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海鲜火锅,配着海鲜烧烤,再小酌几杯酒,抬头看星空,低头望美食,此情此景让三人胃口大开。
“我一喝就倒,我以茶代酒陪你们喝点。”
三人边吃边聊,郑斌剥了个大虾,沾点麻辣酱放进嘴里嚼几口说道:“新鲜。”
“我一朋友开的,放开肚量尽管吃,随时增加。”
黄治觉得汤好鲜,喝了几口,然后说道:“李墨,你是鉴宝方面的高手,我想问你个问题。我曾经也看过有关和氏璧的记载,大多数学者专家都认为和氏璧是蓝田玉做的,可在博物馆藏宝库里我们亲手取出来的却是极品和田玉做的,这里面会不会有问题?”
“这也是我的疑惑,你有什么不同的见解吗?”郑斌是京大助教,所以对历史还是比较熟悉的。
李墨夹了块水煮花生米,一边吃着一边说道:“和氏璧是华夏历史上著名的美玉,在春秋战国流传的那数百年间,被奉为‘天下所共传之宝’,为天下奇宝。在这之前,关于和氏璧是什么玉,很多史学家都研究过,说法不一。总结来看,主要有五种猜测。”
“第一种猜测:和氏璧是独山玉。独山玉的产地和卞和生活之地比较靠近,所以猜测是独山玉的可能性较大。然而独山玉早在新石器时代晚期就已被开采利用,至卞和所处的春秋时期已普遍流传,楚国的玉石鉴定高手们没理由不识独山玉。”
郑斌和黄治仔细品一下,是独山玉的可能还真不大。
“第二种猜测,说和氏璧是拉长石。唐末有一个道士叫杜光庭,他曾随唐僖宗入蜀避祸乱,亲眼见过传国玉玺,所以他是这样记述的:侧而视之色碧,正而视之色白,这种现象符合拉长石的变色光学效应。但拉长石和玉石肉眼看有明显的区别,而传说中的和氏璧是玉璞状,有较厚的皮壳,拉长石却未曾见到似有皮壳的形态出现过。”
“所以我认为这第二种猜测可能性也很低,还有一个关键的地方是,他的描叙是针对传国玉玺,这是建立在传国玉玺是用和氏璧制作的基础上得出的结论,但如果两者毫无关系呢?”
“还真是这样,如果传国玉玺根本不是和氏璧所制作,那这种说法也的确不成立。”
黄治点点头,认同李墨的判断。
李墨笑了笑,吃了几块八爪鱼,继续说道:“这第三种猜测,和氏璧是绿松石。元代陶宗仪在《南村辍耕录》中称:传国玉玺色彩青绿而玄,光彩照人,这是绿松石的一个特征。但这种结论和第二种猜测是同样的破绽,都是建立在传国玉玺是和氏璧所制的基础上。而且第二种和第三种对传国玉玺的描叙有差异,所以这也是破绽。”
李墨用茶和两人碰了下酒杯,示意他们可以多喝点。他还比较喜欢吃火锅,清汤火锅中的海鲜能保留更多的鲜香味道,而烧烤后吃的多是孜然味,胡椒味等。
“李墨,你继续说。”
“第四种猜测说和氏璧是蓝田玉。秦始皇统一华夏后,确实曾令玉工雕琢过一枚皇帝玉玺,称之为‘天子玺’。据史书记载,此玺用蓝田白玉雕琢而成,螭虎钮,又说是龙鱼凤鸟钮,玉玺上刻文是丞相李斯以大篆书写的‘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字。在当时大秦一统天下,要制作天子玺,那所用的玉自然也是当时最好的玉,莫过于和氏璧了,所以才猜测和氏璧就是蓝田玉。”
李墨没有说结论,而是继续说道:“这最后一种猜测就是和氏璧是和田玉。卞和得到的是璞玉,璞就是藏有玉的石头,外面是石头,美玉藏中间,正符合和氏璧‘玉璞’的特点。加之蔺相如提到和氏璧“有瑕”,这瑕就专指玉。那个时代的玉德说多次提到和田玉的‘瑕’问题,因此才推测和氏璧是和田玉。”
郑斌听到这里还是忍不住说道:“虽然和氏璧已经出世,被证实是和田玉,但我还有点疑惑,这和田玉的产地根本和楚国不符啊。”
黄治也有这样的疑惑。
李墨只好说道:“有这样的疑惑也正常,不过如果我们要追求根源,那疑惑更多。关于和氏璧最早的记录出现在《韩非子》一书中,内容你们大概都清楚。我就说说其中的疑点,首先第一句是‘:楚人和氏得玉璞楚山中,奉而献之厉王’。我的疑惑是,卞和不是玉匠,他凭什么断定石中有玉。至于后一句‘奉而献之厉王’,我感觉有点扯。”
“春秋时代,一个普通人是想见就能见到诸侯王的?肯定是需要达官贵人引荐,那你们觉得如果真是有好玉,那些达官贵人不会有心思?还能让他有机会面见厉王?”
两人听的一愣一愣的。
“后面又说到卞和先献玉璞于厉王,再献武王,被先后废掉双足。你们说卞和是不是个二愣子,如果他真的笃定石中有宝玉,为何不先找人将之解开,然后再把美玉再先给大王?非要抱着一块石头去献大王,被废了一足后还一根筋再去进献,再被废掉一足。”
呃。。。
郑斌和黄治相互看看,这李墨说的好像太有理了。在春秋时期,一个普通人抱着块石头去忽悠大王,这是冒着被杀头的风险,他想要干什么?这怎么说也完全说不通啊。x33
“所以说《韩非子》中有关和氏璧的记载内容,我感觉就像现在写小说的手法一样,内容总要跌宕起伏。你们说,如果《韩非子》中记载的内容是杜撰的呢,那和氏璧的原石来自哪里谁能说的清楚,说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