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三思闻言,目光顿时变得狠历起来,道:“若是圣上不肯依从,便不要怪我等不念君臣之仪了,到时候将此事推到杜睿的身上,再给他加上一个弑君的罪名!”
武三思虽然说得不甚分明,但是很明显,他的意思就是要让武懿宗趁机除掉李承乾,李承乾的存在,对武三思是个巨大的威胁,一旦武京娘念及旧情,到时候心软了,那可就是灭顶之灾,所以从一开始武三思就打定了主意,到时候一旦举事,就趁乱除掉李承乾,断了武京娘的后路。
武懿宗虽然被即将到手的权利,冲昏了头,但总还是知道弑君乃是诛灭九族的大罪,登时被吓得身子一颤。
心中更是恼恨,武三思让武懿宗去杀李承乾,到时候一旦事败,武三思或许有武京娘的回护,能逃的一死,可是武懿宗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武三思见武懿宗不言语,知道他心中恐惧,便宽慰道:“你无须担心,此事自有姑母为你我二人做主,到时候木已成舟,姑母也是无可奈何!”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天下人谁不知道,李承乾和武京娘夫妻之间,感情甚笃,一旦武京娘恼羞成怒,纵然为了掩盖真像,能绕过武懿宗一时,只怕也要秋后算账了。
可是眼下武懿宗要是不答应的话,又会得罪了武三思,只得硬着头皮道:“既然是大兄吩咐,小弟无不依从,只是此事该如何发动,却不是你我兄弟二人可以订下的,如今姑母甚为器重中书令田迎,将大事都托付给他,不可不与之详加计较!”
武三思闻言,冷笑一声道:“那田迎虽然有些才华,可终归不过是我们武家的一条恶狗罢了,你当真以为等到事成之后,姑母还会如此看重他吗?一笔写不出两个武字,姑母要坐稳那个位子,到时候靠的还是我们武家的子弟!”
武三思说着,不禁有些志得意满,就好像他幻想之中的储位已经唾手可得了一样。
武懿宗皱眉道:“大兄虽然说的有道理,不过眼下,我们要有用到田迎的地方,况且姑母曾明言,此事我们兄弟要听田迎的吩咐,若是当真无视他的话,只怕姑母也会不高兴,而且万一坏了大事,那可是死无葬身之地了,田迎虽然卑贱,但却智谋百出,还是参详一番的好!”
武三思闻言,思量了一番,道:“你说的也有些道理,好!便你去田迎府上,和他详加商议一番,看看我等何时发动为尚!”
武懿宗闻言,连忙应下,两人又说了一阵,武懿宗便告退了,连夜往田迎府上而去。
和武家兄弟这两个幻想狂不同,天草四郎为了成就大事,一直都在忙碌的准备着,生怕出了一点儿差错。
如今近藤勇和山田魁所掌控的两部禁军之中,将校一级的大半都换上了新选组的倭人,到时候只要他们一鼓动,不.明.真相的兵士,定然大乱,那个就是他们的机会。
但是最关键的还是武家兄弟那边,天草四郎那一日已经察觉到了,武京娘的心中还是在犹豫,旁的事还没什么,但是要将手伸到李承乾的身上,这件事难免就会出现疏漏,一旦武京娘改了主意,到时候可就万事休矣。
不过好在武懿宗掌管着太子千牛卫,一旦举事,可立刻攻入皇宫之中,控制住李承乾,这个才是杀手锏。
恰巧在这个时候,家人来通传,武懿宗来访,虽然不知道武懿宗来做什么,天草四郎还是急忙让人将武懿宗带了进来。
武懿宗是武京娘的侄子,虽然在天草四郎布下的这个棋局之中,都是棋子,但是此刻,天草四郎却不敢不敬。
“武将军来访,下官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天草四郎说着还躬身一礼,给足了武懿宗面子。
武懿宗见礼,心中也是畅快,说起来武懿宗不过是个禁军统领,官职只有从三品,天草四郎可是中书令,官衔正二品,两人之间尊卑悬殊,可是因为武懿宗的身份,这官阶上的差距,也就被两人可以的忽视了。
武懿宗心中大乐,坦然受之,道:“田大人无需多礼,本将军今日来贵府上,还是有件机密事,要与田大人磋商一番!”
田迎知道武懿宗说得是什么事,连忙将武懿宗引到了他的书房之中,一进去,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武将军!不知有何见教!?”
武懿宗一进门,脸色就顿时变得有些阴沉,这件事毕竟干系重大,成了则帝王将相,若是败了,那颗就是身死族灭,容不得他不小心谨慎。
“田大人!此事皆因你而起,依你来看,此事成功的几率有多大,要知道,这一次我们要对付的可是杜睿,那可不是个易于之辈!”
天草四郎还能不知道杜睿不好对付,可是这个时候,他却不得不给武家兄弟信心,不能让他们心生疑虑,将所有人的心都集中在一起,全力以赴,才有成功的机会。
“武将军放心!杜睿的行踪,本官已经了如指掌,只要他到了长安,到时候,必死无疑!”
天草四郎的话,却并没能让武懿宗的心情轻松起来,还是皱着眉道:“不知为何,本将军这两日心总是一阵慌乱,田大人,此事干系太大,我们兄弟,族人的性命可全都托于你手中,一旦行止有差的话,那可就是万劫不复了!”
天草四郎闻言,心中一阵暗骂,脸上却装出一副义正严词的模样,道:“武将军!本官之所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