喝酒,也不见你在那凑热闹?这份热闹还是因你而起的呢。
楚岩心里腹诽。
“喝酒就是要人多,二......呃,楚修撰就别推辞。”楚巍急忙附和,差点连二师兄都叫出口。
三年多没有和二师兄坐在一起喝酒呐。
想到奔赴战场的小师弟和不知身在何处的大师兄,楚巍明亮的眸子瞬息暗淡下来。
“恭敬不如从命,下官今日就舍命陪二位,不醉不归。”楚岩目光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楚巍。
楚巍拿起酒壶往酒杯里倒满酒,三人同时端起酒杯,豪爽的一饮而尽。
一杯接一杯地喝着,三人仿若多年的老友,开怀畅饮,不知今夕何夕。
“楚修撰,喝酒喝的是痛快,是洒脱,是随心所欲,是放荡不羁,你咋总冷着一张脸呢,实在是不可取。”此时的傅宸景已经有了几分醉意。
方才在平王几人面前醉醺醺的,那纯粹是演给平王几人看的。
喝了大半日,楚岩一直端着一张不苟言笑的脸,若不是这张脸长得俊俏无比,还真是一张欠揍的脸。
“二......”楚巍张口就想替楚岩解释,结果被打断了。
“下官不善言笑,从小就是如此,还望贤王海涵。”楚岩一本正经说道。
“唉,不知蒋青和沈天离二人在颍州怎么样了?”傅宸景不再纠结楚岩的冰块脸。
连声叹气,目光戚戚盯着酒杯里酒。
屋子里乍然寂静无声。
醉意朦胧的三人,不再杯酒言欢,情绪低落,沉浸在各自的世界里。
咚咚咚,响亮的叩门声打破了一屋子的沉寂。
三人愣愣地望向门口,门哐当一声,推开了。
穿着粉色锦裙的傅时莺,脚步轻快的走了进来,惊讶道:“咦?七皇叔,你怎么也在这里?”
贤王府来了那多宾客,七皇叔都不要招待的吗?
再说了,就算不劳驾七皇叔招呼宾客,新房里不是还有一位新娘子吗?
大婚之日,新郎都不用陪新娘子的吗?成亲之日,便独守空房。
七皇叔的新娘子好可怜哦!
“呵呵,本王不在这里,应该在哪里?”傅宸景黑着脸问。
他的王府,他喜欢待在哪就待在哪!
大惊小怪的成何体统。
“呃,不是啦,时莺不是这个意思。”傅时莺傻笑着连忙赔不是。
管它什么是意思,先赔不是就对了。
若不然七皇叔一个不开心把她赶出屋,那她找谁哭去。
楚岩一进贤王府,她就吩咐丫鬟暗中盯着他。
她一直心不在焉地与小姐们一起玩耍,等了许久才等到丫鬟回来禀报。
得知他去了贤王府一处僻静的院子后,心里激动不已。
在来的路上,心中不免又疑惑起来,难道楚岩与七皇叔是好友?
不然怎么解释,一个第一次上门喝喜酒的人,就知晓贤王府里有这么一处僻静的院子。
如今更是证明了傅时莺的猜测。
七皇叔不惜撂下前院的宾客,抛下后院的新娘子,陪楚岩在这么一处清静的院落里喝酒。
酒逢知己千杯少,他们肯定是非常要好的知己。
傅时莺直接将楚巍的存在无视掉了。
“本王倒要问你,咋跑到这里来了?”傅宸景一脸的嫌弃,三个爷们喝酒,一个姑娘家家跑来不是捣乱吗?
活泼开朗的傅时莺,顿时娇羞起来,嗫嚅道:“我~我是来~找楚修撰的。”
傅宸景与楚巍满脸的错愕,这又是什么情况?
事件的主人楚岩,脸上没有丝毫反应,云淡风轻问:“荣敏郡主找在下有何事?”
唉,糟糕!傅时莺懊恼,举手重重的拍了自己一脑门。
她怎么又将这么重要的问题忘记了呢,这会儿她去哪儿找理由呀。
找不到理由的傅时莺,厚着脸皮,无比诚恳道:“本郡主是来感谢楚修撰上次的救命之恩。”
这个瓜吃得措不及防,傅宸景与楚巍惊讶得合不拢嘴,目光好奇地在楚岩和傅时莺二人之间来回穿梭。
这又是什么时候不声不响发生的事情?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