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定涛是桑丘子睿的师弟,那么他的身边怎么可能会没有人?又怎么会如此轻易地就让你们得手了?还有,别忘了,我曾经提到过,皇甫定涛可是一名秘术师。元初不过是十几个回合就将他打伤,未免是有些太容易了。”
穆流年倒是有些不太赞同了,“浅浅,你的意思是说,我的身手不及皇甫定涛那个家伙?”
浅夏一抚额,“我没有人告诉过你们,皇甫定涛修习的秘术,亦是幻术?也就是元初一直在说的催眠术?”
“所以?”云长安扬眉道。
“可是元初并没有任何的不适不是吗?如果说皇甫定涛在这个过程中,对他使用过秘术的话,那么元初怎么可能会一点儿感觉也没有?皇甫定涛的眼睛是真的没有问题,而且他也不存在其它的天赋,所以,他是一个普通人在修习幻术。而这种人使用幻术,会有一个很明显的后遗症。”
“哦,对!这个我知道。如果说皇甫定涛对你使用过幻术,那么你在过后,定然是会出现头痛的症状,或重或轻,都会有。”
穆流年这才了然地点点头,“原来如此。浅浅的意思是说,那个人不是皇甫定涛?那有没有那样一种可能,就是他的幻术地修练地还不到家,所以,当时的情况太突然,他还来不及对我使用幻术?”
“不会。这种情况虽然是会有。可是你别忘了,皇甫定涛是什么身分?桑丘子睿又是什么身分?一旦他养碎心蛊的事情被曝出,那么,莫说是他的性命了,便是他的全族也无一能活命了。”
“那浅浅的意思是?”
“即使是他被你打伤了,仍然是有机会对你使用幻术的,至少,为了他自己的性命,也要想法子让你忘记你曾看到的一切。可是他却没有这么做。这足以说明了他并不畏惧自己的身分被揭穿。”
穆流年笑了,“倒是我疏忽了。如果一个人不惧于做坏事时被人看见,那么,就只有两个原因。其一,便是此人有着极为强悍的背景,于此无惧。而另一个原因,怕就是本就是故意栽脏陷害了。”
“不错。所以,我们现在要想的,就是什么人故意让我们将视线锁定在了皇甫定涛的身上,这对什么人最为有利?”
“事情似乎是更加地扑朔迷离了。这个安阳城,难不成还隐藏着什么更大的势力?”
浅夏摇摇头,对于这些,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突然,穆流年的神色一震,然后整个人的身子突然前顷,看了二人一眼,“如果说那天晚上,皇甫定涛也是去追查此事呢?毕竟他是桑丘子睿的师弟,不是吗?”
云长安与其对视一眼,喃喃道,“其实想弄明白,也不是很麻烦。”
说着,他与穆流年二人的视线,便都落在了浅夏的身上。
浅夏微微抬眸,明白了他们的意思,点点头,“如此也好。只是,想要将皇甫定涛引来这里,似乎是有些麻烦呢。”
“不麻烦。只要是他能出了桑丘府,那么我们自然就有法子制住他。桑丘府的护卫太过森严,的确是不宜动手,可若是他出了桑丘府,那就容易地多了。”
穆流年说完,便开始琢磨着有关皇甫定涛的一切资料,想着该从何处下手,才能将其引出来,而且还不会引起桑丘子睿的怀疑。
对于这些,浅夏没有多问,这不是她操心的事儿,凭借她的能力,也是无法办到的,倒是有穆流年在,这种事情若是不让他去办,也委实是有些人材浪费了些。
想了约莫有一刻钟,穆流年也没有想出这个皇甫定涛到底是有什么特别在意的了。
不好色,不嗜酒,似乎是也没有什么其它的特殊嗜好。看起来,的确是有些难办呢。
倏地,穆流年的脑海里闪过了一个画面,勾唇一笑,“皇甫定涛不好引出来,可是他身边养的那条大狼狗应该是不难引吧?”
云长安轻蔑地扫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你以为那是寻常百姓家的狗?哪里就那么好引出来的?扔块儿肉,怕是人家都不会动的。”
穆流年挑眉,“我有说要食诱了吗?”
“什么意思?”
“软的不行,自然就是要来硬的了。”
当天晚上,皇甫定涛的那只大狼狗,就守在了皇甫定涛的床榻下头,屋子里的烛火已经熄了。那只大狼狗倒是精神,时不时地转动一下脑袋,显然是尽职地守护着它的主人。
突然,狗的身子突然一挺,然后头往外一转,嘴巴张开,吐着舌头,猛地一下子,就起了身,下一秒,已经是蹿出了屋子。与此同时,床上的皇甫定涛倏地转醒,慌忙套上衣裳就往外追了出去。
大狼狗轻而易举地被引到了桑丘府的外院大门口处,当皇甫定涛到了这里的时候,只见他的宝贝宠物,正在不停地用它的前爪挠着眼前的大门。
那爪子在厚重的大门上,留下了一道道的划痕,有些刺耳的声音,开始飘荡在了夜空之中,严重地刺激着人的耳膜。
可是如此难听且刺耳的声音,却并未将门房的守护惊醒!
皇甫定涛的眼神微闪,快速地调整了自己的姿势,进入了全身戒备的状态。
这里是桑丘府最外围的地方了,换言之,亦是整个桑丘府守卫最为薄弱的地方。一般来说,他们守卫最为严密的地方,在书房以及男主人的寝院和二门附近。
偏巧负责值夜的护卫们,此时全都不在这里,而是开始在院子里四处巡逻,这使得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