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王知晓我们在青云成,那明日尘王府的防卫肯定更加森严。”蒋青蹙眉道。
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尘王府的防卫已经够森严了,可以说是铁通一般,想摸黑偷偷摸摸进去,还不如大白天光明正大的进入。
就不能等他们去过尘王府之后,画像才送过来吗?
蒋青扯了扯身上的衣裳,“我现在这样的装扮,就算他们有画像也认不出来。”欧阳彦洪怎么也不会,将一个厮杀在战场的男子与一个柔弱的女子联系起来。
“你,也好办,抹上一把小胡子,再给脸上弄上一块疤痕。”蒋青笑道。
沈天离伸手捏了一把蒋青的脸,“装扮得太过,反而弄巧成拙。”
他可是青云城排名首位的美男子,顶着一副残容出现在大众的视线里,还不得引起轰动。
蒋青抬手捂着自己的脸,怒目圆瞪,“你这个该死的动作,从小到大就没有变过。”
“哦,你可不能怪我,是这只手从小到大就没有听我指挥过。”沈天离嬉皮笑脸说道。
是你太可爱了,他的手一直被诱惑着。
蒋青觉得在沈天离面前,他是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发怒,撒泼,矫情,无理取闹等等,不理智的行为是应有尽有。
这些不是小女子专有的性子吗?
“我们在说正事,正经点。”蒋青收回神识,板着脸强调。
“是,我很正经,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他是真的很正经。
与喜欢的姑娘相处在一起不就是这副模样吗?
“明天将眉眼嘴巴的轮廓稍微改变一下就行了,临安城的沈天离和青云城的庄竞之,他们除了容颜相似,其它的地方找不出任何相同之处。”
临安城的沈天离完全就是一个纨绔子弟,整天吃喝玩乐,游手好闲,就没有一个正经的形象。
而青云城的庄竞之那可是出类拔萃,深谋远虑,运筹帷幄。
短短两年时间仅凭一己之力将庄家起死回生的人物。
他心狠手辣,冷酷无情,常年一身黑衣,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就算是同一个画师来作画,也会画出不同的两幅画像。
在两人没有联系的前提下,一般都不会想到这两人是同一个人。
这个一般人当然不包括尘王和欧阳彦洪。
尘王没有他们的画像之前,他们绝对可以心无旁骛地去尘王府一游。
如今怕是不妙,尘王岂是钟离皓这么容易蒙混过关。
不过,他们极有可能没有见尘王的机会。
“我一个人去尘王府,你就在外面等着接应。”思虑再三,蒋青认为还是谨慎一点,不能去让沈天离尘王面前冒险。
沈天离目光缱绻,笑道:“阿莲这是有多担心我啊。”
蒋青斜睨了沈天离一眼,说不了几句正经话,又不正经起来。
蒋青嗔怪的样子更是取悦了沈天离,恨不得把蒋青按在怀中蹂躏一番。
“不用担心,尘王未必会起意见我,钟离皓这个世子在尘王心中没啥地位,记住我们二人是一体的。”沈天离神色认真说道。
什么一体的?
他们什么时候就变成一体的呢?
二人都清楚知晓,欧阳彦洪才是他们要防范的重要对象。
尘王抓住他们,一时不会直接取他们的性命。
欧阳彦洪则会直接了当地要了他们俩的性命。
最重要的是这次能不能在尘王府找到有用的证据,这才是蒋青心中最担忧的问题。
画像的事再一步证明临安城有人跟尘王串通一气。
这个人同时也是他家遭受厄难的主使人,或许也正是此人出手杀害了他的父亲。
蒋青幽深的眸子渐渐冰冷起来,明日尘王府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也不惧怕。
翌日,风和日丽,阳光明媚。
恢弘大气的尘王府,门庭若市,车马盈门。
蒋青和沈天离不早不晚抵达尘王府门前,这个时辰正是来宾高峰期。
门前排列了一条长长的队伍,都是来王府道贺的人,蒋青二人抬步走进队伍的最末端。
进尘王府若如进皇宫,要经过侍卫的检查才能进入。
最基本的还得有一张尘王府的喜帖,侍卫才会让你进去喝喜酒。
没有喜帖是一步都行不通的。
庄家在青云城根本算不上有名望的世家大族,更何况在庄竞之父亲手中时已经败落。
沈天离重振庄家,也只是夺回庄家被别人侵占去的财富而已,并没有去提升庄家在青云城中的地位。
当然沈天离更是挣得盆满钵满,凭借着庄竞之的身份之便,在钟离国暗中培养势力。
庄竞之就是一个简简单单一心夺要回自家财产的公子。
庄家与尘王府,将军府这些高门权贵府邸,是扯不上关系的,除非庄家有意要攀附。
来钟离国沈天离本就是要暗中行事,想要从钟离国探到一些蛛丝马迹,揪出幕后要杀他的人。
怎么可能大张旗鼓地在青云城行事,要做事也是暗地里。
像尘王欧阳彦洪这等人物怎会知晓庄竞之存在。
不过,如今尘王对庄竞之可谓是了如指掌,将庄竞之的祖宗八代都查了个遍。
嗤之以鼻,一个不入流的家族罢了。
加上侍卫这段时日对庄竞之日夜盯梢,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地方,尘王也就不再关注庄竞之,前日盯梢的侍卫都撤回了。
尘王自然也不会屈尊向庄竞之道谢感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