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出几步,就看见身着大红新郎服饰的钟离皓兴高采烈地走进大厅。
“新郎官敬酒来喽!”
钟离皓无视众人殷切的目光,直接向沈天离走去。
“庄兄,这是要去哪?”钟离皓笑容满面问。
沈天离踉跄了一下,俯在钟离皓的耳旁,压低音量道:“去...茅厕。”
好大的酒气!庄兄到底喝了多少酒啊!
他还没有跟庄兄喝酒,庄兄就已经快要喝醉了。
这可这么办呀?不管怎么办,先让他上了茅厕再说。
“庄兄我让侍卫跟着你?”钟离皓拉住已经走过身的沈天离。
庄兄神志不清,脚步不稳,极有可能掉进茅坑里。
“不用,有人跟着会...”沈天离头也不回就拒绝了。
“哦,那我等着你回来。”钟离皓秒懂沈天离的意思。
他在嘘嘘的时候,身边也不能有人,不然会尿不出的。
他得赶紧去给长辈敬酒,等庄兄回来了,就能一心一意的陪庄兄畅饮几杯。
...
“你就不怕我拿走了你父亲重要的东西吗?”蒋青望着放在桌上的木匣子说道。
绣蓉正娴熟地帮蒋青梳头,手艺一点不逊色于青竹,正在还原青竹梳的发式。
“他重要的东西多着呢,你拿着有用就好。”绣蓉声音清冷。
“这锁看着不是普通的锁。”蒋青拿起木匣子仔细地瞧了起来。
绣蓉将簪子插入发髻,走到前面伸手取过木匣子,一只手抓着金锁认真的研究起来。
顷刻,绣蓉露出笑容:“不必忧心,这锁我能开。”
只见绣蓉从自己头上取下一枚簪子,转动两下,漂亮的簪子变成了两截。
绣蓉将那截细如绣花针的簪子,插入锁孔,捣鼓了几下,啪嗒一声,锁开了。
“哟,看不出你还有这等绝活!”蒋青惊叹道。
“我外公是一个锁匠,从小就耳濡目染罢了。”绣蓉淡淡说道。
目光有些悠远,仿若在怀念过去的岁月。
蒋青打开盖子,木匣子里确实装着几封信件。
取出信件一看,蒋青怔愣住了,怎么会是他?
回神过后,连忙将信件放进衣袖里。
“这个木匣子还得劳烦你毁尸灭迹。”
“没问题,把它拆了烧掉就是。”绣蓉爽快道。
“先找个隐秘的地方藏起来,现在不能烧,会引起怀疑。”蒋青叮嘱。
“好的,你就放心吧。”绣蓉说着就拿起木匣子走了。
不一会儿,绣蓉就藏好了木匣子,“走吧,咱们去前头吃酒席去。”
蒋青抬手捏上绣蓉的脸蛋,“你还真是个妙人!”捏完之后,蒋青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他这是受了沈天离的影响?潜移默化!
爱上了捏姑娘脸蛋!
绣蓉的脸蛋瞬间羞红,羞涩道:“第一次见到你就是这副吊儿郎当,调戏娘家妇女的模样,你可得记住,你是个姑娘!”
一个姑娘家,尽做出一些流氓行径。
二人笑着打闹到了院门口,守门的婆子错愕地看着站在面前的两人。
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迷惑问:“小姐,您什么时候回院子的?”
这么好的天气,她一直晒着太阳守着院门,不曾离开半步,没有看见小姐进院子啊!
“小姐我领朋友来院子里玩耍,还要经过你的同意?”绣蓉沉声说道。
婆子结结巴巴道:“不是~小姐~误会了。”她一个下人怎敢去置喙小姐。
她只是好奇小姐和这位小姐是什么时候回屋子的。
绣蓉看着婆子肃声道:“给本小姐打起精神,别再让我抓到你,守着院门却打着盹。”
哦,原来是在她打盹的时候,可是方才她好像没有打盹?
婆子拍了几下脑袋瓜,打了个盹自己都不记得了,这脑袋瓜是越来越不中用。
小姐说她在打盹,那肯定就是在打盹。若不然两个这么大的人从她面前经过,她怎么会没看见呢?
“小姐,奴婢一定看好院门,不会再打盹。”婆子对着绣蓉的背影保证。
绣蓉和蒋青相视一笑,总算把守门的婆子忽悠住了。
这样一来他和绣蓉的这段时间都经得起侍卫的调查,完美的不在场证据,也不会牵连上绣蓉。
沈天离心急如焚地找到子画,此刻的子画也是急得在原地直打转。
这个时候,蒋青还没有过来,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她又不敢轻易离开这个约定的地方,生怕蒋青下一刻过来而错过。
看见子画还在这里,不用多想,蒋青肯定遇到了麻烦。
王府到处是搜查的侍卫,蒋青必定躲了起来,也有可能下一刻就会冒险冲出王府。
沈天离眼里盛满了担忧,打了手势要子画继续原地等候,就要转身离去。
“喂,你们在那里干嘛?”不远处搜查的侍卫发现二人。
沈天离收回迈出去的步子,挺直的身躯立马东倒西歪起来,待几名侍卫走过来时,站都站不稳,身子趔趔趄趄。
“你们~是谁?”沈天离眯着眼睛,手指着走过来的侍卫。
“本公子跟你们说,不要过来,哦,本公子会~会揍人的。”
一身的酒气,一个耍酒疯的公子!
侍卫皱着眉头问:“你是那家的公子?”
“本公子是我爹家的公子,你问那多做啥,本公子要去~嘘嘘,不要挡着,都快要尿裤子呐。”沈天离双手捂住下身,好像这样就能捂住奔腾而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