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老大这个娘们儿绝对是在耍阴招。”一个模样十分流里流气的男人说道。
本就不正派的长相还留了一道猥琐的八字胡, 说话也是不干不净脏话连篇。
林浠嫌恶的皱了皱眉,盘算着这人一定不能轻易放过。
“别听这个臭娘们胡说八道,直接给她点儿颜色看看,我看她才肯乖乖说实话!”八字胡恶狠狠道,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首领不置可否,但已经闪开了位置,准备将某些事情交给他来做。他自己像是对这种低级的事情不屑一顾,十分高傲。
还能不能当个怜香惜玉的绅士了?!林浠面上波澜不惊,心里骂骂咧咧,这以后不把他们的头拧下来怎么解她心头之恨啊。
眼看八字胡的匕首就要落在自己手上,林浠十分冷静的说了句话将人拦住,“住手,你们南羌人就算杀了我也帮不上南羌半分。”
南羌是一直和大雍在边境战争不断的国家,之前在襄阳城的时候便是南羌人在攻打,虽然不知道眼前人的身份,但林浠还是大胆猜测这是同一拨人。
听到林浠说出了点名了他们是异国人,在场的几个男人都是一惊,彼此之间互相望了望,眼神之间传递的意思只有一个。
问问她还知道什么。
“呦,终于舍得说实话了?”八字胡心下惊讶,却面不改色的继续道:“还有什么话最好还是赶快说出来,我们对女人也一样不会心软的。”
说话间八字胡将匕首拿在手指间把玩,刀刃的寒光一闪一闪晃在林浠眼睛上,只离林浠不足五公分。
威胁之情不言而喻,林浠心里却是一块大石落地。
她赌对了。
“让这人起来。”林浠抬了抬肩膀,“这么压着我让我怎么说,你们南羌人这样?”要拿乔,装的一副很高傲的样子,这样对方就会因为不清楚你的身份而心生忌惮。
事实证明,就算时代不同、国界不同,人们的心理路程也是大概差不多的。
八字胡动作一顿,匕首夹在指尖,刀刃指向林浠,慢慢在她眼前晃悠。同时一抬头看向首领,他估摸不准现在的局势。
男人微微思索片刻,点点下巴示意压住林浠的男人起来。
林浠身上的重压消失,自己撑着慢慢的爬起来,身上酸痛不已,感觉骨骼都被这个大分量的男人压得移了位。
稍微活动一下,肌肉酸麻一边,骨头咯吱响了几声,怎么着都不是很舒坦。
“快说。”男人冷冷道。
林浠不满的瞪了那人一眼,“急什么急,我还能跑了不成?”给她点时间,让她想想怎么编。
“你们南羌人都是什么脑子,以为伪装成难民就能天衣无缝的混进大雍了?是不是太天真了一些。”林浠瘪瘪嘴,显然十分嫌弃,“真搞不懂是谁出的这个鬼主意,傻透了。”
“不管是衣着打扮,还是身材长相,都透着一眼就能看出不对的违和感,还一路拿着伪装的莫名其妙的武器……”林浠说着翻了个白眼,“你们更傻,竟然真的按这个方法潜入进来了。”
“但是你们不会觉得所以的事情都是顺顺利利的吧?据我所知已经有好几队人马分散到各地,逐步搜查难民和村落城镇寻找外来人员,还有好几队和我打过照面,发现你们也就是这两天的事情了。”
林浠越说那几个男人脸色越难看,好在最后还是说了一点有用的话。
八字胡脸色很难看,“你是说我们已经被发现了?不要随便糊弄几句就以为我们会相信,我们一路走来从来就没有被发现过破绽。”
“不信就自己去试试。”林浠平静道,“你去看看现在街道上有没有行踪诡异的人在找你们。”
“说到底你们毕竟不是大雍人,就算是,各地百姓也都有明显的区别,发现你们是外来人并没有什么难度。”
“你们伪装的的确是不错,但是两国语言不同,你们那拗口的方言很容易被人注意到。”
林浠说话太笃定了,平静的让人害怕。
林浠一边说着,看到有一户人家外墙墙边终于不是坚硬的石板地面,而是一小块土地,里面栽种着几种普通的常见花卉。
都半死不活的样子,地面上的枯枝败叶要比开着的花苞要多,能碰上一个把这么好养的花养成这种半死不活的样子也是不容易。
林浠自然而然的走过去,引起了其余几人的警惕,“你做什么,不许乱动!”
“切,对我一个女人至于嘛。”林浠有些不屑的看了几人一眼,随手扒拉了一把手边的花苞。
八字胡的匕首已经对准了林浠的方向,似乎下一秒就能冲出去将人灭口,却被为首的男人拦住。
“老大?”八字胡有些意外,“你这是……”
男人听着林浠的一番话已经放心不少,“你是‘如风’?”
论编得一口好瞎话的重要性。
林浠随手揪下来一朵花苞扯着完儿,花瓣一片一片掉在地上,“你才发现吗?”林浠反问道。
‘如风’?那是谁?另一个奸细卧底吗?
反正答应下来应该没错。
男人的面色一下子缓和不少,“对不住,是我们唐突了,我们一开始没有认出你,所以就比较谨慎。”
“不是,老大。”八字胡愤愤不平,十分夸张的指了指林浠,“她说什么你信什么?她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自己的身份?”
“不许无理!”首领凶了八字胡一句,“如风是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