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青这会儿饿极了,午膳在静雅斋吃了一点茶点就应付过去,晚膳来到兰香阁到是叫了一桌子菜,可他没吃上两口就出去找小丫。
蒋青,沈天离,楚巍三人大快朵颐,傅小七端着酒杯郁闷起来,适才他干吗要将肚子填饱呢?就不能像楚巍那样食不下咽,等到现在跟大家一起吃。
他们三人吃得好香,好开心,好幸福!
咚咚咚,叩门声响起,蒋青几人恍若未闻,继续开心地吃着。
鸨母推开门,摇曳着风韵的身姿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名护卫。
“奴家给几位公子送酒来了。”鸨母的声音甜腻妩媚。
当看见躺在地上的粉衣姑娘时,瞬间惊呼起来,指着地上的粉衣姑娘问:“她,怎么躺在地上?”
傅小七斜靠在椅子上,神情慵懒:“她呀,大概是累了,躺在地上小憩一会。”
骗谁呢?鬼都不会相信你的说辞。
鸨母将酒壶放在桌上,走到粉衣姑娘身边,蹲下身子,伸手掐住粉衣姑娘的耳朵,尖声道:“贱蹄子,伺候客人还敢给老娘躺在地上睡觉。”
“好痛啊!”粉衣姑娘本能反应抬手将鸨母推到在地。
啊,啊,杀猪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屋子。
跟着鸨母进来的两名护卫,进屋后就一直认真地在东张西望,还将屋里的柜子打开仔细查看了一番。
“他们在找什么?”傅小七好奇问。
鸨母翻过身从地上爬起来,讪讪笑道:“有一个犯了事的下人不见了,怕他藏在屋子里惊吓到几位公子,还请公子见谅。”
傅小七一听更加来神了,“什么不得了的下人,跑了就算了,还找他干吗呢?”
傅小七这一打岔,鸨母对粉衣姑娘的一腔怒气,也只得压住,先招呼好客人。
鸨母进屋来,沈天离三人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一直在慢条斯理的吃着菜喝着酒,根本就没理会傅小七与鸨母的一顿乱扯。
傅小七纯粹是想逗着鸨母玩一玩,因为鸨母口中要找的人已经被蒋青他们送出去了,这种我知而你不知的情形,实在是太好玩。
傅小七其实搞错了,鸨母要找的人并不是小丫,一个几两银子就买进来小丫头,关在后院还没有调教,还不值得鸨母如此声势浩大地去寻找,鸨母要找的是那位身受重伤的姑娘,不过那位姑娘也恰好给蒋青救走了。
傅小七拉着鸨母东拉西扯,一直就不曾停下来过,鸨母心里都急死了,这位公子可真聒噪啊!她还有正事要办呢。
看着容貌清隽,年少有为的样子,为何偏偏是一个话唠呢?
鸨母嘴皮子都快磕破才从傅小七的嘴下逃脱,带着护卫,粉衣姑娘快速逃离了房间。
傅小七看着匆忙跑出去的几人,哈哈大笑,真是太好玩了!
“他们不是找小丫。”蒋青若有所思说道。
“不是小丫?还有另外一人?”傅小七惊讶问,他以为是找小丫,一个劲的戏耍鸨母。
蒋青点头。
“时辰不早了,咱们走吧。”沈天离见蒋青已经吃好了,连忙提议。
兰香阁的护卫里里外外将兰香阁查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他们要找的人,沈天离四人大摇大摆地从鸨母面前走出兰香阁。
翌日,天蒙蒙亮,蒋青迷迷糊糊瞧了一眼窗外,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既然已经请了假,那就多请几日吧,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蒋青睡了一小会儿早床。
蒋青起床后与楚巍一起练武,如今已是寒冬,临安城前几日下了一场小雪,虽不如北边那样银装素裹,冰天雪地,但天气还是非常寒冷。
蒋青二人都身穿一件单薄的衣衫,在练武场上练功,热气不断的从身上升腾而出。
康平侯伫立在书房的窗边,远远地望着练武场上两道飞跃的身影,禁不住感叹起来,年轻真好!
无论是数九寒天,还是炎热夏日,他也曾日日像他们一样,锻炼体魄,精练武功,曾几何时,变成了站在这暖烘烘的书房里的旁观者。
安稳悠闲的日子过久了,人就慢慢地懈怠起来,一年年老去的身体,渐渐地已让他有些力不从心。
唉,还是别看喽,越看越揪心,康平侯神情郁闷,抬手将窗子合上。
蒋青,楚巍二人酣畅淋漓地打斗了一番,就收工打道回屋。
院子里已经等候多时的黑子兄妹,一看见蒋青,连忙跑上去向蒋青行礼谢恩,兄妹两又是磕头,又是跪拜。
弄得蒋青措手不及,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情,这又是跪拜,又是磕头,他年纪还小呢,受这么大的礼好像有点不合适啊。
蒋青给一旁的虎子使了个眼色,虎子会意,向前一步,将不断磕头的黑子兄妹拉起来,正色道:“对世子忠心,为世子办事,才是感谢世子大恩大德的好方式。”你就算磕破了头,也只是形式而已。
“对,对,虎子兄说得对,小的与小丫商量过,咱兄妹二人都卖身给世子,这是咱二人的卖身契,麻烦虎子兄去官衙一趟办理此事。”黑子从衣袋里拽出两张纸,急忙递给虎子。
虎子没有伸手去接,眼眸看向蒋青,世子不点头,他怎敢伸手去接。
黑子的这番操作,愣是让蒋青不知说什么是好,你们兄妹还真是践行以身相许的风俗啊!
“卖身就不必,对我忠心不背叛,好好干活就行了。”蒋青肃声道。
见蒋青拒绝他们兄妹二人,黑子一下子焦急起来,又跪了下去,双手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