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丞相,您可别辜负大王对您的信任,希望您以后多腾出时间教育您的子女啊!毕竟我们都老了,有点力不从心了,您比我还要大几岁,咋们还是要多陪陪子女。”祝午在一旁缓缓说道。
“内史放心,我一定会管教好子女的,召荡这个逆子就麻烦大王了。”召平客气道,表情十分诚恳,全然没有往日的嚣张气焰。
召平心里清楚,祝午说的话是齐王授意的,齐王明显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糊涂,这次就是对他的警告,不希望他干涉太多齐国内政,退居二线。
“丞相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寡人十分欣慰丞相的态度,齐国还要靠我们君臣共同努力,丞相先下去休息吧!寡人估计你刚回来还没有好好休息,此事就此了结了,先回去好好休息吧!”刘襄缓缓道。
“臣告退!”召平恭敬一礼,缓缓退去。
“哈哈哈哈!寡人出了一口恶气啊!召平今天就好似那斗败的公鸡一样。”待召平走后,刘襄大笑道。
“大王英明,长国家而务财用者,必自小人矣。召平生怕别人因为召荡的贪污而鄙夷他,不愿自己的名声扫地,只能任由大王拿捏。”祝午摸着胡子恭贺道。
刚才他一直对召平破口大骂,召平却不敢还嘴,让祝午很是爽快。
“不过我们不能就此放松了对召平的戒备,此人不过一事受挫,暂时收起了锋芒,以后做事要加强保密。”刘襄淡淡道。
“臣明白!”祝午恭敬道。
“嗯,祝老,三脚耧车你也见过了,春耕在即,还劳烦你向百姓推广这三脚耧车,对于那些生活困难的百姓也要多多帮助,确保我齐国今年的收成。”刘襄说道。
“大王放心,臣一定尽力而为。”祝午恭敬道。
长安曲逆侯府
陈平独自坐在书房,心事重重的样子,盘算着自己的未来。
吕产的叛乱让陈平怀疑自己当初支持吕后是不是正确的,现在吕家人的实力太强了,若是吕后控制不好,难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吕后最近在朝堂上的表现也让陈平很担忧,吕后的野心也太大了吧!让廷尉插手军队,这是准备对周勃动手吗?若是吕后对周勃动手,那下一个会不会就是他。
陈平想着最近长安发生的事情,一时半会也没有什么好主意,感到十分烦躁。
“你不能进去!这里是丞相府邸!”
“让我进去,我认识你们主家。”
陈平本来就十分恼火,听见门外的吵杂声,勃然大怒。
“你们在干什么呢!这么吵!”陈平怒气冲冲的走出门喊道。
“陈平!”
“陆贾?”
陈平听见有人直呼自己的名字,放眼望去,看见一个儒士打扮的老者和自己府里的下人纠缠在一起,正是前太中大夫陆贾。
“你出来了就好,快让这些下人放开我,我找你有事商量!”陆贾说道。
“你们都各司其职吧!”晨平说道,示意陆贾进来谈话。
“嘿嘿!陈平丞相,现在想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啊!”陆贾坐下后打趣道。
“陆兄见谅,是陈平管教下人不严,怠慢了陆兄。”陈平客气道,也不问陆贾为什么不先让下人通报自己。
“曲逆侯知道我此行何为?”陆贾淡淡问道。
“陆兄不是辞官后云游四方,怎么突然回长安了?”陈平反问道。
陆贾和王陵是铁杆的亲刘派,安国侯王陵辞官后,陆贾也紧随其后辞官,表达对吕后专权的不满,云游四方。
“嘿嘿!长安最近发生了这么多大事,我老陆怎么能不回来呢!我若是不回来,谁来解决你心中的困惑呢!”陆贾笑道。
“陆兄知道我有什么困惑?”陈平问道。
“吕后日衰,诸吕篡权,少主危殆。”陆贾一字一句说道。
“陆兄是不是也对我迎合吕后的行为不满,觉得我陈平小人行径。”陈平说道。
“曲逆侯跟随高皇帝多年,怎么会真的背叛刘家,不管外人怎么议论您,我始终相信您对刘家的忠心。”陆贾缓缓道。
陈平微微一笑,知道这只是陆贾的客气话,也不在意。
“所以陆兄有什么可以指点的,毕竟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陈平问道。
“指点谈不上,倒是有点建议。国定安定时,要留意丞相;国家危险,要留意将军。您是丞相,绛侯是太尉,您若是可以效仿蔺相如,和绛侯上演将相和,那么吕后恐怕也不敢轻举妄动。”
“我和绛侯素有交情,他一向听从我的话,您为什么不修补和绛侯的关系,这样吕后面对您必然不敢轻视了。”陆贾说道。
“听陆兄的,劳烦陆兄带五百金给绛侯,来表达我的诚意。”陈平淡淡道。
陈平和周勃虽然在支持吕后封王的事情上有过合作,可那只是利益驱使的,两人在楚汉争霸时早就结下了梁子。
当年陈平千里迢迢从项羽那里跳槽到刘邦这里,而刘邦呢?也确实够意思,直接就给了陈平一个专门负责军队监察工作的肥缺--典护军。本来刘邦属下的人就对这个外来户十分排斥;而这个陈平呢?更是敢想敢干——直接收受贿赂,大搞权钱交易,将手伸到了“丰沛故人”的盘子里。
周勃当时就不干了,他直接叫上灌婴,直接跑到刘邦的大帐里,说道:这个陈平盗嫂欺金,革命立场不坚定,不是个好东西,大哥你可不要受骗啊!
陈平因为这件事,一直对周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