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毅虹和金楚生被带到仓库。张斜头一个手势,他俩戴在头上的凉帽都被摘掉。张斜头有点扫兴,本想给两人都剪十字头的,没想到金楚生自己已经剃了光头儿。
金楚生被免去队长职务后,情绪十分低落。他对着镜子想看看自己痛苦的模样,不禁吓了一跳,乌黑的头发怎么变得花白?哎,免得让人家笑话,便下狠心去理发店剃了个光头。当然他还有另一层意思,就是从零开始,他希望有一天把张斜头赶下台。
张斜头看毅虹那美丽的脸蛋和乌黑的秀发,又是一阵心动,他从内心不愿意给她剪十字头。但是她宁愿与金楚生这样的老东西相好,也不愿意给自己一个微笑,是可忍孰不可忍?反正自己得不到,留得艳丽给谁玩?剪!
理发师傅是被从店里强行拉过来的,他拿着理发推子的右手颤抖起来,从事这个行当几十年,何时剪过十字头?更何况是一位青春俏丽的姑娘?
“剪不剪?如不剪,我就把你的剪头店关掉。”张斜头拿着秤杆子顶着师傅的脑袋说。
毅虹蔑视地看着张斜头,没有一丝求情的意思。她反而觉得,剪了十字头倒也好,人变丑了,男人才不会骚扰呢。她说:“师傅,你不要为难,剪吧。”师傅颤巍巍地下了剪,嘴里嘀咕着,毅虹,对不起。
张斜头的排长弟弟拿起早已经准备好的剪刀,把毅虹和金楚生的鞋后跟也剪了,意为“破鞋”。
金楚生和手携思锁的毅虹胸前都挂上纸牌,随着咣咣的锣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