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石火间只听啊一声低喝,何太冲面色难看之极。他呆呆地站在那里,右手还握着他的巨灵剑,巨灵剑上依然缠着蔷薇。
只不过蔷薇已只有剑身,没有剑柄。
蔷薇剑的剑柄依然握在傅夜华手中。
只不过傅夜华不知何时已到了何太冲的右侧,更奇怪的是,剑柄之中又长出了一柄剑身,剑尖已刺入何太冲右肩一分。
蔷薇剑是何等锋利,倘若傅夜华运劲前送,也许能刺穿何太冲整个人。
有不少人忍不住发出了叹息声,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何太冲输了。
虽然傅夜华有使诈嫌疑,但是输了便是输了。况且看上去傅夜华还算手下留情了。
当啷一声,何太冲将巨灵连同蔷薇一起扔到了擂台上。
傅夜华撤剑,鲜血滴滴答答滴在台上。
何太冲淡淡道:“傅公子剑法高超、应变神速,老夫佩服。”
傅夜华拾起两剑,解开蔷薇收好,将巨灵塞到何太冲手里,微笑道:“何掌门承让了,本……晚辈也是侥幸获胜。”
何太冲苍白的脸上微微一红,嗯了一声,飘然下台。早有泰山派弟子等在那里,拿出伤药给他敷上。大弟子葛志宏满脸关切地问道:“师父您不碍事吧?”
何太冲摆了摆手,回归座位入座。葛志宏瞪了一眼台上的傅夜华,急忙回到师父身边。
傅夜华连胜三人,满面红光。他将蔷薇剑擦拭干净,收入腰带,抱拳道:“哪位英雄愿上台指教?”
群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一人答话。
傅夜华又问了一遍,还是无人上台。
傅夜华笑问:“三位评判,若是无人登台挑战,那便如何?”
李羽坤听他如此说话,忍不住看向杨梦,却见她没有上台的意思。
了因道:“阿弥陀佛,傅施主连胜三场,不妨喝口茶歇息一会如何?”
周焕笑道:“不错,省得你说咱们车轮战。”
傅夜华道:“多谢两位,不必了,我想向在坐哪位英雄领教下掌法。”
孙婆婆瞧着李羽坤道:“你不去争争这盟主之位?”
李羽坤笑道:“晚辈生性驽钝,当不来盟主的。”
孙婆婆道:“怕是你不敢吧!”
李羽坤也不介意,只是摇了摇头,心道:“那火玄子似乎天性好动,喜欢争斗,却为何也不登台?难道是真虚上人不许?”望向真虚上人身后,却不见火玄子,探头四处打量也不见其人,心想他难道走了不成。
人群中一人如大鹏鸟般冲天飞起,在空中接连翻了三个跟斗才稳稳落在擂台之上。
只见那人约莫三十多岁年纪,着一身宽大的黑袍,一张长脸上长满了麻子,尖嘴猴腮,甚是丑陋。
只见他绕着傅夜华走了一圈,嘴上不住啧啧称奇。
傅夜华不明所以,也不说话,微笑着看着他。
那人忽然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若说这个人身上哪样东西最漂亮,无疑就是这牙齿了。
那人笑完忽然又满脸愁容,接着叹了口气,幽怨的说道:“这老天为何如此不公平?你我同是父母所生,为何你英俊潇洒,我却丑陋粗鄙?”
群雄哄堂大笑。一人道:“大侠你虽然长得丑陋,但是武功想必是高得,他虽然英俊,武功可能不及你。”
那人喜上眉梢,手搭凉棚,左顾右盼道:“哪位朋友如此识货,真乃花某知己,不如上来你我当众结为兄弟如何?”
周焕插话道:“这位是华山花千山花大侠。花老弟,你就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啦,好好打一架吧!”
花千山嘻嘻笑道:“你这糟老头子,坏得很,自己不上来打架,却让我师兄把我踹上擂台打,是不是师兄?”
那边华山派掌门人王道成翻了翻白眼,怪声怪气道:“花师弟,师兄我早看出你想上台挑战,看你跃跃欲试却始终不登台,索性帮你一把,把你踹了上去。”
群雄哈哈大笑,心想原来他果真是被踹上擂台的,这华山派的掌门人也太会开玩笑了。
李羽坤心道:“听闻华山派的掌门人王道成一手流云掌出神入化,但是要论造诣,还是他师弟花千山要高。看这花千山说话行事疯疯癫癫,不知是不是装模作样、迷惑敌人的?”
花千山愁眉苦脸看着傅夜华说道:“傅兄弟,你刚才赢了泰山派的何掌门,足见你功夫厉害。本来嘛,我是不敢向你挑战了,但是我师兄要我出手,他是掌门人,我只有听他号令了。”
傅夜华笑道:“我愿领教阁下高招。”
花千山道:“如此也罢,你我比试比试掌法如何?若是我输了,拍拍屁股走人,换我师兄来揍你。若是你输了,我也不想争这盟主之位,你就给我一百两银子,你我一起拍拍屁股下台如何?”
傅夜华点了点头,心道:“这人怎么如此啰嗦不清?再跟他说下去,不知说到什么时候。”右掌一挥,说了声请,一掌劈出。
花千山忙作抱头鼠窜状,嘴上喊叫:“乖乖,怎么说打就打!”忽然右掌轻飘飘拍出,竟是精妙的华山流云掌法的一招万古长青。
傅夜华急忙施展家传的大阴阳掌迎敌。
花千山虽然说话行事看似疯疯癫癫,长相也是颇为丑陋,但是武功确实高强。平日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专心致志在屋子里研习武学。
这一套流云掌虽然名为掌法,但其招式之中隐隐有上乘的擒拿手和点穴功夫,施展开来,当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