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陪了她一会儿,确定她已经睡熟了,才转头对着外头唤了一声,“朱雀!”
“是,公子。”
“马上让人去查。看看这些年桑丘子睿身边都有些什么高人与其接触,另外,重点去查一个叫蒙天的人,有关他的所有的消息,我都要知道。”
“是,公子。”朱雀犹豫了一下,“公子,那位蒙天,可是让许多人颇为忌惮的秘术师?”
“正是。怎么?你见过?”穆流年的眉梢一挑,眸光凌厉地看向了朱雀。
“回公子,那位蒙天,属下并未见过。不过,听闻其曾是紫夜皇室下令诛杀之人。而且,听闻此人不仅仅是秘术了得,而且武功极高,还精通五行八卦,是个难得的人才,却因其性情狂傲不羁,故而,不被皇室所容。”
“我对这些不感兴趣。我更想知道的是,他都教会了桑丘子睿什么?”
“是,公子。属下即刻去查。”
朱雀退下后,穆流年再度转头看向了床上的浅夏,因为住的是帐篷,自然是怕火,无论是穆家还是云家,自然是都不缺银钱,所以,这帐篷里,是用了夜明珠来照明。
那有些黄的光晕,笼罩在了浅夏的身上,似是浮上了一层淡淡的暖意。
穆流年有些着迷地看着她,视线柔柔地在其细眉上、睫毛上,轻轻地滑过。
如今安静恬淡的浅夏,是最为让人着迷和留恋的。不知何故,穆流年总觉得在她的身上有着一种极大的诱惑力!这种诱惑力与她的相貌无关,与她的身分和才华无关。
就只是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样一种平静的气息,让人很容易就会感觉到了一种全身心的放松和惬意!这是多年来,他从未在别的女子身上发现过的。
便是他的母亲,也没有这样容易影响人的气质。不得不说,云浅夏,的确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再想到了之前她说过的那些话,穆流年的神色有些冷,桑丘子睿?竟然是敢算计他的人,简直就是找死!
穆流年五年来除了潜心习武之外,便是尽自己的最大力量,发展自己的势力,无非也就是想着保护他的心上人!
当然,他知道他的家族同样需要他的守护,可他只是一个凡人,一个自私的人!在他的眼里,占有主导地位的,永远都是这个云浅夏!
穆流年丝毫不觉得自己有这样的想法有什么不妥!
一点儿也不认为自己堂堂亲王府的世子,竟然是将一个女子看地如此重,是多么丢脸的事!喜欢就是喜欢,在意就是在意!这才是人之常情,人之本性!若总是一味地压抑着,处处受制,便是真的得了权势富贵,又岂能真的开心展颜?
穆流年看了一眼帐外,知道此时云长安定然也睡熟了,原本有些冷的脸色,总算是有了一抹笑意,然后再轻轻地挨着浅夏躺了,再慢慢地将浅夏给搂到了自己的臂弯里,动作小心轻柔,生怕会吵醒了她。
浅夏嘤咛一声,手臂动了动,便依在了他的怀里,不动了。
次日一早,浅夏是被一阵阵的香味儿给诱惑醒的。
三七服侍着她梳洗了一番,笑道,“因为是在村外,附近没有什么人家,所以元公子亲自熬了粥。另外,还好咱们准备了一些小咸菜,再有昨天在客栈里买的那些豆包,早膳也还是不错的。”
浅夏点点头,却是微微挑了眉梢,熬粥?那位穆世子大人竟然是还会熬粥么?似乎是很难想像,那样的一位公子爷,下厨的模样会不会很滑稽?
等到出了帐篷,浅夏才注意到,日头已经是不低了!
牡丹就在不远处,静静地坐着,云长安在她的身前说着什么。浅夏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大概也猜到了他是在劝慰这位牡丹姑娘了。只是不知道,向来不怎么会说话的哥哥,是往好的方向劝,还是在往死里劝人家了!
穆流年一看浅夏出来了,自然是连忙给她盛了一碗白粥,再将筷子等一一备好。
“正好,差不多也可以吃了。”
此时未曾刻意地隐藏自己身分的青龙看了,脚底下却是一个踉跄!用力地眨了眨眼后,再三确认,那是他们家主子吧?没看错吧?夜煞的主子,怎么会也有如此温柔且奴性的一面?
要说以前青龙陪在穆流年身边的时候不多,与这位云小姐所见面的次数就更少了,如今看到了向来高高在上的主子竟然是这般小心翼翼,且一脸狗腿子样儿地来讨好一位姑娘,怎么就觉得那么地不可思议呢?
浅夏表现地却是毫不客气,好像是由他穆世子爷伺候她一介民女用膳,是多么天经地义的事情一般!
浅夏吃的很慢,吃了一个水煮蛋,还喝了一碗粥,毫无疑问的,那水煮蛋,也是出自穆流年的杰作。
直到浅夏和穆流年二人吃完,云长安和牡丹还在那里说话,更准确地说,是云长安在说话,牡丹一直在听。至少,偶尔能看到了她眸子的转动,应该是对云长安的话,还有些反应的吧?
一行人继续上路,云长安原本是牡丹与浅夏共乘一辆马车的,可是穆流年不同意,又将后面拉了货的马车腾出了一个地方,就让牡丹坐在了一角,虽然是有些不太舒服,可总比骑马要好一些。
牡丹的脸色比起昨日来,已是好了一些。虽然仍然是泛着白,已不再是那种跟鬼一样的吓人脸色了。
浅夏对此安排,只是浅笑了笑。
途中那位牡丹姑娘终于是再难坚持下去,病倒了!
除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