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都市现代>走出十里坊>第130章 稳书记

毅彩和毅花来到县公安局要求见金锁,门卫拦着不让进,说嫌疑人都关在看守所。

也不知道看守所在什么地方,都说路在嘴边,问了十几个人都摇头。人家说,那鬼地方坏人才去,谁知道?有困难找警察,要不,问问他们。

她们找了一圈儿也没有遇见警察,便又回过头来到公安局,传达员却说这是秘密不能说。

毅花说:“大爷,汽车进进出出的,有什么好保密?”

传达员说:“那也不能从我嘴里说出去,会丢饭碗的。”

毅花笑嘻嘻地说:“大爷,你不说咱就不走,等你告诉了再走。”

传达员也笑着说:“这不是耍赖吗?”

毅花认真地说:“我哪里耍赖?好言好语求您,我们从山区来趟县城多不容易。”

传达员为难地说:“我不是不同情你们,上面管事的人吩咐不该说的不说。”

毅花说:“好,你不说,我也能让你丢饭碗。”

她拉着毅彩进入传达室里屋,双双坐在他的床边,说:“是你把我们骗过来的,想干什么?”

传达员说:“你们蛮不讲理,想害我?我打电话叫警察。”

毅花把头上的发卡摘下来,偷偷地塞到他的枕头底下,然后,当着传达员的面掀开枕头,问:“这是什么?为什么在你枕头下面有女人的东西,是不是有女人和你睡觉?”

传达员虽然住在县城,由于有腿疾,既没有讨上老婆,也没有找到工作。听说,不知表了几表的表侄从部队转业到公安局当了头儿,他觉得有了壮脚膀,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关系通了过去,这才当上传达员。

要是说女人,这辈子他都不知道是什么味儿,何谈和女人睡过觉呢?这事要是让管他的警察知道了,一定会让他走人的。

他浑身哆嗦着求饶,乖乖地说出了看守所的线路。

毅彩调侃说:“我的小妹什么时候学会栽赃了。”

毅花手捏发卡,骄傲地向大姐翻了个白眼,说:“这次就是专门来栽赃陷害的,白宁教的呀。”

毅彩说:“哟,还能当小偷呢,什么时候把发卡偷回来了?”

“混江湖没有两手哪行?是那个陈世美教的。”

毅彩知道她说的陈世美就是熊虎,但她没有吭声,免得毅花伤心。

看守所虽戒备森严,但警察倒还客气,让她们站在警戒线外等候消息。没过多久警察从小门出来说,没有金锁这个人,就是有,在审查期间也不让亲友探视。

明明是县公安局抓走的,怎么人间蒸发了?毅花眼睛一翻,似乎想出了办法,她拉着毅彩仍然去县公安局。

传达员见她俩又来了,着实有些紧张,语无伦次地说,姑奶奶快走开,局长快回来了,撞上了没好果子吃。

毅花一听来劲了,拉着大姐毅彩一起挡在大门口大叫:要举报。传达员双手合十,说:“求求两个大小姐不要举报我,我爷爷、奶奶和父亲、母亲生病,靠我的工资保命呢。”

毅花哈哈哈大笑,说:“不管你的事,放心吧。你尽管让警察来抓我们,我们有冤。”

传达员将信将疑地给办公室打了电话。结果刑侦、治安和信访三个部门像玩游戏似的相互踢皮球。

毅花望见远处有辆小车驶来,以为是局长快到了,就想拦驾告状。她小声喊口令:“一二。”姐妹俩齐声不停高喊:“举报qiáng_jiān犯。”这一招真管用,虽然局长没有回来,而刑侦部门来了两位警察,接她们到室内详谈。

还真对卯眼了,到黑铜山带走金锁的就是这两位警察。他们告诉毅花和毅彩,金锁被抓后就直接送到看守所,正在办交接手续时,局长来电话要求把人移交给县委办公室。真是天下奇事,把犯罪嫌疑人移交给党委部门,闻所未闻。就这样,什么手续也没有办就把人交出去了,谁也不知道金锁在哪里?

警察如此坦诚相告,姐妹俩也无颜耍无赖了,就央求警察帮助联系县委。警察打完电话自己先乐了,这哪里是什么嫌疑犯?说金锁住县委招待所,随时可以会见亲友。

那天县委稳书记从地区开会回来,在县委、县政府门前遇到苟石带领的上访群众。正在思考姓社姓资问题的稳书记,觉得金锁搞承包是颗定时炸弹。但当时已不时尚扣帽子打棍子的做法,对金锁这样的事件无法定性,但又不能任其发展。怎么办?苟石提供的证据很有力也很及时啊。

稳书记给公安局长打电话,要求要贯彻好党的知青政策,坚决打击破坏知青婚姻,破坏上山下乡运动的犯罪行为,并明确由局长亲自查办金锁的案件。

刚刚破获黑监狱大案,稳书记亲自为有功之臣颁奖,这份荣耀局长记在心头,因此他唯稳书记指示马首是瞻。

稳书记虽然给公安局长交待了任务,但心中一刻都没有平静,他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他把自己关在办公室查阅近一段时间的内部文件和两报一刊的重要文章,还是没有找到答案,倒是谈论真理标准问题的文章很多。

夜很深了,他不能入睡,看着射进房间的月光发愣。他想起了在农办工作的一位处长,回乡时他请他吃过饭,就想打电话问问。他拎起电话又放下来,太晚了影响人家休息。嘿,都说中央是白天休息夜里办公,打这电话不正是时候?

老乡处长告诉他,各地出现了不少新做法,例如安徽小岗村大包干分田到户,他琢磨着,党在农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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