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再次来到梁王谷,见到山壁上的大洞叹为观止。
“想不到这居然会有个洞窟。”
郑庆言笑着回答:“这也并没有什么难想的,那日我追踪所谓的阴兵到此,他们既没有上天也没有遁地,但是凭空消失了。”
“因此,我便在想他们是如何做到的,后来我想到了道家在典籍里记载有一门叫做穿墙术的法术。”
“这些道人在提前设计好的墙壁上留下暗门,当给别人表演时,便会利用眼睛的落差,给人造成一种仿佛真正可以穿墙一般的假象。”
郑庆言来到被白晓川用分金指点出来的洞口旁边。
他用手轻抚着山壁。
如果白晓川就是凶手,那么他所提供的所有线索都是没办法用的。
但是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如果在真正通道旁边开凿这么一条秘道,而主动把这条假密道告诉别人,那么真正的秘道就会被掩藏起来。
郑庆言的手在这山壁上不断的摸索着,终于在一处藤蔓覆盖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凹凸出来的山岩。
用力一按。
只听轰隆隆的一声,这山石竟然向一侧移动!
短短数息间便留下了一个可通过几人前进的山道。
周松的脸上有些不自然。
郑庆言心里有事情没有在意,他指挥着手下差役们一起进了山道。
山道里面,与隔壁那条幽黑粗糙的模样不同。
这里明显经过了人为的打磨。
每隔一段路都挂有火把或蜡烛等照明的器具。
这条路蜿蜒曲折,并且一路向着地下潜行。
走过一阵相对简陋的山道,再往前却发现两旁的岩壁竟然出现了美轮美奂的壁画。
一路前行的人们心中充满了震撼。
这种金碧辉煌,巧夺天工的墙壁,是他们这些大头兵一辈子都没有想过的美景。
就算他们认为最为奢华的异梦斋,与这里比起来也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
“这…这是哪?”程明雪悄悄的问了一句。
她的话声音不算太小,周围许多的差役纷纷竖起了耳朵。
郑庆言抚摸着一旁精美的壁画,嘴里感慨地说道:“这里便是当年老梁王的地宫碧游宫!”
“碧游宫?”
程明雪有些疑惑不解,最近她也翻阅了不少关于襄阳的地方志。
上面明确记载了梁王还未谋反时,那座行宫完全毁于一场大火。
怎么在现在反倒是出现了这么一个完整的地方?
而且这宫殿怎么又到了山谷严密之下?
众所周知的,行宫要在地面上建造,因为地面上是给活人使用的。
如果建在了地下,那么不就成了地宫?
成了给死人使用的墓地了吗?
郑庆言叹了一口气:“这老梁王当时倾尽了不知多少钱财打造了两座行宫,一座是地面上的也就是地方志上面说的那座被大火毁于一旦的行宫。”
“而实际上,他真正的手笔却是这座地下的地宫!”
“这是为什么?”程明雪有些听不懂了,费尽心思打造两座行宫一座还任由大火焚烧这是什么道理?
“因为他要谋反!”郑庆言言之凿凿的说道:“他想谋反,因此他将地宫打造成了地下的宫殿。”
“在这里汇聚了无数能工巧匠,他们日夜不休地打造神兵利器,同时梁王还将这里视为他自己兵马藏身的场所。”
“至于地面上的行宫…他任其被焚毁,恐怕便是要将这梁王谷打造成一个无人敢踏足的禁地!”
大家听的似懂非懂。
这些事情早都没有了人证物证,所以言之有理即可。
这个郑大人说的合乎于逻辑,并且的确,自这地面行宫被毁后,梁王谷在襄阳一带的确成了一处生人勿入的禁区。
而后面随着老梁王造反,他的一切都被朝廷镇压,作为这座曾经打造梁王行宫的山谷,更是被当地的衙门列为了禁区。
郑庆言说话间,大家已经来到了一座巨大空旷的广场。
说是空旷却也是不对的。
因为这广场上立着数不尽的雕像一般的士兵。
这些士兵一个个紧闭着双眼,身上穿着之前在山谷里遇见时的那身铁甲。
一行人在这雕塑般的身影里穿行,气氛十分的压抑。
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仿佛下一秒这些雕塑般的身影就会忽然暴起伤人。
“这些雕像不对劲。”程明雪在郑庆言的耳边小声的叮嘱一句:“他们似乎不是雕像。”
郑庆言也有些胆战心惊,他想过会遇到敌人,但没想到竟然是这么诡异的情况。
联想到之前的南疆蛊术,这些古怪的雕像,从哪个方面看更像是一种傀儡术。
说不定,当他们走到山处时,这些家伙便会拿起刀刃把他们闯进来的这些官府中人全部砍死。
但是事到如今,再退也有点来不及了,这阴兵杀人的秘密他已经完全掌握了。
如果今天他不揭开谜底,也许明天这些人就会偷偷的把他的人头取掉。
不砍头也许便会让他化成一滩沙粒,也许会被人用玄阴指点中胸膛击碎心脉。
当然了,还有可能被人用青娘子活生生致幻逼疯。
无论哪一种,都是郑庆言不想看到的。
为了自己的安全,只能拼一把了!
现在摆在他眼前的还有一个问题。
凶手究竟是白晓川还是沈建业!
按照洛阳传来的消息,白晓川如果是凶手,情况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