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一开始就是为这事儿来的是不是!”
虽然这话没头没尾,但胧月知道沧谪是在问沧溟碎骨之刑的事儿。
这事儿牵扯到胧月重生与前世今生的最大秘密,哪里能认账?
堆出满脸莫名其妙,胧月煞有介事地指着自个的鼻子反问沧谪:
“怎么可能,我哪那么神通广大,提前预知沧溟殿下要受刑。”
尽管胧月的表情真的不能再真,沧谪却是连一个标点都不信:
你巴巴地让我带你来看热闹,往日平平淡淡的述职之日,就成了沧溟的观刑日。
说你压根不知道这事情,谁信?
但胧月的态度也很明确:
打死我也不说!
打不死?那更不说!
沧谪自认没本事逼胧月开口,只能退而求其次:
“行,我不问他,我问问我自己。”
“这个你必须得告诉我!不然一拍两散,大家一起玩完!”
“问什么?”
胧月纳闷了:
什么事情这么重要,都摆出鱼死网破的态度来了?
“我需要注意些什么?”
沧谪问得很郑重,虽然问题听起来有点莫名其妙。
知道沧谪是怀疑了什么,胧月哪里能回答他这个问题?
只能装模作样地打着哈哈回了句:
“殿下的前途,问我做甚。”
知道胧月是想糊弄过去,沧谪找张椅子一屁股坐下去,摆出副“你今儿不说不行”的态度嚷嚷起来:
“我不管,今儿你必须回答我,哪怕编个谎话骗我,我都信!”
这话,让胧月犯难了。
不管是今生还是前世,沧谪都算得上是龙族子孙里的一股清流,既没显着的功劳,也没太多的劣迹。
本来可以顺风顺水地安然终老,却在九千岁那年,为个心仪的姑娘,悍然露出獠牙,在龙皇大殿上怒斥龙皇,最后落了个不得善终的结果。
虽然今生是意外相遇,胧月觉得和沧谪之间的相处,总体来说还算“融洽”。
作为个“乐意”被坑的“朋友”来说,胧月对他还是挺满意的,也不太愿意沧谪这么惨遭横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