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就有劳了。”单文柯觉得君离玹的这个做法很周全。即使自己最后不中意大公主的样貌,也不过是私下见过画像,也不会有损公主名声。
事情商定后,单文柯便先一步离开了。君离玹也开始盘算接下来的事。
次日一早,孤曜便搬进了麟王府。院子已经收拾妥当,只是药柜还需要几日才能送来。
凌爹爹看了看孤曜的东西,让凌麒央回去歇着,自己亲自帮着孤曜收拾起来。孤曜看着凌爹爹,一直入了神,嘴角的笑意也越发明显。
如他们所料,弹劾皇贵妃母家的折子不日便递到了延熙帝面前。延熙帝看完折子并没作声,群臣也摸不透皇上的态度。但身为文臣总有一股子执拗和耿直,所以弹劾的折子也一直没有断过。
虽说皇贵妃一党正面临着多事之秋,但罗鼎昇和凌解语的婚事还是正常进行。只不过这场婚礼最后演变成了京城最大的笑话。
凌麒央和凌爹爹都没有参加,但事情的经过却详细地传到了他们耳朵里。
结婚当日,与罗鼎昇抬进门的不是凌解语,而是望阳伯府那个一直被忽略的二小姐凌菲语。这位二小姐深知自己不被娘亲喜欢的原因,也许是因为心结难消,所以时常会做男子的打扮,出门也自称“凌飞宇”。
结婚当日,凌菲语趁夜潜进凌解语的房间,一早又早早收拾好自己,随后便一身新娘打扮进了花轿。而凌解语此时也已经不知去向。
待花轿停在恭廉侯府,罗鼎昇将新娘接下来,凌语菲当了众宾客和围观的百姓的面,将盖头一掀,外衣一脱,露出里面卿子的服饰。在场的所有人都傻了眼,完全不明白是怎么个状况。
罗鼎昇脸色大变,他之前是见过凌解语的,而这个人根本不是。
“你是谁?!怎么会在轿子里?!”罗鼎昇大声喝道。
凌菲语用眼角扫了他一眼,上前一步,跪在前来观礼的邺京府尹面前,大声道:“小女子有冤,还请官老爷为小女主持公道。”
邺京府尹向来公正严明,一听有冤,立刻说道:“有何冤屈,尽管说来。”
随后跟来的望阳伯和大夫人原本以为可以直接进门吃喜宴,没想到到了恭廉侯府,大门口却被围得水泄不通。两人赶紧前去一看究竟,结果就见凌菲语跪在地上,向府尹陈情。
大夫人一见是她,立刻跳起来冲了进去,张口就骂,“你这个小贱货怎么会在这儿?!你见不得我好,也见不得你姐姐好是吧?!你姐姐呢?”大夫人看了半天,除了恭廉侯府上的人难看的脸色外,并没有看到凌解语。于是拉扯着凌菲语道:“快给我滚回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府尹上前拦了一步,说道:“这位姑娘说自己有冤屈,本府是邺京知府,自然要一问究竟。尔等速速退下,不要影响本府办公。”
“大人,这个小贱货没安好心,就是想破坏我女儿的好姻缘啊!”大夫人愤怒地说道。
“事情究竟如何,要待本府问完才知道。而且现有这么多百姓旁听,若真是她有错在先,本府也会给予重罚,定不会冤了你。”
大夫人还想再阻止,被府尹盯了一眼,就不敢知声了。望阳伯红着一张老脸,觉得今天自己是丢尽了人。
之后凌菲语将自己如何不受大夫人待见,又如何被弃之于容将军府,加上这几年来看人脸色的活着等等,都如实说了一遍。
府尹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没想到望阳伯府的大夫人既然会干出这种事。
围观的百姓也面露不屑,若是在穷苦人家,孩子多了养不起,送人的事也有。但望阳伯府也不缺钱,只因为是女儿,就不待见,还寄养在别处,也实在太可恶了。
说完自己的身世,凌菲语又道:“之所以是我嫁过来,一是因为姐姐发现罗鼎昇有虐待癖,而且专虐枕边人,故不敢嫁他。”
“你胡说!”被提及此事,罗鼎昇立刻反驳道。这件事在别人看来十分变态,若传出去,他罗鼎昇的名声也别想要了。
“是与不是,让府尹立刻进去查看便知。不过还望大人快些,以免被侯府的下人偷偷掩饰过去。”凌菲语瞪着罗鼎昇,没有半分惧色。
“去看看。”府尹对贴身护卫说道。
恭廉侯想拦,但又觉得若拦了更像是欲盖弥彰,再加上对亲家所作所为的不满,一恍神间,倒让护卫进了门。
凌菲语接着道:“二来是姐姐有了心上人,并私定了终身。在得之罗鼎昇的怪癖后,连夜与人私奔了。所以我钻了这个空子,才有机会摆脱监视我的人,向大人伸冤。”
府尹看了看凌菲语,又看了看大夫人,说道:“望阳伯夫人为母不慈,弄得现在女儿不男不女,实属罪责。我朝律法明文规定,父母有善待教养子女之责,子女也应孝敬赡养父母。依律,本府要将凌菲语和望阳伯夫人带回府内,仔细审理。”
此时,护卫带着几位披头散发,衣衫单薄的女子出来。一见到府尹,女子们便纷纷跪下,说罗鼎昇虐待她们,她们并非自愿,原本是卖给恭廉侯府做下人的,没想到被罗鼎昇看上,受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