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平侯最终败在了蒋青那双清澈的眼眸里,宽限了两日,再多时日他就不敢答应,因为他怕皇帝会跟进此事,到时候问他蒋青在国子监如何,难道他敢扯谎欺瞒皇帝吗?
康平侯走后,母子三人肆无忌惮的欢呼了一阵,冯夫人身上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从此之后,他们只要守住好秘密就行了。
翌日,一大早,蒋青就与楚巍出了侯府,身后跟着小厮虎子。
虎子是秦嬷嬷的孙子,与蒋青同岁,身形瘦弱,个头矮小,比蒋青还有矮上一两寸,人到是机灵得很,他以后就跟在蒋青身边混了。
“世子就要上学了,得去买些笔墨纸砚。”虎子看见一家卖笔墨纸砚的店铺,提醒蒋青。
“行,你进去买吧,我们去对面茶楼喝茶去了。”蒋青瞧都没有瞧一眼那就笔墨铺子,转身就走了。
虎子叹了口气,世子咋就不像大公子那样爱学习呢?
蒋青二人去了茶楼二楼,找一处临街的位置坐下,叫了一壶茶,几碟点心,一边喝着茶,一边悠闲的看着街上热闹的景象。
“师弟要去上学,师兄我干什么呢?”楚巍想到他不能跟在小师弟身边,就感觉到无措。
蒋青从碟子里抓起两粒花生,“师兄先将建安城玩遍了再说,然后......”蒋青嗖的一下从窗口跳了下去。
“师弟!”楚巍着急喊道,望着窗外的街道上。
蒋青从二楼凌空而下,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一手抱起大哭的小孩,飞身而过,马车驶到小孩适才站在地方。
蒋青如果再慢一丁点,小孩就要丧命在马蹄下。
马车没有一点要减速的意思,驾马的车夫甚至还冲着蒋青骂了一句:“找死!”
蒋青眉头一蹙,衣袖下指尖一弹,手中的两粒花生急速飞出去,打在了奔跑的马腿上。
马腿受痛脱力,跪了下来,快速奔跑的马车,顿时停下来,将车夫甩在地上,车厢里的人也被甩了出来。
众人看见摔在地上的几人,都哄然大笑,活该!
在闹市马车还行驶那么快,这么不将别人的命看在眼里,刚刚差一点那个小孩就惨死在马蹄之下。
如今这是报应!要不然马怎么乍然就不跑了呢。
“老马,你是怎么驾马的?”被丫鬟扶起来的姑娘,呵斥坐在地上的车夫,车夫摔断了一条腿,起不来了。
老马车夫想不管是什么原因造成这种结果,都不能承认是他的原因。
“郡主,肯定是有人使坏,打伤了马,您看马现在还倒地不起。”老马搜肠刮肚找理由,他必须要说出理由,要不郡主会鞭打他的。
他虽是一名车夫,但他也要面子的,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小姑娘打得屁滚尿流,那他还有什么颜面苟活在这世上。
“这是荣敏郡主!”人群中有人认出了摔下马车的姑娘。
“荣敏郡主是谁啊?”
“荣敏郡主是谁都不知道,你还是不是建安城的人啊。”
“我知道,荣敏郡主是平王的二女儿,平王可是非常宠爱荣敏郡主。”
“皇家的人啊,怪不得,嚣张跋扈,任性妄为。”
“......”
众人窃窃私语,压低音量,生怕站在街中的荣敏郡主听见了,蒋青抱着小孩站在他们一旁到是听了个明白。
皇家的人就可以罔顾人命吗?在闹市地段快速骑马。
“公子,谢谢你救了民妇的孩子。”粗心的母亲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伸出双手想将小孩抱回去。
蒋青抱着小孩没有松手,搞不好是个拐子呢。小孩没有看妇人,他一直傻愣愣地瞧着蒋青。
说来也奇怪,站在大街上大哭的小孩,蒋青抱起他的那一刻,他就乖乖地闭嘴了,不再哇哇哇地嚎叫,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瞅着蒋青,时不时抽泣两下。
“师弟!”楚巍本来站起身也要从窗口跳下去,可他被茶楼的伙计逮着了。
“客官,你的同伴跳下窗时,将窗棂子撞断了几根,你得赔了银子再走。”楚巍一怔,师弟没有撞断窗棂啊,他这是被人扼上了!
他就这么好欺负吗?楚巍火冒三丈准备大开杀戒,虎子抱着一堆东西赶来了。
虎子不愧为机灵的小家丁,三言两语就摆平了此事,伙计还向楚巍道了歉,楚巍急着去找蒋青没空跟不长眼的伙计计较。
楚巍与虎子从茶楼出来,跑到蒋青身边时,刚好小孩的母亲找来了。
妇人见自家孩子不理睬自己,恩公也没有要把孩子给她的意思,尴尬地杵在那里,不知恩公意欲为何。
蒋青见楚巍,虎子二人过来了,要楚巍帮虎子拿东西,楚巍长臂一伸,霎那间把虎子抱在怀中的笔墨纸砚挪在手中。
蒋青连忙将孩子往虎子怀里一塞,“将孩子送去衙门吧。”衙门的人会帮孩子找到真正的母亲。
边上的夫人一听,讶然不解,问:“恩公,孩子咋就要送去衙门?”
蒋青不想跟妇人纠缠,转身就要离去,刚到虎子手中的小孩,哇哇哇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喊着娘亲。
身子奋力挣扎要逃出虎子的抱抱,妇人走上前将哭泣的小孩从虎子手中抱过去,小孩立马露出笑容,娘亲,娘亲的叫个不停。
孩子,你适才咋不认娘亲呢?
蒋青好笑又好气,挥了挥衣袖,与楚巍,虎子就离开了。
这边荣敏郡主的侍卫将摔倒在地的马匹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发现马骨折了,不是摔断的,而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