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日头已经高高地挂到了天空的顶端,肆意的放射着它那磅礴的热力,林立的战旗迎风激荡,拍打着发出猎猎之声,将士们都已经准备就绪,伴随着战鼓的敲击声,倭人军队的前军约有近三万人开始从主阵中剥离了下来,缓缓地开始前行,而倭人的骑兵,依旧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这正常得很,看来倭人将领是想以步兵为主力与唐军纠缠,再以骑兵攻击唐军的侧翼,不过对于这一点,杜睿没有一丝一毫的担心,随着杜睿发布的命令,大唐的炮兵,飞快地调整好了射击距离,他们的目标,就是倭人大军两翼的骑兵。欢迎来到阅读
蚊子再小也是肉,不管是骑马兵,还是骑驴兵,总归还是威胁更大一点儿,杜睿可不希望看到,那些驴子级别的骑兵冲进唐军军阵当中,虽然这些马匹跟驴子般大小,但骑兵就是骑兵,对上数倍之敌的情况下,杜睿可不希望对方的骑兵再冲上来捣乱。
对方的战鼓声越来越密集,伴着鼓点的节奏,倭人的步兵缓缓的前行,看着也算得上是军容严整,看样子这一批敌人,并非是上次在海边登陆时,仅仅能起到干扰作用的杂兵。
一个倭人的将领挥舞着手中地长刀,鼓励着手下的将士们缓缓向前移动,一丈丈的拉近与大唐军阵的距离,渐渐的,大军终于到达了距离大唐军阵不足百丈之处,这么近的距离,杜睿甚至都能看清楚对方的五官和表情,靠!仁丹胡这个时候就开始流行了?
倭人不断的逼近,而大唐军阵却依旧保持着一种非常沉稳的静默,每一位身经百战的将士都以一种淡然的目光注视着前方地敌人,在他们的眼里,对方根本就谈不到什么危险,或者说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个个功勋。
对方似乎为了准备冲击唐军而又开始了整队,而唐军这边的陌刀手,依旧像没事人一般,还蹲坐在地上,直视着眼前之敌,他们将会是这些来犯之敌永恒的噩梦。
倭人将领突然梦的挥下了手中地长刀,吼了一声什么“洒洒给给”,然后倭人前军一声发喊,三万人就像是三万只被踩了尾巴的野猫,鬼哭狼嚎一般的朝着前方直扑而来。
奔跑中,还伴随着一声声刺耳的“板载!板载!”
杜睿则不紧不慢的抬起了手臂,旁边的冯照见状,立刻举起了一支令旗,很有规律的挥动了几下,很快命令便被传达了下去。
顿时,排列在军阵最前面的,三万陌刀手突然之间纷纷起身,一边用陌刀敲击着盾牌,一边暴喝了起来:“杀!杀!杀!杀!”
数万人的齐声暴喝产生的气势何等壮观,倭人前军奔跑的步伐也为之一缓,表情从方才的狰狞而被染上了一丝畏惧之色。不过,倭人的主阵激烈的鼓声似乎给予他们重新灌输了勇气一般,再次疯狂的奔跑了起来,舞动着手中的刀枪,似乎立志要在大唐的军阵前,做一次壮丽的冲锋。
伴着吼声,在陌刀手后面的弓弩兵率先发动了攻击,整齐的搭箭,引弓,一阵轰然声,天空也似乎为之一暗,数万只箭矢刺破了天空,发着呼啸声没入了天空,然后又狠狠的坠下,倭人的前军原本迅捷的步伐就好像是一波喧嚣的海浪突然间撞在了礁石上,立刻被削薄了一大层,不断的有倭人倒在大唐的弓箭之下,但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朝前方冲击,他们希望能在更短的时间内能接触到敌人,逃避这种无休止的,无法抗拒的空中打击。
可就在这个时候,随着杜睿的指示,冯照手中的令旗再次挥动,接到命令的长枪兵,纷纷拔出了插在脚边的投枪,投枪这种新式武器也终于展现了它们凶狠的一面,重不过三斤,枪尖呈三棱状的投枪由将士们的手中被投出之后,就仿佛是一道道的乌光一闪而没,尖锐的三棱尖头在大力投掷下,轻易地没入了倭人那豆腐一样的竹甲内,甚至有些力气大的投手投出去的投枪,能让中枪的倭人被穿胸而过,再把后面的一个人钉在地上。
倭人还在不要命的冲击,这是他们唯一的选择,此时排列在军阵最前面的陌刀手也执起了手中那令人生畏的恐怖武器,在太阳光的映照下,如同一尊尊的金甲杀神,浑身上下散发的寒光与杀气交相辉映。
倭人们嘶喊着发出毫无意义的声音,望着前方冷漠得如同铁塔般耸立的敌人,目光中闪现着癫狂的喜色,似乎能接触到敌手,他们就能获取所有的胜利一般,遗憾的是,他们注定是要失望了。
几个侥幸冲到了唐军阵前的倭人,还没来得及有所行动,就被四面八方挥来的陌刀,在瞬间被切成了肉泥。伴着那在面甲下穿透而出,带着金属铮锵声的怒吼声,如林的陌刀在这些专门精心训练出来的陌刀手的舞动下,就像是一头头史前猛兽最锐利的獠牙,把眼前之敌撕得粉碎,每一次拍击,每一次轮扫,总会有倭人被锋锐无匹的陌刀分尸,就算是他们的刀枪与陌刀交击在一起,下场也与它们的主人一样。
陌刀手身后的长枪兵,也不断吞吐着长信,在倭人的身上留下一个一个透明窟窿,而无数柄弓弩,从陌刀手站位的间隙处,飚射出一支支歹毒的箭矢,不停的击打在敌人身上的盔甲上,衣襟上,甚至直插入眼眶。
明明近在咫尺,可就是这么短的距离,任凭倭人再怎么努力,就是冲不过去,仿佛在他们面前树立着一堵看不见的墙,想要突破,只能是妄想。
排列在军阵最前面的陌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