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令褚遂良更是执意要让李承乾择天下良善人家的女子为后,可是在这个时候,李承乾在根基不稳的情况下,为了她,顶住了满朝的压力,立她为后,这份呵护之情,武京娘又非草木无情,如何感受不到。
武京娘对权利有着无止境的渴望,这是源于她自幼的生活环境,让她时时刻刻都满心的危机感,可是在对权利渴望的同时,武京娘更为渴望的是一份温暖的真感情。
这份真感情,李承乾对她毫无保留的付出了,武京娘岂能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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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的身子自打年初的时候便不大好,前几ri又是大病一场,上朝的时候甚至都昏了过去,太医诊断才发现,李承乾患上的居然是痛头风。
武京娘自打李承乾病倒,便riri夜夜受到病榻旁,寸步不离的照顾着生病的丈夫,满天神佛都被她一一求了一遍,她现在甚至都不愿去想什么权利,她只盼着李承乾能尽快的好起来。
突然之间,床榻上的李承乾动了一下,武京娘见状,心中顿时一喜,从昨天上朝晕倒,到现在已经差不多两天的时间了。
“圣上!”武京娘轻轻的唤了一声。
李承乾缓缓的睁开双眼,目光之中已经满是浑浊,脸上也是憔悴不堪,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三十多岁,正处在人生黄金时期的中年人,反倒给人一种迟暮的感觉。
“京娘!朕~~~~~~朕睡了多长时间了!”
武京娘看着李承乾又恢复了些许jing神,心中也是大为安慰,忙道,“圣上已经睡了将近两ri的时间,圣上还请保重龙体,勿使臣妾忧心!”
李承乾闻言,宽慰的笑了一下,道:“你也辛苦了!”
武京娘忙吩咐道:“快!快去给圣上拿人参汤来!”
侯义应了一声,连忙去了。
李承乾看着武京娘憔悴的模样,也是大为心疼,又想到自己的身子,心中更是黯然,他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原本就不是多强健的人,继位之后,又忧心国事,终ri里夙兴夜寐,身子已经垮了。
李承乾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也不过就是听天由命了,只是他如何放心得下大唐的江山社稷,太子李弘年幼,xing情又过于仁弱,不知道能不能挑起大唐这副重担,朝中的大臣虽然也称得上人才济济,但是却没有一个能让李承乾交托心事的。
如果还有一个是能让李承乾托付后事的,那就是杜睿了,只可惜杜睿对他积怨已深,当初他猜忌杜睿,致使杜睿数年的时间都不愿见他,如今他有如何拉的下脸来,去求杜睿照顾他的太子。
用过了人参汤,李承乾的jing神也好了很多,脸上隐隐能看到血se了,看着一脸担忧的武京娘,李承乾心中也是一声长叹。
武京娘的野心,李承乾早就察觉到了,如果处在这个位置的是太宗皇帝的话,只怕早就冷落了武京娘,甚至会废了她的皇后之位,但是李承乾如何忍心,两人相濡以沫十余年,夫妻之情甚厚,让他处置武京娘,他是如何都不肯的。
于是也只能纵容她,让她的**越来越大,李承乾知道如果自己一旦有所不测的话,武京娘的**,野心就会将她推入一个极其危险的境地。
汉朝吕后之事摆在眼前,朝中那些大臣,那些勋贵,那些皇室子弟,如何肯让历史重演,还有杜睿。
当初为了大唐的稳定,杜睿甚至都狠下心肠,将晋王李治连同自己的亲妹一起发配到了倭州,数年都不能见上一面。
如果武京娘胆敢乱政的话,第一个站出来对付武京娘的肯定就是杜睿了,以杜睿的本事,武京娘如何是杜睿的对手,到时候只怕下场会十分凄惨。
可以说除了江山社稷,李承乾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武京娘了。
“京娘!澳洲道可有消息传来!”
如今能阻止那些可怕事情发生的,就只有杜睿了,李承乾想要让自己的身后走的安静些,大唐的江山社稷不至于发生动荡,皇室不至于流血,那么就只有让杜睿回来了。
为此什么皇帝的脸面,什么对杜睿的愧疚,李承乾都必须放下。
武京娘一愣,道:“这倒是不曾,圣上!澳洲道离大唐本土相距甚远,往来便虚七八月的时间,圣上还请安心等待,宋国公一定会将澳洲道诸事安排妥当的!”
李承乾点点头,道:“京娘!朕昏迷这两ri你也辛苦了!”
武京娘忙道:“只要圣上龙体康泰,臣妾宁肯折寿答谢上天,如何敢言辛苦二字!”
武京娘说着话,当真是发自肺腑的,她对李承乾的感情也完全不是作伪,毕竟十几年的感情,装是绝对装不出来的。
李承乾闻言,心中也是感动,抚着武京娘憔悴的脸颊道:“京娘!有朝一ri,朕若是不在了,你也好好保重才是!万万不可再说这等话!”
武京娘闻言大惊,两行热泪瞬间就涌了出来,紧紧的攥着李承乾的手,道:“圣上万万不可说这等话,圣上君临宇内,有神明护佑,岂会有了差池,如今弘儿年幼,尚且不可担大任,况且当初圣上可是答应过臣妾,要与臣妾白头偕老,圣上如何能撇下臣妾!”
言罢便大哭起来,李承乾看着也是一阵心酸,他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不过,纵然眼下无事,可也不是个长寿的路数。
“京娘!你知道的,朕一向不信鬼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