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圣女逝,灵初自封,圣女现,灵初解封。
显然,对灵初圣地来说,“圣女”至关重要。
灵初笑了笑,笑容清淡而恬静,气质温婉动人,“道听途说,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不可信。”
“真凰石曾沾染神凰之血,对她必有大助益。”
她看向夏芒和昏迷的雪念初,轻声道:“古梨花开,你不该错过。”
夏芒有些发愣,不解其意。
“柒凰古梨树开花了?”
西聆雪骤惊,美目变幻起来,自语道:“那株万年铁树竟然开花了,真是怪事……”
随后,她看向夏芒,说道:“柒凰古梨树乃扎根于真凰石上的灵根,花瓣镌刻先天灵纹,乃至纯精气所化,有古梨灵叶相辅,能助人修行悟道,极具神效,她没说错,你真的不该错过,应走一遭灵初圣地……”
夏芒皱眉,他对柒凰古梨树有些印象,但具体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似乎是年幼时,有人跟他提过,但不知为何,记忆却很模糊,想不起太多。
“太初之巅,真凰血石,柒凰古梨……”夏芒自语,目光变幻。
灵初圣地,千载封山,因何而再现?
柒凰古梨树,传说中的万年铁树,一夜花开似雪染,梨落人间,这与真凰石究竟又有何牵扯?
九歌国度,王裔世子,齐现南诏府,是为了盖世龙拳,抑或是凤仪天下的命格运道?
九王庭“齐动”,灵初解封归来,这其中是否有更深层次的纠葛?
……
夏芒陷入沉思,他觉得这驭龙王朝、小小南诏府远比自己想象中要复杂太多,牵涉到了诸多的隐秘之事。
“群虎噬龙格局……难道要自此而起?”
他想起哑老人的话,心神微动,旋即摇头,自嘲道:“这一切与我何干?”
他不是九王庭后裔,更不是沧澜神朝皇裔子嗣,日后即便当真“群虎噬龙”,掀起滔天大乱,也与他无关。
至于驭龙王庭……
他觉得,有雪洗尘、雪龙雍、哑老人在,驭龙王庭想覆灭都难,他那个守护驭龙雪氏的承诺,注定无用武之地了。
他只要照顾好雪念初就够了。
夏芒微微低下头,望着怀中即便沉睡、依旧灵秀清雅的女子,眼神温和了许多。
他踏步,继续前行,坚定而执着。
望着夏芒清逸挺拔的背影,那两个同样优美、明艳不输雪念初的女子,皆有着瞬间的恍惚。
这个冷漠而坚韧的男子,一步步远去,似乎在走向宿命的深渊,又好像是走向了那注定布满荆棘的永恒。
他执着、孤傲、不屈、无畏,恍若一柄入鞘的神剑,身姿飘逸,气魄雄浑,即便未开锋,却依旧有斩天之大势!
他背剑而行,遥遥远去。
“有些人注定是要成为传说的。”
灵初一袭白裙胜雪,青丝如画,她眼里的恍惚褪去,喃喃道:“可惜负了生死和轮回,代价太大……”
她似钦佩,又似叹息,眼神复杂难明。
“解封的灵初圣地究竟是乘风扶摇而上,还是彻底堕落寂灭,只在你一念之间。”
西聆雪看着灵初,清眸恬淡而超然,“一念乘风,一念寂灭,一念不朽,一念成魔……灵初圣地,未来充满了太多变数,不可测……”
灵初静寂不语,她望着夏芒的背影,觉得彼此间似乎隔着悠远而漫长的光阴,愈加模糊虚幻起来。
……
夏芒回到小院,安顿好雪念初后,便去了祖祠。
他心有疑惑,需向哑老人求解。
祖祠前,哑老人停下手中的刻刀,浑浊的眼睛看着夏芒,道:“雪丫头醒了?”
夏芒一怔,旋即点头,在回来的路上雪念初就醒了,只是略有些虚弱,夏芒把她安顿好,才来的祖祠。
“她这一生,背负着太多的东西,宿命、荣耀、运道……经此一役,你应该有些了解了。”哑老人说道。
夏芒默然片刻,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有些嘲讽地道:“难怪连驭龙王庭都对念初敬而远之,将她扔在这荒凉的祖祠,不管不问。”
宿命,不可测,或毁灭,或荣耀,驭龙王朝敬而远之,选择冷眼旁观,是真的放弃了,还是另有所图?
夏芒心底冷笑不已。
“你错了。”
哑老人摇头,“有雪龙雍在,偌大的驭龙王庭,哪个敢对念初丫头不敬?”
夏芒一怔。
“还有,你说祖祠荒凉没有错,但若说把念初扔在这儿不管不问,那却是大错特错了。”
哑老人与夏芒对视,淡淡道:“有老朽在,雪丫头自然无恙。”
他语气平淡无痕,没有一丝的波澜,却让夏芒愣神,对啊,有这神秘莫测的哑老人在,无疑是极保险的,哪个不长眼敢打雪念初的主意,纯属是不知死活,自寻死路。
“难道……是我误会了驭龙王庭不成?”夏芒眯起眼睛,自语道。
他突然意识到,此前自己似乎想的太简单了,这驭龙王庭内幕很深,远比想象中复杂。
“只是雪丫头身上似乎有了变数。”
哑老人突然道:“故此,此前才有人深夜造访……唔,老朽都不知那人是谁,瞒天过海,当真是好手段!”
“前辈也不知?”
夏芒一惊,他从七十二洞窟回来后,曾听雪念初说,有人深夜至此,给了她一座小白塔,事实证明,那很可能是传说中的天穹塔,而这天穹塔又恰是他必需之物!
这是巧合,还是有意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