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晌午,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在临安城街道上响起,御林军威武雄壮,声势浩大,在街道上急速行走。
“出啥子事了?”
“御林军都出动了。”
“谁家要倒霉了?”
“走,走,咱们跟上去瞧个热闹。”
御林军后面远远地跟着一群兴致昂扬的百姓。
“世子,侯府四周给御林军包围了,大批御林军冲进了侯爷的院子。”虎子跑过来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弯腰双手插在大腿上,猛烈的喘着粗气。
蒋青一惊,勃然变色,,他知道父亲的死没有那么简单,原来父亲的死只是开始而已,后手是要灭了康平侯府啊!
蒋青疾步往康平侯的院子走去,虎子气还没有喘顺畅,又急忙跟在蒋青身后,一边喘气,一边跑步。
康平侯府的主子得知御林军将侯府包围住了,都惊慌不已,康平侯府犯了什么罪,皇上都派上了御林军。
众人纷纷往康平侯院子赶去,就连卧病在床的蒋老夫人,让下人搀扶着慢慢地往这边赶来。
蒋青是最先一个到达康平侯院子的,几名御林军守在院子门口。
蒋青走过去,冷声问:“你们要在康平侯府,找什么东西?”
御林军没有回答蒋青的问题,他们只是奉命行事,守住门口不让闲杂人等进去捣乱就行了。
蒋青往院子里看去,主屋,书房等房间的门都敞开着,御林军在各个房间里穿梭,肆无忌惮的翻箱倒柜。
蒋青心里泛起悲哀,皇权至上的时代,面对皇权,他无能为力,不能进去阻止他们破坏父亲房间里的东西,也不能冲进去将他们打跑。
他什么都不能做!
“四弟,我们会不会被抓进大牢?”与虎子一起从灵堂跑来的蒋恪,一看见御林军,拽住蒋青的衣袖神色慌张问。
从康平侯去世的那一晚开始,蒋恪就已经不再以兄长的口气喊着蒋青的名字,而是顺溜的喊着四弟。
“青儿,这是怎么了?”冯夫人与蒋媛相互搀扶着,脸色苍白,跌跌撞撞地走来。
后面还跟着蒋少江,蒋少波两家人,以及蒋姝蒋妍和康平侯的三位姨娘,他们个个神色惊慌失措,惶恐不安。
蒋青伸手扶住冯夫人,歉意地看向冯夫人,对于突如其来的灾祸,他不明白,同样也束手无策。
“找到了!找到了!”
“找到康平侯通敌叛国的证据了!”
狂喜的声音从书房里传出来,刚刚蹒跚而来的蒋老夫人听到,通敌叛国四个字,身躯激烈颤动着,颤抖着声音大喊:“污~蔑!”喊出污蔑二字就倒在了丫鬟怀中不省人事。
“这是栽赃陷害,康平侯绝不可能通敌叛国!”冯夫人大声呐喊。
众人霎那间面如死灰,不明白康平侯府怎么就与通敌叛国扯上了关系,这是要砍头的啊!
冯夫人死死地拽住一双儿女的手,心中坚信,自己的夫君绝不会通敌叛国。
飞来横祸来得如此迅速,想侧身躲过去都没有机会,更呈论给你申辩的机会。
御林军首领大步从院子里走出来,看向蒋青一众人等,冷着脸,声音寒冷刺骨,嘲讽道:“污蔑?栽赃陷害?如今已是证据确凿,狡辩也没有用。”
“来人,将这些通敌叛国的贼子押进大牢。”御林军首领冷声吩咐。
御林军纷纷行动起来,顷刻就将所有人控制住,包括晕过去的将老夫人,御林军两人左右两边抓住蒋老夫人一只手腕,下半身着地直接将蒋老夫人拖了起来。
冯夫人等一众女子本来都强忍着泪水没有哭泣,见不省人事的蒋老夫人被御林军如此对待,都忍不住呜咽出声。
蒋少江几人红着眼眶,悲愤不已,兔死狐悲,到了这一步,连花甲之年的老人都不能得到善待。
蒋少江眼含泪水,望向天空,大哥,你看见了吗?咱们的老母亲正被人虐待!而我却无能为力。
“首领大人,祖母年纪大了,走不动,我自己背着,你们抓住我就行,可好?”蒋青奢求御林军首领心中还有一丝仁慈,能同意他的请求。
御林军首领倨傲地看了一眼蒋青,“不行!别耍花样,想借机逃跑,妄想!”
“首领大人,我没有想逃跑,你就通融一下。”蒋青再次请求。
祖母如果被这样拖下去,还没进大牢就会熬不住。
“讨打是吗?再啰嗦一句就揍人了。”御林军首领横眉道。
“哦?你揍一下他看看。”凛冽的声音,威胁的口气传人众人耳中。
御林军首领循声望去,只见七皇子与晋王世子正往这边赶来,御林军首领迷惑,七皇子与晋王世子为何要来蹚康平侯府这淌浑水?
御林军首领一挥手,押着众人往前走的御林军都停滞了步伐。
御林军首领向急忙走过来的沈天离傅小七行礼过后,客气问:“七皇子有何吩咐?”
因为你是皇子,他才会客气一问,他可是奉圣谕来查抄康平侯府的,只要找到了证据,谁也不能阻止他抓人。
沈天离与傅小七二人的眸光都在蒋青身上,看见蒋青被两名御林军押着,心中难受极了。
一个晚上的时间,怎么就变了天?昨日,父皇还在对康平侯的去世感到惋惜痛心,今日就下令查抄康平侯府,这就是伴君如伴虎吗?就连死了也不放过。
沈天离得到消息御林军将康平侯府包围住了,震惊地愣在那里一动不动,这又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