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死于悍匪之手,虞艮干的。”虞知知松了口气,她差点就要踏上找爹娘的路了。
这跟蝌蚪找妈妈没有区别。
方池的脸色瞬间如丧考妣,但他犹自还抱了一丝希望,“你亲眼所见?”
“这?”虞知知一怔,她醒来就在相府了,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关于她娘身死于悍匪之手这事儿是从两个嘴碎的丫鬟那儿听来的。
见状,方池眼睛一亮,“你没有亲眼见到是不是?!”
“是,我的确是没亲眼看到,这个消息我是从相府里的丫鬟议论中得知的。”虞知知点头也没隐瞒,仔细地把她醒来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方池说。
方池越听脸色就越是难看,“听你这么说,夫人就算是没死,也凶多吉少。”
完了完了,他完了,保护夫人不利,他回去之后肯定是要受罚。
“你想知道的我都说了,现在可以给我解开了吗?”方池没有太多时间来私思考受罚的事儿,他必须要尽快将这些消息传回本家。
虞知知晃动钥匙的动作一顿,知道自己再问,对方也不会再回答,便也就拿着钥匙走过去,两步后却又返回去,动手从虞氏身上的衣服上撕下一块布。
用布隔绝着,锁链上带的毒就伤不到她。
几个呼吸后,困住方池的四条锁链应声落地,方池自由了。
但,方池还没来得及高兴,心口瞬间就是一疼,吓得他赶紧盘腿而坐,调动体内的内力去压制因着失去控制而四处乱窜起来的毒。
虞知知看了方池一眼,没有打扰他,而是又奔着虞氏走了过去。
今日她把虞氏弄倒,将人放走,必不能善了,必须要从虞氏的嘴里问出更多的消息来才好,否则日后她再想问,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思及此,虞知知便麻利地再从虞氏的身上撕下一块结实的布,把虞氏的手脚都牢牢地捆起来,才将人给弄醒。
虞氏初醒时还有些茫然,直到她的目光对上虞知知好整以暇的目光之后,方才猛地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情,脸色瞬间大变。
“虞知知!”
“哎,夫人不必这么大声,我年轻,耳朵还好使着呢,不用这么大声我也能听得见。”虞知知不打算跟虞氏废话,径直开门见山地问道:“我娘在哪里?”
“你娘死于悍匪之手,这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虞氏勾唇冷笑,待见到被她关起来的男人如今已经脱离锁链的控制,她本就不好看的脸色登时就变得更加难看。
“倒是好本事,你竟是给他解开了锁链,而自己没事儿。”
“过奖了。”虞知知根本不信虞氏的回答,虞氏跟虞艮是沆瀣一气的,如果虞艮要对原主的母亲做什么,虞氏根本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死于悍匪之手,只是一个想要把她给骗过去的说辞。
“夫人这个密室应该很隐蔽,平日里根本不会有人进来对吧?”虞知知出口的话虽是问句,但她的神色却好似是已经笃定了她说的是对的,已经在找怎么让虞氏死得更痛苦的方式了。
虞氏脸色一再变了变又变,偏偏现在她手脚都被捆住,根本就做不了任何自救,她只能色厉内荏地威胁:“就算是如此,今天我要是死在这里,你以为你能活着走出相府?”
“怎么不能,你是死在自己的密室里,跟我有什么关系?”虞知知有恃无恐地再度掏出了银针,把银针放在虞氏的面前晃了晃。
“看到了吗?这根银针,我只要往你身上扎下去,就可以让你一直沉睡,直到饿死在这里,你想尝尝饿死是什么滋味吗?”
“你!你不敢的!”虞氏咬牙告诉自己千万不能自乱阵脚,否则就真的上虞知知的当了。
虞知知轻笑了一声,像是在说今天她吃了什么似的开口道:“本王妃没什么不敢的,我们家王爷说了,我就是把相府的天给捅破了,他也能帮我补上。”
“夫人,要试试吗?”
“胡说八道!梁王怎会纵容你至此?你不过是危言耸听,想要吓唬本夫人告诉你你想知道的消息罢了!”虞氏死死瞪着虞知知。
梁王眼瞎之前,手里的军队很厉害,但是现在梁王瞎了,他军中的军心不稳,就这样的情况想要补上相府被捅破的天,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何况,原本属于梁王的那支军队,如今已经快要出现可以替代梁王的人了,很快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瞎眼王爷,根本不足为惧。
虞知知虽是不知道虞氏自个儿在心里思量了什么,但那不妨碍她继续,是以她脸上挂着的笑意根本就没有丝毫变化。
“看样子夫人是想试试,既是如此,那我怎么能不满足夫人呢?这是夫人的选择,只望夫人日后可不要怪别人。”
说罢,虞知知手里的银针作势就要往虞氏身上落,瞧着竟是没有半点虚张声势的样子。
眼见着银针离自己越来越近,虞氏再也没办法欺骗自己说虞知知不敢对她动手,她脸色惨白难看的咬牙切齿道:“等等!你想知道你娘在哪儿就先把我放了!”
“夫人还没看清楚眼前的形势吗?眼下可不是您还能跟我讨价还价的时候。”虞知知目光冰冷地瞥了虞氏一眼,手里捻着的银针又往虞氏靠近了几分。
只剩下一寸,那根银针就能刺破虞氏身上的衣裳,真正地落到虞氏身上。
虞氏终于怕了,她颤巍巍地眨了眨眼,“住手,我说!”
若是她早知道虞知知的本事,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