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期本是男家择定婚期后,然后备礼告知女方家,求其同意。
在朱刚烈这里,自然是高家择定婚期,告知他一声,便可进行最后一个亲迎的程序了。
当然,到时坐花轿的,不是高翠兰,而是自己这八尺男儿汉。
想想到时穿红妆坐花轿的景象,朱刚烈没来由一阵兴奋。
此刻,看到高才的鼻孔都快望到天上去了,朱刚烈也毫不在乎,大步就进了高府。
因为是告期之礼,四邻八舍的高家族人都来了。
一则是来捧场,二来自然是为高家扎场子的。
其实,朱刚烈形单影只一个人,哪需要这些人来为高家扎场子。
看到衣着朴素简陋的朱刚烈大踏步进入高府,无数双眼睛不由齐刷刷地凝聚在他的身上。
有那些许与他认识的,连忙揖手道贺。
虽是道贺,但朱刚烈却没从他们眼中看到多少祝福,反倒是不经意的言语中,流露出满满的鄙视。
这也难怪,毕竟在这个时代,赘婿的地位比奴仆也差不了多少。
哪家儿郎若是成了赘婿,往往是不忠不孝之徒,要被族人戳脊梁骨的。
但现在,朱刚烈浑不在乎众人的目光里有何神采。
与那些乡邻简单打过招呼,见过高太公夫妇后,便闪在一旁,当他的木桩子了。
待主客落座,院中渐渐安静了下来。
高家请的司仪这时拿着一个红册子,扯着公鸭嗓颂了些祝词,然后当众公布了高太公花重金请阴阳先生算定的成亲之日。
时间也赶,正是三日之后。
司仪公布了婚期,最后将目光凝聚到木桩子一般的朱刚烈身上,笑着问道:“朱府刚烈公子,对高府定的这亲迎之日,你可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