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病已将嘴角往上一弯,吩咐到:“程叔,拿钱来,多付他一些碎银子,算是他跑第二趟的脚力钱。给了钱尽快打发人走吧。”
“是!”
“俺这里有,给他!”狗三儿从怀中掏出一把碎银子,直接丢在了汤拐子跟前的地面上。
“俺多给你半两银子,拿钱滚吧!”狗三儿啐一口水,摩拳擦掌起来。
鲁大有登时火了,“为何一早不给钱,偏偏等我们来要账了,又这般羞辱人。你们这是欺负俺们村没人是吧?”
刘病已却不等他发作,冷言生气得说到:“程叔,记住这个汤拐子,以后不准再买他家的肉,忒贵不说,还容易上门来惹事!”
鲁大有一听这话,生气地吼道:“好一个不讲道理的小子,你们有错在先,还倒打一耙……”
他身后的汤拐子早已经将碎银子捡拾起来,望着一把的钱财,占小便宜的癌细胞开始作祟了。刚才又听到刘病已发了狠话,恐怕以后自己失去了这么一个大财主,这哪能行啊。
汤拐子赶紧拉一把鲁大有的胳膊,“咱们别再闹了!人家已经给钱了!”
“你!”鲁大有被他拉扯地实在愤怒。自己正在气头上,忙着跟人打嘴架,自己这边却在扯后腿,他能高兴得了?
他本来计划的,这么一向花钱大方的人肯定不会缺钱。既然人家不给钱,肯定是想耍赖。他就能抓住这个道德高地,败坏一下这个小子的名声。好让他在接下来的大坝谈判中占领威望的优势。
没想到自己却因为猪队友而自灭了威风。
“你干嘛呢!汤拐子,我可是在为你主持公道!”鲁大有挑眉竖立气急败坏地吼道。
“俺不干了!反正钱已经拿到手了,不……不听你的了!搞什么水库的事,你要怎么算计人家,你自己弄去,俺不干了!”汤拐子挣脱开鲁大有的手儿转身便走。
“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鲁大有气得两个眼珠子爆了出来。
“走了!兄弟们!”汤拐子一挥手,其余三人便跟着他走了,只剩下鲁大有跺着脚骂骂咧咧。
“唉!你这老东西!”门口的狗三儿一看对方自己卸了势气,乐呵呵起来,瓮声瓮气地准备收拾今天的罪魁祸首。
“我说,你这老东西以后想找俺师父办事儿,直接上门来求便是,别自以为自己多聪明,刷一些歪心眼子,偷鸡不成蚀把米,里外不是人。俺师父一向光明磊落,最瞧不起你这种小人,你今天这般闹剧传扬出去还不得笑掉大牙?你这老东西,别杵在这里碍眼了,还不快给俺滚!”
“滚!”
一帮家丁一起高声呵斥到。
鲁大有生气地双眉紧蹙,小眼睛冷冷地盯着站在门口的刘病已。
刘病已微微一笑,冲他拱手说到:“尊驾若有其他事需要病已帮忙,尽管开口,甭客气。我家大院的大门随时为您敞开着。”
鲁大有的眼睛突然闪过一丝狡黠的目光,动作稍微一迟钝,也拱了一下手,向刘病已点了点头。
“尊驾,慢走,不送。”
望着热闹不能持续下去了,村民们纷纷摇摇头,表达这结果不好看。
刘病已望着他们这么鲜明的嗤笑举动,刘病已嘴角冷笑起来。
……
回到家中,刘病已坐在书房里,听取程谦的汇报。
“主公,这些时日,购买粮食种子,各种家什日用品等物资,已经花掉了不少。账上所剩的钱财已经不多了,您看,我们是不是要把记在罗夫子名下的那笔钱先拿出来用着?”
刘病已摇了摇头道:“罗师父的钱不能用在日用品上,专款专用,也只有他才能使用。最近他们还需要购买一些油漆之类的物资,还要给工匠们发生活费,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啊。”
程谦长长地叹口气,却也无话可说。
刘病已却笑了笑,安慰道:“程叔,别犯愁,钱财马上会来的。”
再过一两天,刻板全部完成后,就可以先印出几册全套的《诗经》出来。到时候以极高的竞价卖出,肯定会大赚一笔。
不过,要想把这书本变成银子,刘病已还是有一件心事放不下。
“得想个法子,既能得白花花的银子,又能确保安全!”
书有了,去卖书的人不能是跟随自己的这些人。
在杜县东南城救助流民和开评书剧场时,他们这些人几乎被杜县的人知晓,就算是到了长安,也能被人认出来。
刘病已知道造纸术和印刷术一出来,对于控制读书人和知识的士族而言,可是颠覆性的打击。他们一定会想办法铲除掉自己这一严重危害他们利益的毒瘤。到那个时候,自己的小命恐怕就要不保了。
所以,办理卖书一事,最好是找旁人去做。
“程叔,咱家佃户中的壮实男丁统计一下,明日一早把他们都叫来。”
“我要训话!”
“好来!”程谦干脆利落地答应着,便去账房查佃户簿子。
程谦前脚刚走,狗三儿走进书房,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八岁孩童。
“师父,你说可恶不可恶?”狗三儿劈头盖脸地问道。
“怎么了?师父哪儿可恶了?”刘病已很是不满狗三儿今日的表现,阴阳怪气地回到。
“师父,鲁大有那个家伙今日之所以上门捣乱,败坏师父的名声,原来是本村的唐老七在使坏!他因为不是咱们家的佃户,没有得到咱们一两好处钱,便想着法子败坏师父。”
刘病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