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钗忙打断了黛玉的话,道:“看你又在胡说,别忘了,你方才还在为少爷求告满天神佛,你也不怕被神佛听了去,当了真!”
黛玉闻言,有些失落道:“若是求便能求得少爷心里有我,我便是天天求又如何。”
宝钗见黛玉又犯了老毛病,赶紧宽慰道:“妹妹莫要再这般说了,少爷若是心里没有你,你都这般年纪了,少爷还会不给你寻了出路!”
黛玉闻言大喜,忙道:“姐姐说的可是真的!可是~~~~~”
黛玉说着,面se又变得一阵暗淡,道:“只怕少爷此次回来之后,就要和安康公主完婚了,到时候少爷贵为驸马,又怎会记起我这个不知好歹的小丫头!”
宝钗看着,也不知道该如何劝了,她这个妹妹当真是痴了,傻了,魔了。已经十六,最小的惜的年纪,身边有杜睿这么一个文采fēng_liú,允文允武的浊世佳公子,她们的一颗心也早就扑在了杜睿的身上。
“也不知道少爷现在怎样了!听说西域那边到处都是万里无人烟的沙漠,晚上冷的都能将人给冻住了,少爷身边没有人照料,此时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坐在窗前,看着西方,似乎杜睿就在她眼前一般,说着说着,不由得痴了,满脑子都是杜睿平道:“大姐你便是再怎么盼,少爷也不能一下子便回来,他是统军大将,自然该和将士们同甘共苦!”当真不负她这个名字,年纪虽小,却xing子极为刚强,杜睿临走之时还曾让她和宝钗,熙凤一道料理府中的事物,杜睿在的时候,平ri里,她便是和杜睿说话,稍有不如意的,也要耍脸子,虽然心里念着杜睿,却又偏偏最见不得他人成天一副害了相思病的模样。闻言笑道:“三姐就会装,昨夜梦到少爷出了事,还哭湿了枕头,在院内跪了两个时辰,对着月亮乞求少爷平安呢,如今又来笑话大姐!”,就呵她的痒,两姐妹闹在了一处,好半天才安静下来,探又在缝缝补补的。
说了,也不着闹,只是笑道:“等少爷回来自然就用得着了,少爷平见了,也只能叹息,道:“你们一个个都和黛玉一般,痴了,傻了,少爷将来可是要娶公主的,虽说安康公主和汝南公主心善,从不曾将我姐妹们当成下人看待,可人家毕竟是公主,我们~~~~~不过是些少爷可怜收留在府上的孤女罢了!”这番话说完,不单单是其他姐妹,便是连她自己也沉默了,想到了自己的身世,也是自怨自艾起来。
“孤女又怎的!?”
房门突然被人推来,熙凤凤眼含恼的走了进来,在她身后妙玉,可卿,湘云,纨儿,巧儿五女也是鱼贯而入。巧儿还小,进房就拉着惜,道:“少爷都没看轻了我们,探chun,少爷平ri里还总说你xin见了,连忙打圆场道:“探都过来赔话,自然也不好纠缠不休,道:“姐姐哪里话,妹妹又不是个不晓事的,哪里会真的放在心上,只是探!姐姐问你,自打你进了杜府,少爷可曾将你当真看做了奴婢一般!”低着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话,方才她也是想到了杜睿将来要迎娶公主,感叹自己的命运,乱说了几句。
“既然没有,你为何这般看轻自己?”熙凤接着道,“我们姐妹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儿,如何便不能在少爷的身旁,长长久久的,莫要说是公主还未嫁到杜府,便是嫁了过来,也不见得没了我们姐妹的容身之处,你平ri里总是拿自家和宝钗相比,可在这件事上,我看你差的宝钗远了!论在这府上的时间,宝钗最久,又是在少爷身旁贴身照顾着,你可曾见过宝钗着急了,依我看宝钗是成竹在胸,不似你,没来由的就会说昏话放刁!”被熙凤说的没了脾气,低着头只顾看自家的鞋尖。妹妹不过是抱怨了两句,再说我们众姐妹十二人,哪一个私下里没怨过少爷的,我看探chun妹妹是等的久了,至今少爷也不肯给个明话,埋怨几句有什么打紧。”
妙玉闻言,也是一阵叹息:“少爷便是这个世上最懂女儿心的,又偏偏是个最不懂女儿心的,真不知ri后他要惹得多少人为他流泪!”
纨儿闻言笑道:“哪里还要去猜,咱们这房中还少了吗?可卿妹妹可不就是一个!”
可卿闻言一愣,明白过来,见姐妹们看她的眼神都不对了,羞道:“说得好好的,怎的冲我来了,你也不要说我,是谁哪ri看着少爷发痴的。”
纨儿也不禁一阵脸红,突然怅然若失道:“要是少爷不像如今这般有才学就好了,那样的话,他也不会做什么驸马,我们便安安静静的在大观园内过活一辈子,也胜过现在许多!”
纨儿的一番话,说中了所有女孩儿的心思,顿时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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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率军往葱岭方向疾进的杜睿哪里知道长安城中有多少女儿家在为他忧愁,如今他满脑子想着的都是如何配合侯君集的大军,攻伐薛延陀。
薛延陀可不是高昌,焉耆,伊吾这等小国能比,虽然口众不过三十余万,但部族之中,无论男女人人都能弯弓兵便有十余万众,而且都称得上是jing锐奇兵,要打胜这一战,彻底消除北疆的隐患,不付出些代价是绝对不成的,如今杜睿想的便是怎样才能将这个损失控制在最小。
“秦束!前面到什么地方了!?”
秦束道:“回禀将军,听向导说,前面就是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