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文路作为不良人头子是祭祀安保工作的负责人,他见仲明德从空中下来,那道阻拦自己的气压消散才沿着曲折的水面长廊,大步登上高台,躬身作揖:
“微臣失职,微臣万死。”
此时,景帝已经恢复了从容,只是经历了这件事,他那稚嫩的脸上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威严。
除了他与仲明德外,没人知道,此刻,他不再是二十多年的年轻帝王,而是手握龙脉,深不可测的天下第一高手!
踏破先天之上,宛若上古神明的高手!
景帝沉声道:“此事,到此为止,除仲国师外,所有人退出祭台,不得靠近。”
......
而昏迷在洛北湖畔的夏雨荷......郑庆言感觉随着自己一锤现在脑中再也没有了那莫名其妙的求死之声,渐渐身边的血肉也消退,整个人也渐渐脱离出了幻境。
虽说脑袋里面还是嗡嗡作响,但依旧不再是疼痛的要命的了。
感觉过了几个世纪,其实大概几十息的时间,他总算是完成回归到了现实。
微微睁开眼睛,打量了四周的局势。
身边的同僚怎么走了?
那乱成一团的文武百官和勋贵皇室是什么情况?
还有为什么孙文路这个大佬面色铁青的跟一群人站在高台外?
发生了什么?
难道......自己不小心做了什么大事!
郑庆言小心脏怦怦直跳,不会的,不可能,不是我!
他顺着高台看去,只见那高台的穹顶似乎被什么东西砸出一个大洞,这四四方方的样子,莫非是自己的拳头?
夭寿了!
这怕不是要死了!
镇定,不对!
自己砸的地方明明是个洞窟,也不是高台,应该不关自己的事情,是祭祖出了问题,洛北湖里面镇压的东西出来了吗?
郑庆言心里念头飞快闪过,他假装后知后觉的摇着晕乎乎的脑袋向大部队的方向跑过去。
大不了就说是自己没反应过来,反应慢不犯法吧?
他是不良人,周围都是同僚,自然没人去阻拦他。
“你怎么回事?”正在他跑着呢,忽然一个人影掠过,身法之快吓了他一跳。
定睛一看,却是文汝阳。
文汝阳拉着郑庆言的胳膊问道:“刚刚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他没有把洛北湖的异状,与郑庆言之前的昏迷联系在一起。
这是当然了,谁会觉得一个菜鸡摔倒了会把一个湖泊包括天地都给弄变色了?
这又不是小蝴蝶扇翅膀。
“可能是,贪图境界有点走火入魔吧。”郑庆言模棱两可的说了一嘴:“刚才一口气没顺过来,现在好不容易压住了,嗯......我刚才没看见,发生了什么事情?”
“让你别修武吧,你就是不听。”文汝阳没有立刻回答,反而是看了看周围的不良人,他按照仲明德的指示拖着郑庆言往外围走,走到没人的地方这才说道:“这是仲师和陛下设计的,不过不知道为何出了些岔子,玉玺没有直接被激活,反而是冲天而起,天地异象。但好在,陛下临机反应的快,用天子血脉控制了玉玺。”
郑庆言目光再次望向高台,那座庙顶的窟窿是被玉玺砸的?
那就好,那就好。
不是自己在那血上砸的就行。
他垂眸片刻,压盖着自己的情绪,试探着问道:“你知道不知道这洛北湖下面......”
“龙脉在下面。”文汝阳很平静的开口,似乎在说一件小事情。
郑庆言一愣,这么痛快就说了?
“龙脉?”
文汝阳点点头:“不错,大周开国时聚集了天下的气运汇聚在这洛北湖下,好笑的是天下人都以为里面有什么妖怪,那哪里是什么妖怪,那是周王剑断灵气保护苍生的无奈之举罢了。”
这个说法倒是奇怪,郑庆言问道:“这和保护苍生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斩断了灵气?”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似乎和西南的那些人有关系。”
“西南?”郑庆言脑中摊开地图,按照大周的地理来讲,西南方是一道蜿蜒千里的深沟,深沟后面是一道望不见头的山脉。
“西南还有人烟吗?那里不是人类禁区吗?”
文汝阳笑笑:“你不是儒门没看过相关的典籍不知道很正常,据说,西南那深沟与高山后面,是一群极为可怕的家伙,当年上古一战好不容易断山脉才彻底将他们阻隔。”
他轻轻说道:“断灵气是为了阻挡他们从天空过来。这还不算,当时我大周出动了数名仅存的先天,花费毕生的功力才将山脉前劈出一道深不见底的深沟阻隔我大周子民过境。”
郑庆言似懂非懂,断绝灵气是为了不让人能飞翔,挖深沟是为了过来之后不能直接进入大周朝,这到是考虑的很周到,不过这闭关锁国真的有用?
“那现在你们动用龙脉,岂不是会灵气复苏,然后......”他几乎脱口而出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却见文汝阳哈哈大笑:“就知道你会问,放心吧,不会的,因为这法门只有咱们儒门能用,那些西南人完全不修儒道,仅凭他们自己的手段,这么多年过去了,仲师断言,他们能有传承便算是不错了,还妄想和儒门作对?”
他脸上露出强烈的自信:“别说作对了,他们现在恐怖要祈求咱们大周不去打他们便是万幸了!”
......
高台之上。
穿黄袍戴皇冠的威严男子手捧玉玺,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