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茫茫大海之上,又经历了十一天的颠簸之后,前哨舰的舰长给杜睿带来了发现大陆的讯息,当杜睿走出船舱登上瞭望塔的时候,通过望远镜,他已经可以看到远处的道格拉斯港了,不过在这个世界之中,道格拉斯港已经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新的称谓一一薛言港!
薛言当初不过是杜睿远航舰队之中一个小小的哨官,可就是因为他是第一个发现澳洲大陆的唐人,所以杜睿便自作主张,将澳大利亚未来的著名深水港口道格拉斯港,提前命名为薛言港,也使得薛言这个泉州海边小渔村长大的青年得以名垂青史。
“恩师!前方发现一支船队,看旗号是冯师兄的部署!”毛亮急匆匆的登上了瞭望塔禀报道。
杜睿也看见了远处行驶过来的船队,这个时候通讯手段极为落后,冯毅向,都经历了几个月的时间,才能送到长安,他们自然不可能知道杜睿这支舰队来此的目的。
“发旗语,告诉他们,我们的身份!让他们在前面引航,今日便在薛言港休整!”杜睿传达了命令,便将望远镜递给了一旁的哨官,独自下去了。
不过是对方便回复了旗语,并调转航向,在前面引领杜睿的舰队朝着薛言港的港内驶去。
杜睿倚着船舷,看着越来越近的澳洲大陆,心中也是思绪万千,这片土地的安静祥和已经被彻底打破了,前世是因为欧洲白人,然而现在历史发生了改变,闯进这里的外来者,变成了大唐。
封闭了数亿年的大陆被叩开了大门,多了喧嚣,对了杀戮,曾经的平静一去不复返,杜睿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对,还是错,如果没有他的话,这片安宁的大陆还能享受一千多年的平静,这里生存着的土人还能继续享受他们的世外桃源,但是现在一切都改变了。
杜睿的舰队在薛言港停泊的时候,已经得到了消息的冯毅,欧阳延嗣已经率领大唐在澳洲道的文武官员在港口迎接了。
杜睿在迎接的人群当中一眼就看见了冯毅和欧阳延嗣,他们师徒也是多年未见了,看着当初的青涩少年,如今也快要步入而立之年,杜睿都要不禁感叹岁月情了。
杜睿还没下船,在港口迎候的冯毅和欧阳延嗣便率先跪倒在地,大呼:“弟子冯毅(欧阳延嗣),拜见恩师!恭迎恩师大驾!”
杜睿并没有什么表示,只是吩咐毛亮放下舷梯,准备登岸,倒是毛亮显得很是激动,当初在杜睿门下学习的时候,他们三人的感情最为亲厚,后来又一同跟随杜睿远航,一起并肩作战,在域外为大唐开疆拓土,感情不可能不深厚。
舷梯被放了下来,杜睿当先登岸,看着跪拜在地上的冯毅,欧阳延嗣两人,杜睿的神情似乎有些复杂,道:“起来吧!”
冯毅和欧阳延嗣再拜,方才起身,垂着手,等待杜睿的训示。
杜睿看着两人,好半天才淡淡的一笑,道:“镇守澳洲道多年,你二人也辛苦了!”
冯毅忙道:“弟子受恩师教诲之恩,岂能忘记恩师当年对弟子的要求,忠君爱国,为国效力皆是本分,不敢妄称辛苦!”
杜睿一笑,接着看向了欧阳延嗣,当初他们三个师兄弟,冯毅性情稳重,深通中庸之道,有大局观,可为帅才,而毛亮和欧阳延嗣两人一个性格内向,一个性格外向,一个老成持重,一个激烈张扬,可为将才。
古语有云:能领兵者,谓之将也;能将将者,谓之帅也。
很明显帅才比之将才要高一个层次,能为帅者,要偏重于战略思维,其学识和涵养能把自己提高到应有的空间境界,因而其思维的覆盖区域比较广,渗透力也较强。
将才是在一定局部范围内能掌控局势,能带领所属出色或顺利完成统帅分派的任务的人,偏重于战术或方式方法的研究。
所谓帅才就是较大区域的领导、决策者、指挥者,他的学问就是领导学、谋略学,偏重于创造势态、把握方向、制定目标以及调遣将领,关键的时候能告知全体“应该做什么”或“不该做什么”,帅才与将才的区别就在于,帅才更高人一等,具有更敏锐的洞察力和创新能力,帅才更善于机会的把握,更知微见著!
汉初之时,刘邦有一次问韩信:“像我这样的人你看能带领多少士兵?”
韩信回答:“超不过十万人。”
刘邦又问:“那你呢?”
韩信说:“多多益善。”
刘邦笑了:“你能多多益善,那怎么还是被我抓了呢?”
韩信说:“你不善领兵卒,却善于领导将士,这就是我韩信为你所抓的原因。”
从这个历史故事可以看出,韩信虽然十面埋伏,四面楚歌,垓下一战,灭了项羽,可是他充其量也就是个将才,这也是为什么他只能是淮阴侯。
而刘邦虽然不学术,却深通用人之道,最终横扫**,一统八荒,成了大汉的开国高祖。
有的人向往做帅才,却只适合做将才;有的人身在帅才之位,却不得志,回归将才则如鱼得水;有的人不满足于做将才,身怀帅才之志不得施展而寡欢;有的人不识将才与帅才之分,用人不当,谬误千里。
将才肯吃苦耐劳,关键时候一个顶俩,毫不含糊,感兴趣的事情不遗余力的去做,甚至不计成本和个人得失,不感兴趣的事情则毫成就感,做起来不痛快。
帅才则善于分解任务,并留置余地以防止突发事件,对于执行力的理解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