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浠因为这个数字皱紧眉头,问道:“那我们赚了多少钱?”
“八百三十文。”一两银子一千文,这一日这么累竟然还没能赚到一两银子。
林浠狠狠嫌弃了一把这个收入,叹了口气,做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我们涨价吧!”赚钱这么难,尉迟策到底是个什么身份竟然能做到身上带着几百两银票到处转悠。
甚至还说给就给她了,一点舍不得都没有!
赵秀在一边听着这个数字双眼放光,“哇啊——赚了这么多钱啊!林浠你还嫌少啊。”说完就见到林浠一脸奇怪地看着她。“这点钱很多吗?”
赵秀满理解地看着看着林浠,“很多啊,我们在南月村的时候,镇上有人家招女工,一日六七文的工钱就已经很高了。”
多少男人一天也就只有十文的工钱。
一天八百多,想都不敢想。
毕锥附和的点点头,“确实很多了。”但是他也赞同林浠的观点,“你涨价也是没有问题的,你定价太低了,这几天天麓州贫苦的百姓都想来这里,累不说,我们的净利润其实只有三成。”
这药的本金并不低,杜阳为了保证药效,挑的都是最好的药,林浠看诊和药铺抓药开得差不多的价格,实在是很不合理的。
“那就涨价,毕锥你看着定吧。”林浠摊在桌子上像一条咸鱼,实在是太累了,这几天灵气都在严重透支,虽说附近的树木森林也能补充灵气但是供小于求,她根本得不到足够的补充。
为了尽可能地保证市场平衡,林浠开的药都是力求药效最好,没有掺杂一丝一毫的灵气进去。不然因为‘灵药’来的人会越来越多,灵气根本不够用。
更可恶的是尉迟策的鹰这两天才来过,差点没要了林浠的小命。
林浠自认为是个惜命的人,拿阳寿换明天是没有前途的。
“没道理啊……”林浠无力地喃喃道:“我根本没做宣传,怎么什么地方的人都知道咱们这里的小医馆了?”她就是怕人多自己会应付不过来,没想到这短短几天就遇上了这样的问题。
根本就没给人反应的时间。
赵秀听了笑了,“林浠你还不知道吧,你开医馆的事情村里人都知道了,逢人就说你的医术好,现在估计整个天麓州都是知道这里有家医馆了。”
林浠:“……那我谢谢他们!”
城内 化浊清
“这几日是怎么回事。”直到晚上关门医馆都没能等来应到的那几位客人,裴斌皱眉看着这几日的进账皱了眉头,年过半百,满脸的皱纹又添上了不少。
学徒看着师傅生气胆怯的皱了眉,“我今日出去打听了,城东城郊开了一家叫‘无名馆’的医馆,听说那里看诊不仅便宜,大夫的医术也很好。”
“……病人,病人们就都去那边看病了。”
还有一个小药童补充道:“不光是我们医馆,别家医馆的客人也都被抢走了,连庆春堂都没客人了。”
“哦?”裴斌听到这儿才有些意外,庆春堂是城里出了名的黑心医馆,里面郎中只会开一些中规中矩的药方,根本不能对症下药。保证吃不死人也吃不好就行,但是价格开得低,所以百姓们明知道他这儿药效不好,却还是会贪便宜在这里买药吃。
城中几家良心医馆恨死了这个庆春堂,却也无可奈何,始终拦不住那些贪小便宜的人。
连庆春堂的病人都能抢走,那得开多低的价格?
裴斌想到这里舒展了眉头,“罢了,料她也坚持不了几日,肯定会有人出去挑事的。”
学徒了然的点点头,庆春堂的可不是什么好人,不可能会甘心自己的病人被抢走的。
“快给爷看看!”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猛地把自己的胳膊甩在林浠面前的柜台上,发出嘭地一声响。后边排队等候的病人都被吓了一跳。
林浠皱眉看着面前这个男人,低声道:“这位病人,请你坐下说话。”
“就你这破椅子,要是摔了老子可是要赔银子的!”汉子粗声粗气地叫嚣道,“老子这几天胳膊疼得慌,使不上力气,你快给我瞧瞧!”
林浠深吸一口气,默念一遍莫生气,抬手搭在男人手腕上看是诊脉。
灵气顺着胳膊蔓延过去,竟然没有发现一丝问题。林浠皱眉又查了一遍,结果还是一样。
这……
男人看着林浠疑惑的表情分外嚣张,“怎么?看不出来?就这么点医术你开什么医馆啊!看不好就赶紧给爷关店走人,小心我找人砸了你的破店!”
话说到这份上,林浠要是不知道这是个踢馆找事儿的那她就白活了。
林浠本来平静的表情忽然露出一抹笑意,温声软语道:“病人您别生气,不就是胳膊没力吗,能治,来。”林浠起身去拿了几根筷子,“我看看你现在无力到什么程度了。”
男人像样地用力用力起来,装得倒是有几分真实,之后把筷子随手一扔掉到地上,“你这是在为难我是不是?!都说胳膊没劲儿了怎么掰筷子!”
“一根都掰不开?”林浠问了一句。
“是,一根都掰不开!”
“这确实是挺严重了,不会还伴有感知消退的状况吧?”林浠还是带着笑,却满脸为难地问了一句,“这条手臂还有知觉吗?还能感觉到疼吗?痒呢?”
男人听见林浠这么一说愣了一下,想着这样病情应该更严重,中气十足回了一句,“对!也没知觉了!你要是看不好我就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