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士晋很倒霉。
被王珪锤了一顿,回到府上还没等缓过神,王家的家主王继昌就来了。
啪啪啪!
见到了王士晋不由分说,就是一顿大嘴巴子!
“老祖,我该死,罪该万死!”王士晋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求饶。
“谁给你的狗胆,这个时候去行刺程处亮?你他妈的忘了吗?长安城是李世民的地盘!”
王继昌又连续扇了王士晋几个大巴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王家怎么会有你这种弱智?之前的加盟费都是老家出的,货源全都掌握在程处亮的手里,还没来得及仿造,你就要干掉货主?你长得是猪脑子吗?”
“老祖,我就是一时冲动,我也没想到消息会走漏的那么快啊!”王士晋一阵委屈。
“把帐篷什么的先搭起来,等老夫进宫见了皇帝之后,再做打算!”
“谢老祖!”
“现在刑部大牢、大理寺监牢,都关着咱们大量的子弟和官员……都特么因为你,他们以后都放不出来了!”
王继昌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来回踱步了好半天,这才一跺脚,“去程昆的府上!”
不多时,王家的拜帖送到了程府。
程府的管家看着程昆问道:“老爷,要不要把程处亮请过来?王家估计是过来和解的!”
“咱们家占理,你让程处亮过来做什么?王家只要对咱们程家下手,还会登门吗?”
程昆一瞪眼:“现在过来的正好,我倒要好好的问问他们,为什么要刺杀我的好玄孙!”
管家低下头不再言语,嘴角却有些抽抽:都把别人快搞死了,还这么理直气壮。
程家这种不要脸的精神,真是祖传的?
半个时辰之后,王继昌如约来到。
程昆并没有去迎接,而是坐在正堂,闭目养神。
听到门口响起脚步声后,才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眼前那个头发灰白的老头,干瘪的嘴角朝外撇了撇,一副嫌弃的模样。
来着的年纪比他小不了多少,但身子骨上算硬朗,一双小眼睛里泛着精光。
他干笑了一声,伸手作揖,躬身道:“见过程老祖。”
本来还以为来者是找茬而来,没想到态度这么好。
程昆见状,也不再太过端着,抬手道:“请坐!”
随后吩咐一旁的下人上茶。
王继昌道了谢,在一旁的黄花梨椅子上坐下,满脸堆笑道:“程老祖,此次冒昧来访,主要是为了自家不懂事的东西,得罪了老祖的玄孙程公子,赔礼道歉而来。”
程老祖闻言,耷拉的眼皮猛然颤抖,一双浑浊的老眼里面精光乍现。
不找茬就行了,竟然有这么好的事?
咳咳。
他连忙压抑激动的心,将颤抖的手藏在袖子里。
“心意已经收到,但礼物不能收!”
该有的客气,还是要有的。
送礼,很肉疼,但送不出去,就是心惊了。
王继昌没有给他多余的反驳机会,而是直接冲外面的人招手。
片刻后,抬进来四五口箱子。
“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请老祖一定要笑纳!不然的话,就是不给我们道歉的机会啊!”
王继昌再次起身,言语恳切道。
这话,听的程昆心里一暖。
当下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再推脱了。”
抬手让人将东西抬下去。
随后,气氛就缓和了很多。
程老爷子摸着被盘的珠圆玉润椅子把手,轻声道:
“年轻人,年少气盛,做些冲动的事情,无可厚非,只是这一次,竟然到了舞刀弄枪,喊打喊杀的份上,着实有些过分了。”
“是,是。”
王继昌闻言,连忙解释:“您老人家别生气,刚才我已经教训过王士晋那个小王八蛋了。
是他瞎了狗眼,竟敢得罪程小公子。”
随后,他转念道:“对于那件事,程小公子也是奉命行事,怪不得他。
但我王家那些被抄家,关进大牢的不肖子孙……唉!”
说到后面,王继昌很是无奈。
程昆也摇头道:“你们那些管事的人,太着急了,本来这件事,陛下本准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结果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处亮那小子,脾气随他老爹,本来就不好,你们竟然还要去火上浇油,这就有点不讲理了。”
王继昌内心一阵抽抽。
瞧瞧,这说得是人话?
只准你们州官放过,不许我们百姓点灯吗?
但王继昌也不好反驳,只能强撑着笑意,听着。
程昆吹着胡子,继续说道:“我家玄孙,虽然没有什么官职,可毕竟是皇帝陛下的驸马,钦点的县子爵位,深受皇上、皇后乃至太上皇的喜爱。
大小也算个人物吧?”
王继昌嘴角抽搐:“那是!那是!”
那小子都快被你吹上天了,能不是人物吗?
程昆自己说着,都有些热泪盈眶,程家怎么出了个这么有出息的小子呢?
除了是皇帝面前的红人之外,还懂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更重要的是,他文采斐然,竟然写出了让魏征之子都甘拜下风的诗词,一番和皇帝的策论,更是惊天动地。
弥补了老程家,在舞文弄墨这一块的缺陷。
现在的老程家,再也不会被人称为大老粗了。
程昆又夸了程处亮一会儿,才意犹未尽地说道:“本来只要你们家那几个人,点个头,认个错,这事也就过了。
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