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浠的馋虫都被岳西村村长的酒勾出来了,一时就没忍住,不知不觉喝得有些多了。
这是自家酿的米酒,虽说度数不高,但是儿来得突然突然又猛烈,林浠喝得有些头晕,晚上抱着林小宝睡觉时都因为酒劲儿睡得很沉。
与此同时,对身边危险的警惕性也降低了。
林小宝自从遇见黑衣人之后,便经常做噩梦,半夜被吓醒之后,缩在林浠怀里哭。今天也一样,本来睡得安稳的小孩子忽然不安起来,发出了一声哭啼。
林浠睡梦中猛然被这一声啼哭惊醒,下意识就要拍拍林小宝安慰他继续睡,却只见眼前寒光一闪。
林浠的大脑神经一瞬间绷紧到极致,抱着林小宝向反方向滚去。随后一把锋利的匕首堪堪划着林浠的后背向地上刺去。
“什么人!”林浠调动灵气让藤蔓在自己身前长出盾牌的形状。
黑衣人一刀不成,再刺第二刀时刀刃却深深地陷在了藤蔓盾牌里,拔也拔不出来。
“什么?!”从未见过这番怪异的景象,黑衣人一惊,下意识就松开手,准备先行撤退。
却不想往后退了一步,下一步却有无数的藤蔓拔地而起,固定住双腿之后又爬上了躯干,将整个捆绑得严严严严实实。
打斗动静太大,村民们都迷迷糊糊地醒来了。林浠打了个响指,黑衣人身上的手臂粗藤蔓顿时变成了再寻常不过的树藤。
捆的依旧结结实实的不能动弹分毫,甚至越挣扎树会捆得越紧越紧。
“刚刚谁喊了……天啊这是什么人?”趁着月色,在地上挣扎的黑衣人很快就引起了村民的注意。之后又看到了地上的匕首,顿时更惊慌了。
“怎么还有刀啊,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刀?出什么事了?”
“娘呦,这人看着可怪吓人的,我们什么时候招惹过这种人物啊,这是怎么回事啊?”
村民们醒来后都一股脑的挤过来看,被黑衣人的打扮的兵器吓得不轻。
怎么回事?
林浠看着黑衣人的眼神一片冰冷,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来人的目标也很明确,就是冲着林小宝来的。
她还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林小宝此时也吓醒了,大眼睛中全是惊恐,“娘亲,发生什么事了?”
是坏人吗?坏人又找到他了?他会被杀掉吗?
疑问太多,林小宝问不出口,他只能紧紧抱着林浠的脖子,从林浠身上获得更多的安全感。
林浠脚踩着地上的匕首,用脚一勾便稳稳的落在手上,她正要准备审问黑衣人,却见那人眼睛死死盯着她怀里的林小宝。
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林浠将林小宝交给母亲,一人拿着匕首靠近黑衣人。
“小浠……!”林母很是担忧的叫了一声,最后看着女人坚定的背影,还是没做什么,只是更加抱紧了怀里的林小宝。
林浠将匕首死死贴在黑影人颈侧,稍一用力,一条鲜红的伤口便出现在了那人颈侧。
“说。”
林浠缓缓道,“谁派你来的。”她的眼神死死盯着黑衣人,不放过任何一丝表情,这眼神和尉迟策甚至有些如出一辙。
黑衣人看着这个眼神暗自心惊,顾不上这眼神有多熟悉,单是林浠的身手就足够超出意料。
他深知逃脱无望,这人出手又快又狠,下刀更是毫不犹豫,见到鲜血眼睛都不眨一下,他没有活着回去的可能!
他嘴巴开合动了几下,却没有说出一个字。林浠看着黑衣人,忽然想到什么,暗道不好,之后连忙去掰那人的下巴。
可是已经晚了。
黑衣人双眼睁到最大,瞬间爬满血丝,像是承受了极其巨大的痛苦,喉咙间忍不住发出几声低沉的哀嚎,随后便是一口黑血吐出来,身体一软,直直地倒了下去。
一命呜呼。
死士!
林浠暗暗一惊,她本来以为这人不过是普通的刺客,却不想竟是死士!
什么都没问出来,林浠的心情跌落谷底,对未知事物的茫然让她十分没有安全感。
这种程度的死士非大家贵族是不能培养出来的,不知道又是什么样的权贵想要取人性命,林浠甚至下意识的想到了尉迟策。
尉迟策是她目前唯一认识的有能力做到这种程度的人。
脸尉迟策不可能做这种事。
接二连三的刺杀让林浠极度烦躁,她将探寻的目光转向母亲怀中的林小宝。
小宝……他到底是什么人?
“祸害……”
忽然,人群中响起一道分外熟悉的女声,王婶子声音颤抖道:“你就是村子里的祸害!大家快将她赶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就被她害死了!”
林浠皱起眉头,现在的她没心情和这个女人纠缠,“王婶子你又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八道?”王婶子一手指向自己,夸张道:“你当我们大家都瞎了眼不成,你敢说这人不是来杀你的,要是一失手伤了我们怎么办!”
她还没想到这死士是冲着林小宝来的。
林浠烦躁异常,“他脸上写我名字了?我也是受害者好嘛?”她没有解释真相,与其让大家排挤林小宝,她宁愿是自己被攻击。
王婶子呿了一声,“那他也是被你杀的!你杀人都不眨眼,谁知道你私下里做了多少恶事,保不齐有一天发疯就将我们杀了!”
这倒是事实,且有目共睹。
村民们听到这里都有些动摇了,低声和身边的人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