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佣人的带引下，李阳第一次走进白老大的豪宅。
来到大厅，眼前的景象把“富丽堂皇”四个字展现得淋漓尽致。
李阳心中不由得感慨，不愧是黑白通吃的白老大！
放眼整座豪宅，恐怕就连一灰一尘都是金沙玉粉炮制而成！
李阳只是在心里感叹，并没有表现在脸上。
在医院的时候，他虽然跟白老大是第一次见面，但在小说里，他已经对这个人了如指掌。
白老大给李阳的印象只有四个字——老奸巨猾！
而李阳给白老大的印象却只能用一个字形容——“皮”！
因为，阅人无数的白老大在医院里竟没能看出他的性格。
一个很难被人看出性格的人，说明他很圆滑，让人摸不着头脑，这样的人用“皮”来形容，也无可厚非。
至少白老大是这么认为的。
李阳来到白老大跟前，二人四目相对，白老大笑里藏刀：“我讨厌鬼鬼祟祟之人。”
李阳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不喜欢老奸巨猾之辈！”
“年轻人，你应该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老头，您也应该知道什么叫多行不义！”
“你……”
“我什么我，客人来了，不说让座，反而说一些莫名其妙的鬼话，我也只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
李阳的口才丝毫不逊于白老大，白老大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觉得有点儿意思。
白素招呼着李阳坐下，让佣人倒茶，之后开始催促着白老大：“老爸，李阳已经进来了，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白老大没有理会白素，而是审视着李阳：“你和卫斯理是什么关系？”
“朋友。”
“朋友？”白老大干笑了几声，“世界上最没有价值的关系就是朋友。”
李阳淡笑了一下：“你体会不到朋友的意义，噢不，因为你没有朋友，所以体会不到朋友的价值。”
白素不耐烦地看着白老大：“老爸，我请李阳来可不是跟你聊天的。”
白老大看了白素一眼，没有开口，只是向她伸出了手，这意思是向她索要东西。
“干嘛？”白素明知故问。
李阳心说，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白老大想要那张纸条。
果不其然，白老大露出商人的本色：“做生意讲究的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是永恒不变的法则！”
李阳一脸鄙夷地瞥了白老大一眼，心说，这个老头子三句话离不开利益，就算白素把纸条给他，他也不预备说出卫斯理的下落，看来，我得做好第二手准备了……
白素和李阳互望了一眼，才对白老大道：“老爸，既然您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那就先把卫斯理带过来再说。”
白老大陡然笑了起来：“不愧是我的女儿，来人，把人带上来。”
这时，两名手下将卫斯理搀了出来。
白素和李阳同时起身，朝卫斯理望去。
李阳心中暗想，果然是这老小子干的！
“卫斯理！”
白素喊了一声，正要朝卫斯理走去，站在白老大身后的一名手下突然拦住了她：“大小姐，您似乎忘了点事情。”
白素二话不说，将那张写着“隆美耳”三个字的纸条扔给了白老大。
白老大反应很淡定，他瞥了纸条一眼，并没有急于去接纸条：“谁知道这纸条是真实假。”
李阳愤然：“老头，你连自己女儿都不相信？”
白老大不屑与李阳对话，自顾自地点了一根雪茄。
李阳没再开口，径直朝卫斯理走去。
“你没事吧？”李阳看着卫斯理问道。
卫斯理摇了摇头，没有开口。
白素道：“让李阳送你回医院。”
卫斯理还是没有开口，只是轻点了点头。
李阳疑惑，卫斯理这是怎么了？眼神迷茫，表情呆滞，就连态度也相当冷淡……他们对他做了什么？
想到这，李阳注视着卫斯理，故意问了一句：“卫斯理，今天是什么日子？”
卫斯理茫然地看着李阳，他只是呃了一声，没有说什么。
李阳又问：“你给白素的生日礼物不见了。”
卫斯理的反应让一旁的白素愕然不已，他没有说话，是苦笑了一下。
李阳疑惑的程度直线上升，心中暗想，他们到底对卫斯理做了什么，怎么把他变成了一个痴呆的人？
“卫斯理，你怎么了？你说句话！”
李阳焦急地喊着，双手按在卫斯理的双肩上，摇晃着他，试图唤醒他。
白素惶恐，声音微颤：“卫斯理，你说话呀！”
李阳回头看向白老大，质问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白素也意识到一定是老爸对卫斯理做了手脚。
她径直朝白老大走来，泣声质问：“老爸，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白老大淡笑了一下：“人家都说女生外向，真是一点不错，你也别急，听我慢慢跟你说。”
就在白老大与白素对话的同时，李阳也没闲着。
他随手拖起卫斯理的手腕，将手指按在卫斯理的经脉上。
李阳的父亲是老中医，耳濡目染，对把脉也颇有了解。
他本想把一把卫斯理的脉搏，查看一下是否中了什么毒，却无意中发现了一个重要的线索。
这个线索让李阳震惊，更让他确信白老大是条名副其实的老狐狸，他正要开口喊白素，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传了进来。
“老爸，派出去跟踪的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