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巢禅师闻言,微微摇头,沉声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既为佛门中人,当存慈悲心。似你这般随意施展毁天灭地的神通,不知要残害多少生灵,没地折了你苦修多年的道行。”
毗蓝婆不以为意,淡淡道:“我奉佛祖之命,隐在此间五百余年,自有我的使命。个人道行怎地,何足道哉?”
“佛祖之命?”
乌巢禅师问道:“敢问你奉的是哪个佛祖之命?”
毗蓝婆道:“自是我佛如来。”
“如来么?哼哼--”
听到如来之名,乌巢禅师冷冷一笑,道:“你们,倒是对如来忠心得很呵。”
毗蓝婆自然听得出乌巢禅师对如来并无丝毫好感。
沉思了下,小心问道:“禅师识得佛祖?”
乌巢禅师并不答她这话,转过话题道:“我不管你奉何人之命,这几女,被你们藏了这许多年,便让她们去了吧。”
毗蓝婆闻言,不甘心道:“禅师既是我佛门中人,当知这几众于我佛门有何等的重要意义,万不可放啊。”
言及此,顿了下,又补充道:“何况,她们若没了我佛庇佑,天庭绝不会让她们活着的。”
乌巢禅师闻言,再次冷冷一笑,道:“如来办事,越来越不像佛门之祖了。我说让她们走,便让她们走。至于她们此去是死是活,自有她们的定数。”
说着,语气陡然转为冷厉,凝视着毗蓝婆,道:“你毗蓝婆若是不服,尽可向我施展你的手段。”
话毕,也不见乌巢禅师有何动作,但身后,却瞬间绽放出万丈光芒。
与毗蓝婆灼热无比的金光大阵不同,乌巢禅师这万丈光芒照在身上,并没有丝毫不适,反倒十分温暖祥和。
无论身心,仿佛都置身于春日暖阳,说不出的舒服。
光芒所及,天上云雾再现,地下草木重生。
“佛光普照!”
当这万丈光芒陡然绽放出的一刻,饶是以毗蓝婆之能,也惊得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地道:“你是——你是——他——”
“他”字落地,再不犹豫,陡然转身,逃也似地窜出老远,眨眼就消失在天地间。
乌巢禅师看着瞬间消失的毗蓝婆,脸上神情并无丝毫变化。
回转身,看了眼朱刚烈等人消失的方向。
摇头苦笑一声,瞬间也消失在渺渺虚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