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莺脸色惨白,衣衫凌乱,发簪掉了,发带松了,一头青丝披散在肩头,大汗淋漓。
傅时莺呼呼呼地喘着粗气,露出一个自认为最美的笑容,“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楚岩淡淡道:“举手之劳,无足挂齿。”说罢,欲转身离去,然而......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吃瓜群众在一旁起哄。
“咦?这不是新科状元吗?”状元游街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咦?这不是荣敏郡主吗?”嚣张跋扈的荣敏郡主,在临安城名气不小。
“郎才女貌,配对成功!”只是亏了状元郎的美貌。
傅时莺娇羞地看了一眼楚岩,随即低下头抿唇偷笑。
......
正月十五过后,康平侯就接到一份皇帝安排的差事,随后以去外面游玩为由,悄悄地离开了临安城。
前几日才回来,回来后日日早出晚归,没日没夜的忙着,连家里的老母亲都没能去见上一面。
今日,康平侯终于得了点空闲,能轻松地喘上一口气,睡好吃好后,就赶紧跑到老母亲面前露个脸。
蒋老夫人得知康平侯已回家的这几日,日日望眼欲穿,等着康平侯来见她。
几个月没有见到威武霸气的大儿子,蒋老夫人一把将康平侯拽到跟前,康平侯为了让老母亲能好好地看到他,只得在椅子旁边微微蹲下身,仰着头大脸盘一览无遗地展现在蒋老夫人面前。
蒋老夫人浑浊的眸子,眨也不眨地盯着康平侯,“我的儿啊,我的宝贝儿啊。”的念个不停,颤抖的双手抓着康平侯,一直不撒手。
站在一旁的蒋老二,蒋老三嘴角抽个不停,老母亲的爱又回到了他们孩童时期,他们二人都替大哥尴尬。
然而,高大威猛的康平侯,却耐心极好地任凭蒋老夫人念叨,时不时还捧一下场,“是,是,母亲说的都对。”
“是,是,儿子让母亲操心了。”
温馨有爱的母子画面,瞬间让蒋老二,蒋老三觉得他们在老母亲心里是多余的,是老母亲去外面遛弯时,顺手捡来的。
康平侯陪了老母亲大半日,之后飞快地去了冯夫人的院子,康平侯回来这几日,冯夫人去前院看过两次康平侯,每次康平侯都在忙着整理庶务,无暇顾及冯夫人的嘘寒问暖,夫妻二人都没好好在一起呆过。
冯夫人看见康平侯大白天的急匆匆地来到她的院子,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忙问:“侯爷,出了什么事?”
康平侯忙摆手,神色有些不自然:“没事,没事,本侯爷今日得了空闲,就来陪陪夫人。”
冯夫人愕然,相处了二十余载的夫君,终于开窍了?知道她是需要陪伴的。
康平侯进了冯夫人的院子后,就没有出来了,康平侯的三个妾室得到消息后,各种嫉妒羡慕恨。
小别胜新婚,何况别了几个月,两人你侬我侬地腻歪在一块,天色一黑,就宽衣解带迫不及待的滚到床榻上去了。
一番云雨交战,尘埃落定之后,冯夫人的脑袋贴着康平侯的胸膛,一双玉手在康平侯身上划着圆圈,一向端庄贤淑的冯夫人,在康平侯面前尽显小女人的幸福姿态。
康平侯闭着眼眸,感受着冯夫人身上的气息,神情满足。
岁月真是厚待他的夫人,都快四十岁的人了,身子还跟十八岁一样,柔软滑嫩,让他着迷。
康平侯外出这段时日,一时觉悟过来,发现自己与夫人成亲以来,很少关心过夫人,应该说根本就没有去在意过,除了夫妻之间做那档子事外,他就没有为夫人做过任何事情,除了在床榻上,他对自己的夫人一无所知。
反观夫人,这么多年来一直无微不至的照顾他,他的贴身衣物都是夫人亲手缝制的,他的喜好夫人无一不知,这么多年兢兢业业地操持着康平侯府,府里的事情打理得井井有条,没让他多操一分心。
最重要的是,还替他养育了一双优秀的儿女。
作为丈夫,这么多年来他装聋作哑,视若无睹,他,愧对夫人!
冯夫人躺在康平侯的怀中,眼眸迷离,今晚,她从夫君身上感受到了幸福,享受到了愉悦,在冲上云端的那一刻,她看见了夫君眼中流露出怜惜疼爱,那一刻她是幸福至极。
这是她第一次从夫君的眼眸中,看到夫君对自己的爱意。
“倾月,咱们将岳父岳母接来临安城吧。”康平侯闭着眼眸,抱住冯夫人的那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冯夫人的身子。
冯夫人闻言一怔,今日的夫君真的与往日不同,主动提起她的父母亲,这是太阳打东边落下去了,天色才刚黑不久呀。
冯夫人翻过身,上半身趴在康平侯身上,手背撑着下巴,一瞬不瞬地望着康平侯,疑惑问:“怎么突然就想起我的老父亲,老母亲了?”
咳咳咳,康平侯咳了几声,掩饰自己尴尬的神色,他总不能说,因为我突然想对你好,才关心起老岳父。
康平侯一本正经道:“岳父岳母只有你这一个女儿,如今二位都已是耳顺之年的老人,咱们就应该将他们接到身边来照顾,谷县离临安城太远了,万一有什么事情,鞭长莫及。”
冯夫人眉头紧蹙,其实她早就想将老父老母接来临安城,原先青儿在那边,因此就将此事耽搁下来。
以前在信中她有跟父母亲提过,父母亲似乎不太愿意来临安城,就不知父母亲现在会不会改变主意,两个老人年纪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