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玉甚至怀疑自己可能看错了,可是那眉那眼分明就是潘篱,她在人群中寻找,寻找良久却再也没有看到潘篱。加藤由美疑惑的问她在找谁,君子玉有些沮丧的说:“我女朋友,我刚才明明看到她了。”加藤由美说:“女朋友?原来那个女孩子是你女朋友?我之前就见到她了。”
君子玉闻言急忙说:“之前就见到了?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加藤由美说:“她跟踪我们,我以为她有什么坏想法。”
“那是我女朋友!”
君子玉愤怒的冲着加藤由美吼了一句,转身走了。
加藤由美诧异的看着暴走的君子玉,没敢再说什么。君子玉在得知潘篱回来以后,马上就想见到她,可是君子玉并不知道潘篱家的老房子在哪里。她跑去刑警队问,好容易打听到地址,过去后,她见到了潘篱,潘篱也看到了她,却犹犹豫豫的看了她几眼后,还是转身走了,君子玉想跟上去,小山出来了,君子玉便失去了和潘篱交谈的勇气,因为她现在今非昔比了。
而潘篱也在没有回去过她的新家,新家依旧冷冷清清的,迫切的想再见到潘篱的愿望让君子玉想办法联系到了惠珍。
惠珍现在不在做原来的营生了,她退行不干了,用攒下来的积蓄开了一个小超市,小超市赚不了大钱,只是足以生活罢了,君子玉约她在附近的咖啡馆见面,把潘篱回来的事情告诉了惠珍,惠珍有些惊喜,说:“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君子玉摇头,说:“我不知道,但她回来以后,她遇上我跟踪我,可是没有来直接找我,我不知道她.”君子玉有些乱,不知道再怎么继续说下去,惠珍随口说:“我得去看看她,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君子玉在踌躇一会后,拿出来一把钥匙,交给了惠珍,说:“这是她房子的钥匙,我不知道她自己是否还有这个钥匙,麻烦你转交给她。”
惠珍接过钥匙,满口答应下来,君子玉思忖了一下,又说:“你如果去了,可能会见到她女朋友,这把钥匙最好不要让她女朋友知道。”惠珍心思灵透,马上就懂了,点了点头,说:“你放心,我偷偷给她。”
外面下着雨,潘篱沏了两杯茶端出来,小山正在阳台上作画,潘篱把茶端过去给她,笑说:“为什么在我的影响里,你永远是在作画?”小山说:“这是我的事业,也是我的挚爱之一,我除了它就只有你了,当然是除了陪你,就是在画画了。”
她接过了潘篱递过来的茶杯,轻轻咳嗽起来,潘篱急忙拿了件衣服,给她披在身上,说:“阳台上有点冷,你还是回房间坐着吧。”小山摇摇头,说:“可是只有这里能看到这样的景致。”潘篱抬头从窗户里看出去,看到细雨无声无息的落在建筑物上,把建筑物浸润的黑色更黑,鲜艳的颜色更加鲜艳,又似乎又一层薄雾铺散在天地间,烟雨蒙蒙,潘篱端着茶杯,看着清冷的外面,看着这片烟雨蒙蒙,发觉在这样的天气里,喝着茶,静静的坐在阳台的摇椅上看雨是一种极致的享受。
于是她这样做了,她坐在阳台的摇椅上,轻轻摇着,看着雨,看着小山画布上的世界。
门上响起了敲门声,潘篱起身走过去开了门,看到外面站着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
惠珍看到潘篱,第一反应就是想欣喜的拥抱她,但是潘篱的目光阻止了她的行为,因为她发现潘篱的目光有些陌生,潘篱说;“请问你找谁?”惠珍有些懵,说:“我找你啊,听说你回来了,特意跑来看你。”潘篱闻言,急忙说:“你以前认识我?”
惠珍笑了笑,说:“是啊,你是怎么了,不认识我了?”
潘篱急忙把她请进来了,说:“进来说,进来说,我之前脑袋受伤,失忆了,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惠珍这才明白潘篱为什么这么生疏了,体谅的笑了笑,说:“原来是这样,是不是也不记得我了?我们可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
潘篱热切的说:”我去给你倒杯茶,你把以前的事情都给我讲讲好不好?”
潘篱倒来了茶,小山从阳台上走了过来,说:“这位是谁?”惠珍说:“我是她以前的线人,可她完全不记得了,你是她女朋友?”小山笑了笑,说:“确切的说是她妻子,我们已经在荷兰登记结婚了。”
“啊?”惠珍有些懵,也突然明白了君子玉为什么会那样不安。
潘篱却已经开始追问以前的事情了,惠珍把许多事情原原本本的讲述了一遍,当然不可避免的提到了君子玉,因为她在君子玉的别墅了藏了不少时间。潘篱听她说自己是怎样追踪罪犯,把她从穷凶极恶的歹徒手里救出来,又听她说自己曾经对她说过的鼓励她的那些话,潘篱心情比较愉悦起来,渐渐的也把一些混乱的记忆片段整理顺了时间顺序。
惠珍还有些感慨,说:“你要我答应你,一定要活下去,你改变了我的整个人生,你知道吗?”
潘篱还是有一种她在讲别人故事的感觉,听到她这么说,潘篱尴尬的笑了笑,惠珍却说:“我已经不在坐台了,自己开了一个小超市,打算从头开始,以前的那些虚化浮夸,我都看透了,人生一世,踏踏实实活着,比什么都强。”潘篱有些欣慰,说:“这样也很不错,能够从头开始,也是一种幸运。”
潘篱感慨了良多,也许是她觉的自己即便像从头开始也无法找到那个头,所以觉得落寞。惠珍和她寒暄许久,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