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黑脸汉不停地给白秀讲《女驸马》的内容。/p
“夫人,你是不知道,这场戏老好看了!”/p
“就一个女的,女扮男装,考上状元!”/p
“你说好看不好看!”/p
白秀咽下一口粥,陷入了沉思,心里寻思这名字的确有些新意,但听黑脸汉这么描述,好像也不是那么好看。/p
又仔细想了想。/p
黑脸汉的介绍,不就是把“女驸马”三个字给解释了一下么?/p
小时候上学堂,先生还特意教过,合着他文化水平还停留在学堂时期?/p
赵昊则是闷着头吃饭,心里也有些惊叹。/p
他给卧龙凤雏的指示是让清越班尽快排练,排练得差不多了,就直接去大剧院彩排免费让百姓看,一定要把台风磨练得更加圆润契合。/p
当然,给百姓免费看的,永远只有《女驸马》的前半场。/p
后半场,他留着有大用。/p
只是没想到清越班的效率这么高,区区一个下午,就直接拿出来彩排了。/p
赵昊瞅着黑脸汉一副脸红脖子粗无心吃饭的样子,不由笑着问道:“爹,那个戏班子生意怎么样?”/p
“一开始不怎么样,不过只要过来看的,不到最后都没走。”/p
黑脸汉嘿嘿笑道:“你是不知道!老多老娘们了……”/p
话说一半,他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儿,连忙补充道:“就是长的都不咋地,我都懒得看,只顾着看戏了。”/p
白秀:“……”/p
赵昊:“……”/p
老爷子捂住了自己的脸,假装没听见。/p
……/p
接下来的几天,京都好像安静了不少。/p
也就两件事情比较闹腾。/p
一件事情就是女驸马,口碑扩散开来之后,每天晚上心悦茶楼对岸都会挤满人。/p
毕竟这一台戏,无论是唱腔还是剧本都极其新颖,伶人的演技也相当精湛,无论是亲民性还是艺术性,都碾压了如今所有的戏剧。/p
只可惜,地方太小,晚上大多数人都挤不进去。/p
甚至还出现了一些狠人,大早上就带着干粮占位置去,直接等到晚上,然后看完半个时辰的戏直接走人。/p
到后来,干脆直接崩出来了几个死了很久的老戏班子,直接在外面山寨清越班的戏,没想到还真的恰了几波烂钱。/p
只可惜,他们的唱腔十分老旧晦涩,唱戏的演技也呆板木讷。/p
刚骗了几波钱,百姓们就察觉出了不对劲儿,荒国人一个个都是暴脾气,仅仅三天的时间,就爆发出了好几起砸戏台打人的案件。/p
娘的!/p
别人正版的,唱得那么好,还不收钱。/p
你丫盗版的,唱得像坨狗屎,哪来的脸收钱?/p
我们去心悦茶楼对岸抢位置要打架,在你这被骗了,还能饶过你?/p
至于另一件事……/p
白马会馆。/p
方义孺愁啊,他这几天每天都窝在白马会馆里面挠头。/p
清单上的诗词已经提高到七十多首了,他也早就下血本给各国文人付了钱,但却有不少迟迟没有到手。/p
要知道,大家传信用的都是速度最快的箭鸽。/p
这种鸽子可是有凶禽血脉的,即便是距离荒国最远的燕国,三天三夜的时间,也应该把诗寄回来了吧!/p
他随手拉住了一个年轻人:“老夫在你这买了三首诗,怎么到现在都没到?”/p
年轻人欲哭无泪:“方先生!这可真不怪我们啊,我们一开始也好奇为啥箭鸽还没到,结果后来才发现,那些天杀的荒国人,天天在我们住处周围射鸽子玩!”/p
方义孺懵了:“射,射鸽子玩?”/p
年轻人无奈点头:“现在别说是诗了,我们连家书都收不到了!昨天去饭馆吃饭,大厅里全都是喝鸽子汤的。我瞅着像箭鸽,就出找店家理论,结果他非说是家鸽,后来我都报官了,捕快也睁着眼睛说瞎话说是家鸽。”/p
方义孺:“……”/p
年轻人问道:“先生,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p
方义孺叹了口气:“如果你们诗送不过来的话,钱得退啊!”/p
年轻人瞥了一眼方义孺,心中满是不屑。/p
我们中原五国……哦不!齐国不算!/p
中原四国同气连枝,我们搁这儿着急着帮你的忙,你却整天惦记着我们的钱?/p
亏你活了这么多年!/p
不过他还是点头:“放心吧方先生!一百天之内送不到的话,我们一定把钱退给你!”/p
说完,便再没有了搭理方义孺的心情,直接转身离去了。/p
方义孺叹了口气,便背着手离开了白马会馆,朝方家的大本营赶去。/p
白马会馆只是中原四国议事的地方!/p
只有方家大本营里面,才是真正的自己人!/p
一路上,方义孺忍受着街边百姓的指指点点,跟过街老鼠一样跑回了大本营,刚进屋就大声喊道。/p
“敬远!敬远呢?”/p
话音刚落,那个叫方敬远的小伙子就赶了过来:“二爷爷!”/p
方义孺急切地问道:“我不是让你找荒国的文人买诗了么?现在一共买了几首?”/p
方敬远有些心虚,小声说道:“截至目前,总共买到了十七首!”/p
方义孺默默盘算了一下,距离现在自己手头上所有的诗词加起来,距离填满镇国府外墙,还差四十多首。/p
于是他心中愈发烦躁:“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