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浠上前,脸色沉着冷静,坚定道:“村长,小山先前是不是也有过这样的症状,只是没有这次严重?”

围观的村民都不敢说话,只有一肚子不快的王婶子说起了风凉话:“村长,你可别听林浠这个黄毛丫头的话,她能知道什么?我看说不定小山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比如野果什么的。”

方才吃了野果的孩子们的父母都是面色一滞。

“不会的,果子我早上吃了好多,现在不是好好的。”林小宝见王婶子污蔑娘亲,立刻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大声说着。

村长知道林浠不是信口雌黄的人,看她眼神坚定,再加上小山之前也确实有过这样的症状……

“小浠,小山的病到底怎么回事,你知道怎么治吗?”村长开口,显然已经相信了林浠。

王婶子见状不死心道:“村长,你可千万别糊涂啊!小山……”

“王婶子,你就少说些话吧!大晚上的在这里惹人讨厌!”

“就是,不然你来治小山?”不等村长开口,村民们纷纷怼了王婶子一顿。

王婶子见犯了众怒,也不敢再多话,只是愤愤白了林浠一眼。

林浠蹲在小山面前,伸手轻柔抚摸几下小山的额头,浅绿色的灵气顺着指尖缓缓流进小山身体内,他抽搐的幅度也越来越小,最后逐渐平息,在草地上睡着了。

村长长长舒了一口气,忙不迭抱起孩子感谢道:“小浠,谢谢你,太谢谢你了。”

众人见孩子平安,担忧的神色也随风拂去,只剩下满口的赞许。

王婶子还想说林浠的坏话,可见着小山痊愈,她也只能愤愤不平回了篝火旁。

众人也散了,折腾半夜众人都困得厉害,明天一早还要赶路,便纷纷休息起来。

林浠抱着小宝斜靠在石头上,累了一天的林小宝很快就进入了梦想,林浠并没睡,而是贪婪地吸收周围的灵气。

田地荒芜、鸟兽散尽,地上的灵气无处去,全都聚集在土壤之中,林浠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充沛的灵气,虽然和森林中的不能比,但也让她满足吸收不少。

咔嚓——

一片寂静中忽的传来细碎的声响,林浠闭着眼睛神识探向声音源头,惨白的月光下,一个胖墩墩的身影弯腰缩成一团,正在大口嚼着什么。

林浠冷笑,骤然睁开眼睛。

她将小宝轻柔放在地上,转身朝声音源头走去,没走一会儿便看见正在偷吃的王胖子大口啃着野果。

“你在干什么?”林浠压低声音凑上去,一把抓住小胖子的衣领。

王胖子做贼心虚,被这么一抓立刻尖叫起来:“啊!有鬼啊!阿娘救我!”

这声尖叫将刚睡下的村民们又唤醒,众人揉着满是困意的眼睛看了看王胖子,一股闷气在心中膨胀。

王婶子见自己儿子被抓了,上来便倒打一耙:“林浠你干什么?!刚才不就是说了你两句吗,你至于大半夜的欺负我儿子吗?!你们林家人怎么都这样!”

尖锐的骂声让不满的村民们不知所以,望向林家人的目光都带了几分怒气。

“我欺负他?你看看他嘴里是什么!”林浠冷笑,伸手拎着王胖子的衣领便将他丢了出去。

肉球一样的小胖子落在地上,摔得“哇”的一声,嘴里的果子也全吐了出来。

雪白的果子在光秃秃的黄土地上分外扎眼,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哎呦,这不是偷村里粮食吗?!这还得了。”一个和王婶子有过过节的婶子故意高声说着。

小胖子被说的涨红了脸,王婶子还不依不饶叫骂:“郭翠娥,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儿子偷吃了?!少血口喷人!吃你们家一点东西就这个样子,林浠你这是见死不救冷漠心肠,以后谁还敢跟你们相处?!”

她反口又骂起来,还想让众人一起孤立林家,只可惜村民们都不是傻子,把她的心思看的清清楚楚。

众人小声议论,还有人背地里骂了起来:“村里就那么点粮食还要偷吃,真是恬不知耻!”“南月村怎么出了这么个人,真丢脸,我要是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一时间骂声四起,王婶子舌战四方,渐渐落下阵来。

“够了!你还要不要脸!真是给老王家丢人!”一向沉默寡言的丈夫突然开口呵斥,吓的王婶子一激灵,再没敢顶嘴。

自家男人的脾气她是知道的,若是再敢多说只怕今日真要被赶出去了,她只能垂着头不敢开腔。

众人见安静下来,也纷纷散去了。

一夜无眠。

第二日整顿好,村里人都照着村长的说法朝北方走,一路上走走停停,泥浆顺着裤脚滴落,众人走了十几里路便停下歇息了。

林浠在队伍中后方,村子里五分之三都是老幼病残,剩余的壮劳力一半走在前面带路,一半跟在后面保护,因此走的不快。

众人在一片高岗上休息,林浠也试探着寻找灵气。

越往北走,灵气越稀少,这片高岗像是被人吸收过似的,什么也没有。

林浠用神识往四周探了探,闭目间,突然探到跟在南月村队伍后越两里路的流民队伍。

他们多数是青壮力,约莫五六十人,很少有女人和孩子,身上的衣服已经破旧不堪,似乎流浪了很久。

林浠察觉到一股诡异的气息,她瞬间睁开双眼,立刻将流民的事告诉了村长。

村长也派人前去,那队流民越走越近,像是故意讨好他们似的,在一两


状态提示:第五章 易子而食--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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