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宾向将冠者行揖礼。将冠者出房立于席右,面向席。赞者取栉掠,置于席左,兴,立于将冠者之左。正宾揖将冠者,即席跪。赞者即席,如正宾向跪,进为之栉,合紒,施掠。宾下阶,主人也下阶,宾盥洗,主人揖宾,登阶复位。执事者以冠巾盘进,宾下一级台阶,接过冠笄,执之,正容,到将冠者前,向将冠者祝曰:“吉月令ri,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维祺,以介毕福。”
然后跪,为冠者戴上冠。赞者以巾跪进,宾接过,加之,兴,复位,揖冠者。冠者到东房中,脱去四衫,换上深衣,加大带,纳履,出房,正容,南向,立良久。
宾揖冠者。冠者即席,跪。执事者以帽子盘进,宾下两台阶接过,执帽到冠者前,祝之曰:“吉月令辰,乃申尔服,谨尔威仪,淑顺尔德,眉寿永年,享受胡福。”跪下,加之,兴,复位,揖冠者。冠者到东房中,脱去深衣,换上皂衫革带,系鞋,出房站立。
惟执事者以幞头盘进,宾降sān_jí台阶接受,祝辞曰:“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赞者为冠者取下帽,宾加幞头。执事者接过帽,撤栉,入于房。
摈者在堂中间偏西处设醮席,面向南。赞者酌酒于东房中,出房,立于冠者之左。宾揖冠者,冠者就席右,面向南。正宾取酒到席前面向北念祝辞曰:“旨酒既清,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冠者向正宾再拜,直身,面向南,接酒盏。宾复位,面向东答拜。冠者在,跪祭酒,直身,就席末,跪,饮酒,兴,把盏递给赞者,面向南,再拜。宾向东,答拜。冠者拜赞者。赞者在宾左稍后处,面向东答拜。
宾从西阶下阶,面向东。主人从阼阶下阶,面向西。冠者从西阶下阶,立偏东处,面向南。宾字冠者,致辞曰:“礼仪既备,令月吉ri,昭告尔字,爰字孔嘉,髦士攸宜,宜之于嘏,永受保之。”
冠者对曰:“某虽不敏,敢不夙夜祗来。”宾也可以另外作祝辞。
而后宾请求告退。主人邀请礼宾,宾答应,至更衣处等候。
主人立于祠堂香桌之前,告辞曰:“今ri冠毕,敢见。”冠者进立于两阶间,再拜。
最后就是饮酒祝贺,再分赠礼品,杜学文这个好礼的冠者四面叩头,拜见长辈。
等到杜睿一字不差的将冠礼的全部过程全都说完,杜学文这个好礼之人的脸se都变了,原本只是听闻冠礼,觉得那场面很是排场,便想着等到自己行冠礼的时候,也依样照搬,哪里想到居然如此繁琐。
杜学武好笑的看着杜学文,道:“大兄!若要依着父亲所言,这般行冠礼,小弟也正好见识一下,到时候,愿为大兄做执事!”
杜学文的脸,此时苦的都能滴出水来,连连摆手道:“四郎!你就不要再取消大兄了!”
杜睿看着也笑道:“怎的?学文,可是还要知礼!?”
杜学文连忙装出一副正se,道:“爹爹平ri里不是教导孩儿凡事不可过于拘泥,要随xing而为吗?孩儿看就不用那般麻烦了,爹爹给孩儿取字,孩儿换过了衣冠之后,就算成礼了!”
何止是杜学文受不了那么多的繁文缛节,杜睿首先就受不了,他虽然觉得那些华夏文明总结出来的礼法需要传承,但是用在自己的身上,那可就敬谢不敏了,文化是要继承,是要发扬,可是倒也不差他们一家。
杜睿咳嗽了一声,道:“吉月令ri,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维祺,以介毕福。”
杜学文连忙屈膝跪倒在地,对着杜睿三拜。
杜睿接着道:“吉月令辰,乃申尔服,谨尔威仪,淑顺尔德,眉寿永年,享受胡福。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听到杜睿要给杜学文行冠礼,早就去准备了的冯照,捧着成.人礼服上前,交再三拜,然后退入内室更衣。
等到出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换好了成年人的衣冠,杜睿再道:“旨酒既清,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冯照递上酒杯,杜学文对着杜睿又是三拜,而后将酒一饮而尽。
杜睿看着,强忍着笑,又道:“礼仪既备,令月吉ri,昭告尔字,爰字孔嘉,髦士攸宜,宜之于嘏,永受保之,取字鹏举!”
杜学文,杜鹏举在对着杜睿三拜,道:“孩儿谨受教,谢爹爹赐字!”
随着杜学文这不伦不类的拜谢,冠礼在转瞬之间,便结束了,从今以后,杜学文就是在杜睿这个做父亲的眼中,也变成成年人了。
杜睿看着一身正装的杜学文,不禁也是欣慰,当初的小小孩童,如今已然成年,对一个父亲来说,还有什么是比看着自己的孩子长大,更有成就感的呢!?
“鹏举!如今你已加冠,为父就不耽搁你的时间了,去!去奔你的前程去!不过有一句话,你要记牢,从今以后,你只能靠你自己,为父只会看着你,看着你成才,不混出个名堂来,为父便不在见你!”
杜学文并没有觉得杜睿此言不合情理,他反倒觉得作为杜睿的儿子,他理应享受这样的待遇,对着杜睿又是三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