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刚刚才炼制出了一件四品仙器,张文仲的灵力、神识和精神,都被压榨一空。虽然此刻借助丹药的功效恢复了一些,但想要就此继续炼制准仙器或仙器,却是不太可能的。故此,张文仲也就做出了调整,将接下来要炼制的目标,更改为了那件能够遏制九阴地脉阴气的器物。
就在张文仲准备将灵材料投入混沌炉里,开炉炼器的时候,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却是突兀的响了起来。
张文仲停下了手头的动作,沉声问道:“谁?有什么事?”
“老师,是我。”刘丰徽的声音獯了进来:“是这样的,那些赶来雍城市给咱们助阵的宗派,感知到老师您刚刚炼制出了一件仙器,便齐聚在了灵居大门外,想要当面给您道贺。”
刘丰徽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心情是相当的紧张。他的那颗心,简直都快要提到嗓子眼上了。要不是因为陆槐四人苦苦相求,要不是因为他们之前给过自己丰厚的见面礼,刘丰徽还真是不想在这个时候替他们传话。惹来张文仲的斥责惩罚倒是小事,万一是因为自己的这番举动,扰乱了张文仲炼器的进程乃至成功率,那罪过可就大了。
幸运的是,张文仲并没有怪罪他,也没有说什么斥责的话,只是笑着说了一句:“道贺?呵呵,依我看,这些家伙八成是想要看看我炼制出来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法宝吧?不过,我现在是真没有功夫搭理他们。这样吧,丰徽,你出去告诉他们,我还要继续闭关炼器。无论他们是真心想要道贺,还是想要看看我到底炼制出了个什么样的宝贝,都且等到两天后,我出关之日再说吧。”
见张文仲没有生气,刘丰徽也就暗松了一口气,恭恭敬敬的应道:“是,弟子这就去将老师的话,转达给聚集在灵居外的那些人。”
就在刘丰徽转身欲走的时候,张文仲的声音又从书房里面传了出来:“在我闭关的时候,如果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就不要再来打扰我。普通的事情,由你和陈娴酌情处理就行。如果你们拿不准,可以让我的父亲给你们参谋参谋。”
“是,弟子记住了。”刘丰徽被吓了一跳,赶忙应道。他明白,张文仲虽然没有直接呵斥他,可说的这番话,却无疑是在对他方才的举动表达不满。
当刘丰徽走出了灵居,看着拥簇在灵居大门外的那些一派掌门、长老,脸上非但没有敬畏之意,反而还很是不满的瞪了这些人一眼,哼哼着说道:“你们这些人呀,还真是害人不浅,以后我可再也不帮着你们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了。”
拥簇在灵居大门口的这些人,都是一派之长。平日里,可都是被人笑颜奉承的。这会儿听见刘丰徽的话,心头自然是有些不爽,却又不敢将这种情绪表露出来。
究其原因,一方面是因为刘丰徽乃是张文仲的亲传弟子,另外一方面嘛,则是最近有传言说这刘丰徽也跟着张文仲学会了炼制准仙器的方法!
故此,就算他们对刘丰徽再怎么不满,却也只能是深藏心头。明面上,还得摆出一副笑脸相迎的表情。毕竟,说不得在某一天,就会求着刘丰徽替他们炼制法宝。与准仙器相比,丢点儿面子又算得了什么呢?更何况,这丢面子的,又不是自己一人。
陆槐四人与刘丰徽的关系,远比其他人要好。这会儿,在听到了刘丰徽埋怨的话语后,他们四人便站了出来,笑吟吟的说道:“丰徽贤侄,你这话却又是怎么说的?我们可是真心前来道贺的呀,难道张先生他不肯见我们吗?”
刘丰徽深知陆槐四人与张文仲之间的良好交情,所以对他们是不敢怠慢,行以了晚辈之礼。
瞧着刘丰徽对旁人不屑一顾,对自己却是恭敬有加,陆槐四人只觉得是面上有光,身心一阵舒畅。要不是各个宗派的掌门、长老都还在这里,只怕他们就要放声大笑了起来。不过,得意归得意,他们却也很清楚,刘丰徽之所以对他们的态度有别于常人,还是因为张文仲的缘故。所以,他们也并没有在刘丰徽的面前端起长辈的架子,而是笑眯眯的、满脸慈祥的说道:“丰徽贤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快给我们说说。”
瞧着陆槐四人对刘丰徽的这种友善的有些过分的态度,周围的这些宗派掌门、长老,在暗暗惊讶的同时,却也忍不住是在心头嘀咕了起来:
“看来,这个小子从张文仲手里学到了炼制准仙器方法的传闻是真的。要不然的话,奸猾似鬼的陆槐四人,绝对不会对他如此的友善。不,瞧他们的表情,已经不能够再用友善来形容了,而应该说是在讨好谄媚了……”
“看来,我们也得想点儿办法,来讨好这个小子才成了。毕竟,他懂得如何来炼制准仙器。以我们宗派的财力物力,或许是请不动张先生来替我们炼制准仙器、仙器。但请他的亲传弟子出马,却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在这短短的一瞬间里,在周围这些宗派掌门、长老的眼中,刘丰徽就变作了一个炙手可热的香饽饽。所有的人,都想要凑上去和他拉关系套感情,为以后求他炼器,预先打下一个坚实的基础。
刘丰徽并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在这些宗派掌门、长老的眼中,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听到了陆槐四人的询问后,他连忙将张文仲刚才说的那番话转述了一遍,最后说道:“整件事情就是这样的了,还请诸位前辈能够体谅,别再拥簇于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