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喜悦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多久,村长实在忍不住过来打探消息。
“林家老大,当初村里走失了好几家呢,你有他们的消息吗?”
林大伯如实的摇摇头,“从没遇见过,我们一家自打和村里走散了就没遇上过村里人了。”
意料之中的答案,村长也只能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走丢的村民凶多吉少,但是又实在是没有办法。
林母将煮好的饭分给大伯一家吃,周围一安静林浠才嗅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之前太高兴了没注意,现在……
林浠朝着气味的来源望去,是满身狼狈的大伯。
林大伯的衣服在森林埋汰了这么多天,早就是浑身污垢看不清本来颜色了,有一些异味也是难免的,但绝不应该发出这种味道。
像是有什么东西烂掉了。
“大伯,你是不是受伤了?”林浠问道。
此言一出,林家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林大伯的身上,林父更是担忧道:“大哥你受伤了?重不重?让大夫给你看看吧。”
林大伯的神情一僵,呵呵笑了一下,“小浠闻着大伯身上有味道啊?就是太久不换衣服也没洗澡的原因,没受伤。”
林浠不信,直白道:“大伯你就别骗我了。”她用手指指林大伯的裤腿,“你看这衣服上还有血迹呢,都是一家人,你别瞒着我们啊。”
林大伯用手将裤腿上的污渍轻轻盖住,无所谓道:“……就是脏东西,不是血。”
“大伯!”林浠皱眉,他要是再不配合她也不介意使用一些强制手段进行治疗。
林大伯讪讪地放下放下手,叹了口气,无奈坦白:“确实是受了点小伤,本来也不严重,就是耽误治疗了……”
受伤最怕的就是耽误,本来一点点小病,到最后却要了人命的事情并不少见。
林浠眉头一拧,当即强势起来,“大伯您把裤子挽起来让我看看。”
林大伯犹豫一下,见林浠马上就打算动手了,终于一狠心将裤腿挽了起来,伤口暴露在空气中,林浠立马僵住了。
这么恶心的伤口,她真是很久没看见了……
其实外伤不管多严重,就单单是血淋淋的伤口还好说,就怕伤口感染腐烂,那才叫一个恶心。
大伯的伤口在膝盖上方一点的外侧,腐烂得不成不成样子。刚开始可能是想要止血,他自己用布条将伤口紧紧裹了起来。
现在伤口感染腐烂,脓液浸透布条,整块布都散发着腐烂的恶臭味。
林浠屏住气,小心的将布条解下来,腐肉和布条黏连在一起,这个过程中又撕扯开了新的伤口。
林大伯疼到表情都扭曲了,冷汗不住的往外冒,右腿忍不住想要抽搐收回,却被林父一把摁住,动弹不得。
这个人活像是一块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林浠很平静的将布条解下来,面对着脓液和腐肉面不改色,这伤口以前其实也看过不少,再厉害的也遇到过。她打量着伤口,问道:“大伯你说实话,这伤口是怎么来的。”
知道伤口的来由才好对症下药。
林父不小心看到伤口的全貌,手上顿时一紧,掐痛了林大伯。林大伯无奈道:“被狼咬的,已经十多天了,好在但是就那一匹狼,要不然你们现在都看不见我了。”
“我也不是故意瞒着你们,就是想着现在又没有条件治疗,说出来也是平白让你们担心,还不如我自己撑几天。”
林浠无奈道:“大伯,你怎么能这么想,我们是一家人啊。”
“一家人就是要互帮互助的,像你这样你瞒着我,我瞒着你,那还能够叫做家人么?这和我们每个人出去单打独斗有什么区别?”
大伯闷闷的说不出话,感动都压在心底表露不出来。
林父忍着恶心感问道:“小浠,这伤口看着这么严重,你能治吗?”
“能治。”林浠道:“幸好是找打到了你们,要是再耽搁久一点这腿就没办法要了。”
林大伯闻言瞬间红了眼,“小浠你说真的?这腿还能治?”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腿这样下去撑不了多久,真没想到不仅能活下来,还能保住自己腿!
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他是家庭的顶梁柱,在外边一直不敢露怯生怕家人也跟着害怕,现在看到了父亲兄弟才敢稍稍放松一些。
“大伯你放心吧,我肯定能将你治好。”林浠道,“不过现在没有药,我先给你把伤口洗干净,尽量减少感染。”
林浠托父亲拿些水过来,用灵力将水净化后,拿干净的布将伤口稍微擦拭一遍。见伤口处红肿一片,便意识到伤口内部也化脓了。
林浠直接取了一把小刀,将刀刃在火上烤过消毒后直接就割开了伤口,顿时腥臭的脓液顺着伤口流了一地。
林父真的不行, 扭头离开去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刚深呼吸几下准备回去继续帮忙就听到一道呕吐声。他自己当时就控制不住了,弯着腰干呕几下浑身都提不起劲了。
刚刚的呕吐声是林浠的堂嫂发出来的,她怀着身孕,对外界的感知会更敏锐,根本看不得那腐烂的伤口。
大伯娘赶快将自己的儿媳领远一些,不说这个年轻的媳妇,就算是她自己也看不得那样的伤口啊。
“爹,你过来帮我按着大伯。”林浠道,清洗刚刚割开的伤口会很痛,大伯肯定会不受控制的乱动,她一个人很难做好。
林父还没过来,大堂哥便主动过来帮忙,“妹子,我来吧,我力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