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殿下?是蔺司白?
夕和听到有些诧异,蔺司白不是浪费了不少时间在找她和傅珏么,居然还能拿第一?!
“祁王殿下不愧是震慑四方的骁勇将军,骑射之术真是无人能及!”
“那当然了,祁王殿下十二岁就上了战场,铁血地狱里磨练几载,从小兵爬到大将军的位置,那可是实打实靠实力打出来的,骑射只是小意思罢了。”
“果然不出所料,今年又是祁王殿下夺了魁,只是不知今年这赏赐是什么了。”
耳边传来了不少夸赞蔺司白的话,下一秒,夕和就见蔺司白走到那台子上向皇上领赏谢恩。
皇上显然对自己这个儿子很满意,面带笑容地夸赞褒扬了几句,然后才开口说了关于给魁首的赏赐,“朕于春猎开始之前摆下三件赏赐,金缕衣和一品带刀侍卫之职皆已颁下,于魁首的乃是朕金口玉言一句。朕这一句金口玉言却是择人而定的,人选不同,所赐之言也不同。司白,于你嘛……”
“朕若是没有记错,你与阿珏是同年所出,不日也将至加冠之龄。阿珏,朕已给他赐下一门好婚事,你的祁王府也是时候添丁进口了。”
此言一出,众人皆错愕非常。所以,皇上这所谓的金口玉言一句就是要给祁王殿下赐婚?素来不喜赐婚一事的皇上怎么在给国相大人赐了婚之后上了瘾,这才没过多长时日竟又要给祁王殿下赐婚?不知,这一次,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又会是哪家的小姐呢……
夕和也颇为意外,但想想又觉得似乎在情理之中。蔺司白是皇子,是王爷,又是将军,钱财权势地位哪样没有,唯独缺的就是位替他打理祁王府的祁王妃了。皇上要赏赐,好像也还真是只有这个荣宠可以恩赐的了。只是,蔺司白……夕和想不到有哪家的女子可以配得上他。
“司白,你心里可有心仪的名门闺秀?”皇上笑着看着自己这个儿子。
蔺司白在听到皇上提到婚事时就已微微皱了眉,下意识就想要拒绝。可此时皇上问了这么一句,他的脑子里突然闪现过了一个人影,猝不及防之下让他出现了片刻的怔愣。但他很快就回过神来,恭敬地回应:“回父皇的话,儿臣并没有心仪的女子,也没有打算娶妻成家。儿臣习惯了独自一个人安静自在的生活,暂时不想有所改变,还请父皇收回成命。”
蔺司白的话一出,夕和耳旁又响起了些低低的议论声。
“听说祁王府里的情况和国相府一般无二,既没有正妻也没有侍妾,甚至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难怪祁王殿下和国相大人是至交好友,两人的脾性竟都如此相似。”
“诶,你说这祁王殿下和国相大人皆是不近女色,又是至交好友,他们俩该不会是……龙阳之癖吧?”
“你瞎想什么呢,国相大人不是应了一门婚事了么,更何况这两人是表兄弟的关系,感情好也是无可厚非的。依我看来啊,是还没有女子能入得了祁王殿下的眼罢了。”
夕和在听到“龙阳之癖”四个字时差点笑出声来,不过她倒是没想到蔺司白竟然也是如此洁身自好的一个人。身处上位之人大多莺燕环绕,太子和蔺洛衡就不必说了,就是深爱宁王妃的宁王殿下,府里虽没有侧妃和侍妾,通房丫头还是有几个的。她原以为傅珏是这个时代的异类,没想到蔺司白也是。
这一下,她越发想不出会是怎样的女子才配得上如此的蔺司白了。
台上,皇上见蔺司白神情认真、态度诚恳,也没有勉强,而是说:“既然你无意娶妻,朕也不好勉强你。不过朕这一句话既然说出了口便没有收回的道理,君无戏言四个字你不是不明白。这样吧,朕这个婚约就先挂个名头,就当是朕赐给你的尚未履行的赏赐,待来日,你想通了,或是看中了哪家的小姐,你再跟朕一提,朕定当赐下一旨婚书,亲自为你见证。可好?”
皇上做了如此妥协,那是再好不过了。蔺司白当下跪谢隆恩。其余之人也都纷纷夸赞圣上英明,夸赞祁王殿下好福气。
这一年的春猎就在这一句金口玉言中走到了落幕,接下来便是众人尽情享受春猎收获的时间。循惯例,烤好的第一份美味是要祭天的,第二份则毫无疑问地送到九五之尊的面前,剩下的也是依照品级依次往下分送。
夕和分到了一整只烤羊腿,她必然是吃不完的,就让人把羊腿分成了几份,再分别用荷叶包好,两包是要带回去给殷老爷和老夫人的,另外的两包她打算拿去给温姐姐和子夜。她正拿着两包走出营帐,打算回行宫去,就刚好碰见了傅珏也提着两包东西来找她。
傅珏看了眼她手里拿着的东西,笑着把自己手里的递给她,“给你的。”
夕和看外面包的也是荷叶,便以为也是羊肉之类的,便扬了扬手,说:“这些我还吃不完呢,打算送去一些给温姐姐。”
“是羊乳做成的糖片。”傅珏从她手里拿过那两包羊肉,再把自己的这两包放到她的手心里,并示意她打开尝尝。
夕和打开荷叶,里面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一叠乳白色的片状物,厚薄均匀,一打开就有股馥郁的香气飘散出来。她拿起一片,放到嘴里咬上一口,香醇浓厚的甜香味就在齿间弥漫开来,一点都没有羊膻气,反而还有些杏仁的香气,一看咬开的地方才发现这糖片中间还夹了层杏仁。
“很好吃,谢谢你。”夕和对甜食本来就没什么抵抗力,对