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年和靳初七母子相处地很和睦,虽然靳子宸还是会因为靳初七分了大部分时间给靳司年而对靳司年吹胡子瞪眼,但是他看得出靳初七是真的很开心,作为抵消,他算是愿意不跟靳司年计较了。
靳初七的日子也过得舒心起来,期间席城偶尔也给她打过两次电话,靳初七都给席城搪塞过去了。
那天之后,靳初七即使知道季深打过电话给她,她也没有回复,她觉得这一次既然要让他放手,就伤他伤的彻底一些吧,虽然于心不忍,但是这对于他来说无疑是最好的结果。
不过,期间盛安然倒是找过她一次。
盛安然把靳初七约出去过去,靳初七知道她为什么,把靳子宸交代给靳司年后,自己也欣然赴约。有靳司年帮忙照顾,自己对靳子宸也终于是不用寸步不离了。
显然,盛安然是瞒着季深来找她的。
“安然。”靳初七熟络地跟盛安然打了声招呼,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有些微妙了,两人一起走在曾经的校园里,心中不由生出许多感慨。
靳初七知道盛安然约在学校见面的目的,心里也不由愧疚,自己回来这么久,都没有会学校好好看看,毕竟这里承载了她三年的记忆,不管是开心还是难过,人生能有多少个三年?
校园里的一草一木已经不再是当年的样子,学校翻新了一遍,教学设备也先进了很多。校园里也不再是熟悉的面孔,面对年轻朝气蓬勃的学生们,两人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靳初七不由心生艳羡,自己还是这个年龄的时候,总是那么着急着成长,总以为成年人的世界会有多轻松自由。直到有一天真的成长以后才恍然觉得那时候的日子是那么美好。不管是开心还是难过,都不会再有了。那些失去的,曾经拥有的,才更加美好。
时间拉扯着她们前进,有一天,猛地回头一看,才发现,原来已经走了这么远了,似乎离自己出发的地方真的已经如千里间隔。回头一看,它还在那里,却无法再触碰,只剩无尽的感慨。
人总是在怀念过去的时候会特别多愁善感,似乎盛安然也是这样,因为她看起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靳初七有些担心,不知道她正在怀揣着什么心事。
“初七。”盛安然拉着靳初七的手走到她们曾经上过课的教室,教室里的学生们在认真的地上课。
“你还记得你坐在哪个位置吗?”盛安然指着教室意味深长地说。
“我……”靳初七在脑子里努力地反复回想了一下,从第一组第一排想到最后一组最后一排,却还是没有结果,不得不放弃:“好像是这里……还是这里……不好意思啊安然,太久了我记不住了。”靳初七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发,垂下手。
“没事。”盛安然表示理解地笑笑:“不记得也很正常,我也不记得自己的了。”靳初七刚想疑问盛安然为什么要提这个区问题时。
安然又开口了:“但是我记得你的,初七。”盛安然微笑,眼底如一湾清水,清澈见底,终于要把自己曾经最难以启齿的经历说出来了,她反而更坦然。
人生本来就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只是自己一直都在执着着某种并不必要的东西,反而失去了一些更难能可贵的东西。
“什么?”靳初七一头雾水。
“诺。”盛安然指着第二组第三排的位置,对靳初七说:“你当时就坐那个位置。”
靳初七很意外。但是盛安然接下来的一句话,就打断了她所有的疑惑。
“季深就坐在你前面。”盛安然的声音不知道为何带了淡淡的忧伤。
“.……”靳初七无言。
她记起来了,当时自己因为成绩好,被老师排了一个算是学霸区域的位置。季深见了,主动要求坐在她前面,并表示这样可以多请教自己一些不懂得题目。
靳初七当时只是笑笑,她早就识破了季深的诡计,只是不拆穿他。不过那时候靳初七还不认为季深是喜欢自己。
“我记得那时本来老师是安排季深坐在我前面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跑到你前面去了。”盛安然自嘲地笑道。
“然后我当时就特别讨厌你,觉得你把季深抢走了。”盛安然想起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不由得为自己感到抱歉。年轻,幼稚,无知。
“抱歉啊,安然。”靳初七顿了顿,不知道该说什么,抢走季深真的不是她的本意,她也至始至终都没有过这个想法。
“这句话不应该是你说。”盛安然摇摇头:“当时因为嫉妒,我做了挺多对不起你的事情。”盛安然转过身背对着靳初七,靳初七看得出她微微的颤抖。
“安然……”靳初七迟疑地伸出手想安慰盛安然。
“没事,初七。”盛安然抹了抹眼泪回过头,看着靳初七,眼里带着友好。靳初七一直到后来才体会了盛安然的这个眼神,带着一丝释怀的喜悦。
“那时候我在学校传播了挺多你的谣言的,那些欺负你的人,也是我怂恿去的。”盛安然无奈地说:“等后来明白过来,你已经不在我旁边了,想道歉也没有办法了。”
靳初七摇摇头,现在盛安然讲的这些其实我已经不重要了,她早就学会放下了,而已以前大家都是小孩子,懵懵懂懂。
只觉得自己喜欢的东西就是自己的,谁都不能抢,所以一有人碰到自己喜欢的东西,浑身就像长满了刺一样,不把对方扎到千疮百孔都不肯罢休。其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