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别掐了,掐到骨头,您手疼啊,我知道错了,以后真的真的不会去青楼。”蒋青一边躲避冯夫人的魔抓,一边认错做保证。
“呵呵,还好意思说以后,青楼是你能去的地方吗?自己心里没有一点数?就算你起先不知晓天香阁是青楼,进去了难道还不知道吗?”冯夫人用力一拳抡过去,这孩子全身尽是骨头,找一块长肉的地方下手,都找不到。
在祁龙山也不可能饿着他,深山里最不缺的就是肉,吃了那么多的肉,还是一身排骨。
冯夫人又来气了:“你一顿都能吃掉二百五十两银子,身上怎么也不长几斤肉。”冯夫人抡起拳头,对着蒋青一顿乱捶。
蒋青抱着头,左右闪躲,一步也没有跑开,任凭冯夫人撒气。
早上日常练功的楚巍得到消息,没命似的跑进蒋青屋里。
无暇顾及冯夫人是长辈,一把拽住冯夫人施暴的手,急忙道:“夫人,夫人,是我,是我,都是我的错,天香阁是我要去的,熊掌是我要吃的,姑娘也是我要叫的,酒我也喝得最多,夫人不要打师弟了,夫人要打就打我吧。”
楚巍将蒋青拉倒他身后,站在冯夫人面前一副准备挨打的模样。
呵,吃熊掌,叫姑娘作陪,你们师兄弟还蛮会享受的啊!
感情也挺深厚的,憨厚的师兄到是挺护着蒋青,有这样的师兄,是蒋青的福气。
冯夫人手也打疼了,就给傻小子一个面子,不打了。
“母亲,不要打弟弟了,您打我吧,是我没有教导好弟弟,我的责任。”蒋媛面色苍白的跑进屋里。
跟楚巍并排站着,示意蒋青藏在后面,不要给母亲打着了。
蒋青杵在后面,叹了口气,阿姐,还是将他当作没有长大的小孩子,总是用弱小的身躯站在他的前面,帮他挡着一切危险。
冯夫人则脸色一黑,闺女啊,你惨白个脸,给谁看呢,难道母亲我会将你弟弟打伤打残?
看着面前一对誓死都要保护蒋青的两人,二人的表情如出一辙,看起来怎么就那么登对呢?
冯夫人摇了摇头,将脑海中不切实际的想法甩掉,“你们都将我当成十恶不赦的人?你们心疼他,难道我就不心疼,他该打!”
“母亲!”蒋媛恳求地看着冯夫人。
冯夫人摆手道:“罢了,罢了,不打了,没将他打疼,我的手到是打疼了。”
冯夫人找了张椅子坐下来,她是真的累了,一晚上都在照顾蒋青,就瞌了一会儿眼皮,一大早又让欠条气了一番。
“虎子,端早膳来!”冯夫人大声吩咐守在门口的虎子,吃了早膳赶紧回房睡觉。
“母亲,女儿也没吃早膳。”蒋媛在餐桌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楚巍见状,赶忙道:“夫人,我也没吃早膳。”坐在了蒋媛的旁边。
蒋青低垂着头,乖巧的坐在冯夫人身旁,“母亲,不要生气了。”
冯夫人淡淡道:“母亲现在不生气了,适才母亲抑制不住动气,是因为看见你亲手写的那一张十两银子的欠条,你拉完屎之后,屁**股没有擦干净,将自己的名声弄得臭哄哄的。”
“母亲!”蒋媛大声喊道,您怎么可以说那么粗鄙的言语,弟弟的师兄还在呢。
冯夫人瞥了一眼蒋媛,继续道:“男人闲着没事逛逛青楼,正常得很,一晚上花掉二百五十两银子也不足为奇,如果没有这张十两银子的欠条,谁知晓你昨晚去了青楼,就算有人知晓了,这也很正常啊,不会成为人们口中谈论的话题。”
虎子带着下人端着早膳进来,冯夫人停顿了下来。
下人将早膳摆放好,冯夫人摆手,虎子同下人一起退下去。
“天香阁的人一大早将欠条送到侯府,不出一炷香的时辰,整个侯府都会知晓你逛青楼欠十两银子的臭事,甚至闹得满城皆知,如何?昨晚打欠条时,你可有想过这种后果?”冯夫人不疾不徐说道。
蒋青怔怔地坐着,陷入沉思。
十两银子欠条,弄臭他的名声,这个不重要,母亲之所以生气,是因为他行事不够周全,落人话柄,这样很容易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冯夫人见蒋青没有反驳她,应该明了她的意思,她的孩子从小就聪慧,这么多年有外祖父的教导,岂是平常世家公子能比的。
冯夫人端起碗筷,“吃吧。”
......
“公子,手下来报,康平侯世子让他母亲给揍了。”沈天离昨晚忙到半夜才睡,刚起床,衣衫都没穿整齐,子墨就进屋来禀报。
“康平侯世子的母亲为何要揍他?”难道知晓蒋青去了青楼?
“天香阁的人一大早就去康平侯府送欠条结账。”
“欠条?多少?”沈天离困惑,蒋青身上不会连几百两银票都不带吧?
“十两银子的欠条。”子墨如实道。
“怎么一回事?鸨母怎会要蒋青写下欠条呢?”沈天离瞬间炸毛,因为这张欠条的事情,蒋青将会听到许许多多流言蜚语。
人言可畏啊!
沈天离蓦然回想昨晚自己吩咐子画说的话,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嘴巴,让你把话说得那么死,全额结账,不打折扣。
他为何就没有想到蒋青有可能结不起账呢?他可还是个没有长大的少年啊!又不是当家做主的康平侯。
沈天离肠子都悔青了,自责不已,当时如果他不多一句嘴,蒋青不就啥事都没有。
这鸨母真是个猪脑壳,一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