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忙不迭地点头,“好好,知道了,你快走吧!”/p
自家女儿的性格以前也还好,现在是越来越有主意了,听见她这么说不知道有多生气。/p
林浠只觉得心中一股无名火起,自己一直保护的消息被人如此轻易地践踏在脚下,尤其可恨地是这还可能导致小宝因此受到影响。/p
是谁传出去的?/p
林浠将毫无感情波澜的视线放到母亲身上,林母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怎么会呢,我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起过小宝不是亲生的,就算是上次李婶来都是没说的。”/p
怎么会有人知道这件事呢?/p
林浠压抑着脾气,“娘,你好好想想,到底有没有不小心说出去过。”/p
“不会的。”林母肯定道,“我拿小宝当亲孙子看,肯定不会做这种对他不好的事情呢,小浠你相信娘,我绝对没有做过这种事情。”/p
一直在里屋休息的父亲闻声而来,见此情况也道,“小浠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娘的性子,她虽然是爱操心了一些,但是平时做事还是有分寸的,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p
知道不是自己家人的所作所为,林浠内心稍稍平静,她按按头痛的额角,“爹娘,小宝这几天要麻烦你们多加照顾了,一定看好他不要让他出门,尽量在我视线之内陪他玩儿。”/p
“好……”不知林浠的态度为何会如此严峻,但是林父林母还是答应下来,女儿的能力高,相处的圈子和他们已经不一样了,自己定然不能给女儿拖后腿。/p
他们一家暗自发愁,完全不知道远处小心观察着一家人的胡玉等人,胡玉揉揉眼睛,看向一处空地,“我说,刚刚那边儿是不是晃过去一个影子?”/p
“什么?”甄之朝他说的地方看了一眼,却什么都没发现,“你是不是看花眼了。”/p
胡玉:“也许吧……”/p
远处的暗卫几个闪身彻底在南城郊消失了轨迹,没人知道夜晚的一处简单却能看出不平凡的书房里,他又静悄悄地现身,“主人,您吩咐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p
年轻男子的面貌隐藏在烛火背后的阴影了,笑了,整齐白皙的牙齿能看到一颗有些秀气的犬齿,在不甚明亮的书房内闪了一下阴暗的光,“你做事我放心。”/p
“尉迟策好像总是想一些很好的事情,天真。我怎么会让他这么顺心。”/p
一大清早的糟心事只是个开始,之后的情况更甚,短短三日,不仅对于人参种植的方法没有研究出来,无名馆的门口倒是挤得水泄不通。/p
大厅内和门外到处都是年纪或大或小的妇人,有得打扮亮丽光鲜,有得质朴无华,但都收拾得立整,精神抖擞的脸上就差写着两个大字——说媒。/p
林浠三日来精神极度不愉快,现在看着这挤满医馆的妇人忽然冷笑出了声。/p
“来。”林浠屈指用手指关节敲敲柜台,一副漫不经心的流氓样子,“大家有事说事,我一个个的都会回答,机会不多,先到先得。”/p
此言一出,本来就在暗中较劲的各位媒婆们更是使尽浑身解数,“我先来的你别挤我!”/p
“笑话,知道我是被谁家请来的吗,就你们这小门小户还好意思来这儿丢脸啊?!”/p
“你个老不要脸的才逗乐呢!人家林大夫缺钱吗?你说的那个二混子哪有我家这孩子人品好,谁见了都夸。”/p
“别挤!空手来的还好意思往前凑呢?小心别把我的鸡蛋挤碎了,这些鸡蛋几十文呢!”/p
“鸡蛋有什么好稀罕的,都给我的茶饼让路,我看你们都猜不出这东西有多金贵!泥巴腿子一身穷气!”/p
……/p
屋内屋外挤得是一团乱麻,看得出都是受了好处的,不然不能为了别人家儿子在这儿和一群妇人打仗撕扯。/p
林浠冷眼看着,心道幸好小宝已经让母亲在楼上看好了,要不然看到这样一幅场景说不定会被吓得做噩梦。/p
女人啊,真是烦。/p
媒婆也是分三六九等的,这场激烈但没有硝烟的战争并没有经历多久就结束了。一个拾掇精致打扮艳丽的胖妇人一屁股坐到林浠面前的凳子上,将手里提着的见面礼展示给她看。/p
“诶呦,我说这个疯婆子可了不得,差点把我的头发都抓乱了。”朱娘子随手理了理油亮的头发,可还是觉得不够平整,直接脱了口唾沫在手心里,抹匀了糊在头发上,自己左右摸了摸,这才满意。/p
林浠在这边看着眼皮暗暗一跳,已经说不上是不是生气了——这群傻缺好像当她是菜市场的菜贩子,拿她一个不下厨的女人当冤大头宰。/p
自家的歪瓜裂枣也不知道怎么就能说出天然营养无公害等诸多优点了。/p
朱娘子体胖又生的高大,面相富态又有些凶悍,一看就是个能打的,成了第一个脱颖而出的代表也不稀奇。/p
林浠看着这个出头鸟,淡淡道:“你有什么病?”/p
“我没病!”朱娘子还未觉出林浠话里最直白的意思,只道:“林姑娘你看看,湘茗斋的茶饼和烟叶!不是我说,这可都是好东西,在场这些人里,除了找我的那一家谁能拿出来这样的好东西!”/p
林浠垂眸看了看,都包着精致带花色的油纸,确实是不用打开就知道里面的东西水准不低。/p
见朱娘子报出了自己见面礼的名号,没带东西的不用说,带了的也只觉得自己的东西寒碜拿不出手,本来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