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嫣不答反问:“这位前辈,后来如何?那白马将军逃脱了吗?”
“那白马将军……白马将军受了伤,下落不明。”郝千齐不知是酒喝多了还是受了惊吓,说话疙疙瘩瘩。
宇文嫣手臂探出,已抓起桌上的酒坛,也不见她如何用力,那酒坛啵一声碎裂,酒水四溅,全溅在三人脸上。
朱明就算再傻,也已看出眼前这位姑娘身怀绝世武功,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能抬手擦干脸上的酒水,聋哑人吃黄连了。
宇文嫣笑道:“那前辈可曾亲眼见过白马将军?”
郝千齐一边擦脸,一边苦笑道:“没有见过,老夫方才所说得话都是听朋友说的。”
宇文嫣道:“前辈说得故事很好听,请说下去吧,我听着。”说罢拉过一张长凳坐下,歪着头微笑看着郝千齐。
“嫣儿快回来,莫要打扰几位吃酒,我们早些歇息,明日还要赶路呢!”李羽坤怕宇文嫣惹出事来,故而回身叫她回来。
郝千齐本来背对着李羽坤,听到他说话转过身去,照面之下大吃一惊,颤声道:“你……你是丰城三侠的二侠李羽坤?”
李羽坤起身抱拳道:“郝前辈认得在下?”
郝千齐老脸煞白,道:“这个……那个……”
白鹏和朱明却不知李羽坤是谁,齐向郝千齐投去询问的眼神。
“坤哥,我听完故事便回房歇息,你再多喝几杯酒等等我吧!”宇文嫣见郝千齐神色慌张,欲言又止,问道:“你如何认得李羽坤的?”
郝千齐道:“我两三年前在丰城见过李……李二侠。”
白鹏和朱明见郝千齐吞吞吐吐,似乎害怕得很,心下十分诧异,但又不便多问。
宇文嫣笑道:“方才的故事还未讲完,前辈可不能尽吊人胃口啊!快快说与白大侠、朱大侠听,免得他们一头雾水,不明真相,坏了大事。”
郝千齐十分尴尬,只能据实相告:“老夫听闻,后来那白马将军受伤逃脱,藏身在山洞之中,群雄探到他的踪迹,围困山洞,谁知他却被……被人救走了。”
宇文嫣问道:“救那白马将军的人是谁?”
事到如今,郝千齐只能回答:“便是这位李二侠了。”
宇文嫣又问道:“这些事你是听谁说得?”
“是神拳门冯艮掌门的二弟子周耀光,他正好跟着冯掌门去了玉华山。再者他与我是同乡,故此都告诉了我。”
宇文嫣与李羽坤对望一眼。宇文嫣沉吟片刻,问道:“那冯艮冯掌门是怎么死得?”
郝千齐道:“这个……这个……”
朱明见郝千齐不肯说,只道又是吊胃口,略有不满地说道:“郝前辈,您就如实说了吧!”
郝千齐更显尴尬,偷偷瞟了一眼李羽坤。
宇文嫣看在眼里,立时便明白了,她皱眉道:“哼,莫非那周耀光告诉你,杀死冯掌门的人便是这位李羽坤李二侠?”
郝千齐愣了一下,随即尴尬讪笑,此举无疑承认了宇文嫣所说的话。
那伙计本来坐在柜台后打瞌睡,听到这里也明白过来,瞬间惊醒,心里暗呼倒霉:“怎么把杀人凶手引到了客店里?”
那朱明起初听到冯艮被人杀害,义愤填膺,如今再听到杀人者竟然便是眼前这位汉子,忍不住双眼余光扫向李羽坤。
李羽坤皱眉道:“又是谁栽赃嫁祸于我?”抬手一拍桌子,震得碗中汤汁四溅。
那郝千齐心中甚是懊悔,自己没来由道听途说,如今又指出了杀人凶手,骑虎难下,多半是要被杀人灭口了。
况且周耀光还跟他说了,李羽坤伙同一位女魔头,在玉华山上尽屠铁剑门、神刀门、鄱阳帮数十条好汉,被逼跳进了深潭都未死,足见其二人是多么恐怖。
他心想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凭借自己天下无双的轻功,必能脱离虎口。
想到这里,郝千齐不由得看了一眼宇文嫣,心中忐忑不安:“难道她便是那女魔头?”暗暗运劲,骤然弓背缩身,滑步飘出,已到了客店门口,正欲夺门而出,谁知门口一条大汉站在那里挡住去路,不是别人,正是李羽坤。
他心想不如先下手为强,抬手一拳击向李羽坤前胸。
李羽坤不躲不闪,伸手抓他拳头。
郝千齐心道:“你小子自己找打,可怪不得我狠心!”力贯右臂,拳风呼呼,料想一拳就能打折李羽坤手指。
啊一声大呼,郝千齐右拳犹如被钢抓夹住一般,整条手臂又酸又麻。
“外面雪大路滑,郝前辈不如留下吃酒。”李羽坤微笑看着他道,“冯掌门如何被在下所杀,连我自己都不曾知道,正好请前辈明言。”
郝千齐用力撤拳,竟摆脱不了对手五指,连运了三次劲力无果,又羞又急。
那边白、朱二人只道郝千齐正在与李羽坤比拼内力,见郝千齐老脸通红,李羽坤面带微笑,都为前者捏了一把汗,心中祝愿千里一阵风能快快打败对手,最好能捉了他,二人再帮忙送到神拳门去,说不定可以得一大笔赏钱。
他们着急担忧的神情被宇文嫣尽数看在眼里,宇文嫣笑道:“郝前辈似乎处于下风,两位不妨上去相助,一起捉了凶手上神拳门领赏。”
朱明跃跃欲试,白鹏颇有心机,急忙使了个眼色,向宇文嫣道:“姑娘难道是被这凶徒蒙蔽,才与他同行?”
宇文嫣假装十分伤心,叹道:“小女子本以为他是顶天立地的大侠,才跟着他来到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