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众人的面,杜睿也不敢失利,赶紧应道:“微臣不敢!”
“莫要这么说,承明你现在可是我安康妹妹的夫婿,与她一起唤我一声大兄便可!都是自家人,莫要显得生分了!”
与李承乾攀谈了几句,两人紧跟着便朝早已经等候多时的太宗夫妇走了过去。
“儿臣见过父皇,母后。”已经挽起了妇髻的安康公主展着喜孜孜的笑脸,盈盈朝着太宗与长孙皇后拜了下去。
杜睿也不敢怠慢,赶紧跪下叩拜:“小婿杜睿参见圣上!”
“好了好了,起来罢,闺女,杜睿这小子欺负你了没?”太宗由着我们三拜之后,赶紧起身过来扶起了安康公主,瞧着自个的闺女,心疼的说道。
不问还好,这一问,让初为人妇的安康公主直接变成了一个大红脸,水汪汪的眼眸横了杜睿一眼,略一顿足,道:“父皇,您问的这是什么话,想羞死女儿不成!”
说完,飞也似的逃了开去,扑入了一帮早候在一旁,笑得花枝招展的姐妹中去。
太宗似乎也发觉了自己问话的语病,有些不好意思,脸发红,很涨红那种,很是面如重枣,眉如卧蚕地瞪着杜睿。
杜睿无奈:你自己说错了话,被自家女儿埋怨,关我屁事,什么人嘛,拿本少爷来当出气筒不成?
安康公主正与一帮子八婆公主在那边不知道说着什么话,反正是笑闹成一团,安康公主的嗔怒羞叫声更是不绝于耳,看样子,必定是在问昨天晚上安康公主都干了啥子好事。
安康公主正好撞上了杜睿的目光,嗔怒地瞪了他一眼,旋即又回以一个甜滋滋的笑意,这丫头,真会勾人心痒痒的。
“杜睿!好好待安康,莫要让她受了委屈,她自小生母便唉!”太宗的声音很轻,仅仅出他之口,入杜睿之耳。
杜睿赶紧拱手答道:“圣上尽请宽心,小婿自然不会让公主受了委屈!”
在宫中絮叨了半晌,杜睿携安康公主拜辞,紧着又把安康公主送回了公主府,正想着两口子说些体己话,那位奶娘冯氏又过来扮演惹人嫌的角色,说是驸马不能在公主府里久呆,杜睿很好奇,正想问个清楚,马氏夫人却派杜平生催上门来了,今日的酒宴已然摆上,等着杜睿这位驸马回去,安康公主看样子也确实行动不便,再加上那位奶娘在边上一个劲儿的说要静养,杜睿只好安慰了安康公主一番,先打马回府去了。
回到了热闹喜庆的府中,一干亲朋好友早在后厅候了多时,刚一进门,就被秦束那个混小子连灌了三大杯酒,还没来得及挟上筷子菜,宝钗便上前道,现在酒宴时辰未到,让杜睿且先去门口迎客,杜睿给了宝钗一个微笑,而后很庆幸地逃脱了这票混账东西的追杀,拍胸脯保证一会儿就会回来与诸位兄台死战上一场云云,终算得脱,顶着一身的新冠带,站在府门口处等待宾客上门。
朝庭百官,此时也明白过来了,杜睿刚刚出海归来,太宗之所以不给安排职司,原来是让他有时间准备大婚,看起来,圣慻非但有半分减弱,反而更胜从前,一个二个全都赶来凑热闹。
和杜睿有过些小过节的萧瑀也来了,此前的纠葛也不提,站在杜睿跟前先来上一番孔子曰圣人云,然后很耐心地一番人伦大道,听的杜睿云里雾里,后面的宾客只好无奈地等着这位儒学大师,期待他早一点说完。
好不容易打发了这位大爷,一票王爷紧接着出现在了巷子口,杜睿不敢怠慢,赶紧面带笑容迎上前去。
直至华灯初上,总算是府门外再无人影,杜睿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拍了拍发麻的腿,朝里头走去,刚一进去,立刻就被淹没在了酒海之内。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大醉,绝对的大醉,身为新郎官的杜睿自然是逃不脱这一劫的。现场上气氛极其热烈,喝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方能形容这幅的场景,数十位名震长安的精英人物没一个能站得起来。
第二天,杜睿躺了整整一天,还好在宝钗等人的轮番抚慰之下,总算是好过了些,吃了午饭,马氏便遣杜云芙过来与杜睿商议,让他去接安康公主。
“那丫头于咱家熟门熟路的,怎的还要去接!”杜睿现在宿醉方醒,正是头疼的时候,哪里想动弹。
“哎呀我的好三哥!人家好歹也是公主,成了你的新娘子,这会儿想来正是脸嫩的时候,你就放个软去接下还不成?”杜云芙闻言,赶紧笑着劝道。
杜睿无奈,只好出门,正巧撞见杜云莲,一听到是接安康公主,兴奋的直听唤,硬要杜睿带她同去,无奈之下,只好带上这个妹子,与杜平生一起朝着安康公主府直接杀去。
到了新灿灿的安康公主府,杜睿下得马来,兴冲冲地就欲往里行去,谁料刚一踏足台阶之上就被阻住,杜睿不由得一愣:“这是作甚!?”
杜睿原本就脑袋疼,只想着接了安康公主回家去,见居然有人拦路,一向好脾气的他,也不禁瞪起了眼,这几个公主府侍卫莫非不长眼不成?堂堂驸马爷,公主的郎君,都要拦?
“哎呀,驸马爷,非是我等故意难为您,可这是规矩,小的们实在是不好办,再说了,公主殿下的奶娘亲自交待的,公主府邸代表皇家威仪,岂能任人出入,任何人等皆一律待禀报于她方可。”侍卫们亦是不停地在杜睿跟前作揖赔礼,很可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