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土堡虽然简陋,可是上一代的领主倒也悉心建设过了,防护力量也称得上不错,用来防备一般的盗匪是足够了,可惜的是,这是唐军,注定没有任何用处。
唐军一个冲锋,那扇大门就完了,紧接着唐军便如同潮水般冲了进去。
曲率次仁大惊失色,忙喝令属下前去抵挡,然而,这些非正规军哪里是唐军的对手,唐军只一个冲锋就击溃了。
那些杂兵顿时丧胆,转身就要逃走,却给唐军团团围住,无路可逃。
“放下武器。”
校尉纵马上前,大喝一声,那些杂兵哪里还敢反抗,忙把手中的弯刀扔掉,高举双手,跪在地上。
上千人竟然挡不住唐军的一个冲锋,曲率次仁只觉世界末日降临似的,一颗心真往下沉,想逃走,可是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动都不动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唐军过来,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就这般,曲率次仁成了唐军的俘虏。
接下来的事就简单多了,唐军开始清点这次的掳获。
这时,一个唐军兵士过来,在校尉耳边一阵低语,校尉闻言,顿时脸色大变,跟着兵士来到一件屋子,只见放在要被施以砍手之行的女仆,此时衣衫褴褛,浑身淤青,一旁还倒毙着两个吐蕃人。
看这个女仆的模样,显然是方才被人摧残过了,索性双手还在。
“猪狗不如!”
校尉一声大吼,要兵士找来一身衣衫,给女仆披上,安慰她道:“你莫要想不开,大唐会为你作主。”
女仆听不懂汉话,见校尉言语和气,不似曲率次仁那般可怕,倒也稍稍的放松了精神,惊恐的点点头。
唐军已经清理得差不多了,缴获不少。校尉一声令下,唐军把庄里的人赶到空地上,足有两千人,衣不蔽体、面黄肌瘦者高达九成,很明显,这些是奴隶。只有一成白白净净,身着华丽的衣衫,他们是曲率次仁的家人,是贵族,是吐蕃的论。
吐蕃施行的就是奴隶制度,贵族和奴隶之间,地位天差地别,对贵族来说,奴隶只是他们的工具,生存毫无价值,想杀就杀,完全不会有任何负担。
“兄弟姐妹们,我们是唐军,是来帮助你们的,你们受苦的日子到今天算是结束了!”校尉大声喊道。
奴隶之中也有听得懂汉话的话,见唐军如此亲善,也是一阵议论,但是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那个校尉也看见了,让人将奴隶之中的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带了上来,让他来做翻译。
“我们大唐深知你们受尽了苦难,如今来此,就是为了帮助你们,让你们拜托那些贵族的奴役,你们放心,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们了!”
通过那个中年人的翻译,奴隶们原本浑浊的眼睛,也泛起了点点亮光,原本麻木的表情,也渐渐有了生气。
校尉见有了些效果,接着伸手一指曲率次仁,又道:“就是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恶事做绝,坏事做尽,今天大唐就来伸张这个正义。”
校尉一挥手,曲率次仁被押了过来,曲率次仁知道要大难临头,连忙不住的磕头,想说求饶的话,却是吓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唯有叩头的份。
“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如今就是你的报应到了!”校尉咬牙切齿怒吼道,手中横刀一挥,曲率次仁的人头滚落。
校尉提着滴血的横刀,面对奴隶,道:“你们报仇的时候到了,快去报仇!”
曲率次仁的鲜血一下子就激发出了奴隶们心中的怨气,发出惊天的吼声,对着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贵族拳打脚踢,等到他们停下来,这些贵族已经变成了肉泥。
那个校尉看着,心中不由得对杜睿一阵叹服,他之所以这么做,可不是因为正义感突然爆发,而是所有唐军小部队出发之时,杜睿都交代过了。
这个叫什么来着?
对了!
就叫奴隶解放政策!
吐蕃的状况如何,杜睿是一清二楚,这个农奴制度,不单单是此时,就算是在后世解放前,也依然如此。
解放军就是借着西藏的社会矛盾,才轻而易举的解放了西藏,杜睿现在也算是有样学样,吐蕃人口有数百万之多,可有九成都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奴隶。
这些奴隶不懂得反抗,因为他们根本就看不到任何希望,他们只知道顺从,前世杜睿都非常奇怪,西藏的奴隶制度延续了数千年,那些奴隶是如何忍耐下来的。
前世曾有一位法国藏学家亚历山大达维尼尔在她的《古老的西藏面对新生的中国》中说:旧西藏,所有农民都是终身负债的农奴,他们身上还有着苛捐杂税和沉重的徭役。完全失去了一切人的自由,一年更比一年穷。在西藏,所有农民都是终身负债的农奴,在他们中间很难找到一个已经还清了债务的人。
这样一来,所有农民就自然而然地要受到高利贷的盘剥。他们不得不向地方上的豪强如宗本、某位领主的管家以及附近寺院的总管借钱、借粮、借牲畜,这都要偿付很高的利息,偿还的至少要比实际借到的高出一倍,如果是借钱,每个月光利息就是百分之十。
难道用来年的收成就可以还清高利贷者的债吗?
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如果还不起债,还得请求债主们让他们继续借下去,或者续借未还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