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青竹向走过来的沈天离行礼。
“小姐在干嘛?一个人在屋里?”沈天离放低音量问。
“廖侍卫在屋里陪着小姐说话。”青竹如实禀报。
“去厨房将冰糖银耳莲子羹端来给小姐吃。”沈天离吩咐。
沈天离推开门,大步流星的走进屋,见蒋青与廖庆相对而坐,慢悠悠的喝着茶,画面温馨又和谐。
太扎眼了!气死他了!
沈天离走过去一把将廖庆拽开,自己坐在了廖庆的位子上。
廖庆端着茶杯一脸懵圈,他做错了什么?要遭受如此不公的待遇。
蒋青翻了个白眼,对面的人又不知那一根筋不对啦。
“你们二人在聊啥?聊得这么开心。”嗯,白眼翻得真好看!沈天离在心里赞赏。
“就随便聊聊,张亮他们走了,廖庆有点不适应。”从小就在一起混的兄弟,乍然分开,心里多少会有点失落感。
“这段时日,尘王府的人肯定会紧盯着庄府,我俩去城外的别院待几日,落得个清静,如何?”沈天离问。
子煞每日天一亮就准时来到他身边,鞭策他勤勤恳恳打理落下来的庶务。
害得他都没有时间陪伴阿莲,妩媚婀娜的阿莲,不多瞧上几眼,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
明日说什么都不能让子煞继续奴役,他不在的这两年,子煞不是将庄家的一应事宜打理得好好的吗?
子煞甚至还有空闲回临安城,要不然子煞怎么出现在风洛城。
他一回来,子煞就想将这个锅甩给他,想得美!
蒋青觉得沈天离这个借口有些好笑,尘王府的人要盯着他们,难道跑到城外别院,人家就不会跟着去了吗?
蒋青将手中的杯子放在桌子上,瞅了一眼沈天离,不知这个弯弯肠子又在打什么主意。
唉,客随主便吧,他终究是庄府的一个客人,难道还真将自己当成是庄家公子的未婚妻?
未来的主母,可以在庄家公子面前肆意妄为,无拘无束。
蒋青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表示自己的意见,青竹提着食盒进屋来了。
“小姐,这是公子特意吩咐厨房做的冰糖银耳莲子羹。”青竹从食盒中端出一碗热腾腾的莲子羹。
“本公......”子才不吃姑娘家爱吃的甜汤。
沈天离的咳嗽声,打断了蒋青未说出口的话。
“怎么只有一碗?这还有两个人呢?”蒋青问。
“厨娘说只给小姐一个人熬煮了一碗。”
蒋青看向沈天离,认真问:“庄府缺吃吗?”小气吧啦的。
咳咳,庄府怎会有缺吃这种事情发生。
之所以只熬煮了一碗莲子羹,主要是为了体现出他对阿莲体贴入微,无微不至的关心,再就是,他不喜欢吃甜汤,就不陪阿莲同甘共苦。
蒋青还真的从沈天离眼神里领会出了他的意思。
呵呵,你自己不喜欢吃,偏偏还要强求我吃。
“公子今早问奴婢小姐昨晚可睡得安稳,奴婢说小姐夜深还未入睡,公子这就上了心,叮嘱厨房每日熬煮一碗银耳莲子羹,银耳莲子羹有养心安神的功效,吃上一段时日定能让小姐安睡。”青竹抓住时机替他家公子表爱心。
沈天离满意的点点头,福伯的眼光倒是不错,选了一个能说会道又机灵的丫鬟。
“阿莲吃呀,还是你需要我来~”喂你,沈天离故意拉长声音,最后两个字只动了动嘴巴,没有发出声。
真是不知羞耻,廖庆青竹都在这里呢,就不怕两人想岔?
蒋青急忙端起桌上的甜汤,一勺一勺吃了起来。
沈天离勾唇一笑,阿莲害羞啦!
翌日,天光大亮,庄府门前停着一辆精致豪华的马车,子墨抢了马车夫的位子,小枣子抢了拉马车的活儿。
昨日,小枣子也拉着这辆马车,车厢里从开始的二个人,变成三个人,后来又变成一个人。
只有一个人坐着这辆马车时,小枣子撂挑子不干了。
死活一步也不肯挪动,最后子墨只得替小枣子卸下挽具,另外换一匹马,才将钟离皓送回尘王府。
小枣子:它又不是拉马车的马,它是青青的专属坐骑,青青都不在车厢里坐了,就别想使唤它拉马车。
青青咋不来呀。
蒋青一袭素雪绢裙,外披翠纹织锦羽缎斗篷,发髻上簪了一朵白色珠花,气质清雅脱俗,一颦一笑中尽显妩媚与爽朗。
沈天离一袭玄色绣云纹的窄身锦衣,外罩同色系的锦缎大氅,冷酷的外形,温柔的眼神,眸光始终没有离开他身旁的人。
二人眉目如画,美艳绝伦,衣带飘飘,翩若惊鸿。
二人迈出的步子是如此的协调一致,就好像他们曾经练习过千万次,两个人之间的默契已深入骨髓。
站在马车旁边的子墨,愣愣地看着有说有笑的两位主子从庄府走出来,心中感叹,他们二人是如此的般配!
只可惜......
“又要坐马车啊!”蒋青看见停在大门口的马车眉头微拧。
自从进了青云城后,他还没骑过一次马。
蒋青低头看着身上穿的长裙,无奈地叹口气。
沈天离伸手捏了一把蒋青的肩膀,安慰道:“乖,坐马车是身份需要,何况有我陪着你一起坐马车,一路上也不会太无聊。”
蒋青撅着嘴巴瞪了一眼沈天离,转身踩上凳子跨上马车。
就是因为有你这尊大佛坐在车厢里,他才对坐马车有意见啊!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